盛家军出现在城门外。
军队整齐划一,步伐一致。
虽然没看见军队,但知夏明显能感觉到,脚下的地,在微微颤抖。
这,就是气势!
“恭迎盛将军回城!”
人群里,有人大喊了一声。
随着那个人的声音落下,众人齐声道:“恭迎盛将军回城!”
“恭迎盛将军回城!”
百姓们的呼声,一声高过一声。
皇帝带着几个肱骨大臣,快速从城楼上跑下来。
他们刚来到城楼下,盛义便带着副将,穿过了城门。
按照规矩,大军不可入城。
数十万大军,全都停留在城门外。
“盛将军辛苦了,快快入城休息!”
皇帝站在最前方,望着骑在马背上的盛义。
盛义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他来到皇帝的面前,单膝一曲。
还没来得及跪下,便被皇帝扶住了。
“爱卿不必多礼!你为大尧镇守边境,立下赫赫战功,是我大尧功臣!”
皇帝眼眸微弯,笑着拍了拍盛义的肩膀。
他心里清楚得很,敌国年年来犯。
若不是盛义带大军驻守边境二十载,敌军进犯一次,被他打退一次。
他大尧国的边境领土,怕是早就被敌国瓜分干净了。
“谢皇上!”
盛义缓缓直起身,对着皇帝抱拳。
皇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众人的目光下,有说有笑的往皇宫的方向走。
盛义只是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知夏远远地看着他,小声地嘀咕道:“这就是盛将军啊,看上去还挺年轻的。”
“盛义十五岁从军,在边境镇守二十载。如今归来,也不过三十五岁。的确是所有将军中,最年轻的一个。”
叶时瑾淡淡地介绍了一句,转头看向龙渊。
“告诉盛将军,本王中午在珍馐阁等他。”
晌午,珍馐阁。
知夏坐在叶时瑾的身边,等待着盛义。
得知叶时瑾要设宴,给盛义接风洗尘,她是打算回避的,没想到却被叶时瑾拒绝了。
两个人等了没一会儿,盛义来了。
盛义长年驻守边境。
边境风沙大,太阳毒。
在那样的环境下,呆了二十年,盛义的皮肤有些粗糙。
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让他硬朗帅气的脸颊上,多了几分狂野。
“末将参见王爷。”
盛义跟在龙渊的身后,缓步到叶时瑾的面前。
他看了看知夏,而后对着叶时瑾抱拳。
他微微弓着背。
在没有站直的情况下,还比身边龙渊,高出半个头。
“盛将军不必多礼。”叶时瑾抬了抬手:“坐!”
盛义微微颔首,在二人的面前坐下。
“盛将军一路上辛苦,本王以茶代酒,敬将军一杯。”
菜还没端上来,桌子上只有茶和酒水。
叶时瑾端起面前的茶杯,浅浅地呷了一口。
“多谢!”
盛义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叶时瑾与盛义的性格差不多,都是不苟言笑的人。
雅阁里静了一盏茶的时间。
知夏见他们二人,谁也不说话,不免替他们感觉尴尬。
好在,店小二很快便将菜肴,一一端上了桌。
知夏想去拿筷子,却见二人,谁也没有动。
知夏:“……”
吃个饭真难!
知夏默默地收回了手,目光落在盛义的脸上。
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盛义转头对上知夏的眼眸。
“不知这位小兄弟,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盛将军,有一句话,说出来可能有一些冒犯。
从将军进来开始,我便感觉到,将军身上的杀气很重。”
知夏眉头微皱,脸色有几分凝重。
盛义听见她的话,不在意地摆摆手。
“为大尧驻守边疆的将士,哪一个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身上带一些杀气,都是正常的。”
知夏微微颔首:“将军说得不错!哪一个将士的身上,没有人命,身边没有跟着几个冤魂。
将军若是一直留在边境,倒也没什么影响。冤魂害怕你身上的杀气,不敢近你的身。
可如今你回来了,将那些冤魂,也一并带了回来。你有周身的杀气保护,可您的家人……”
知夏还没将话说完,盛义的脸色,便沉了下去。
见他变了脸色,知夏不再继续往下说。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有人相信鬼神之说,自然也有人不信。
能坐在这里,与他一同用膳,知夏觉得与他有缘,便好心提醒他一句。
他若是不信,她也就没必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免得惹人生厌。
叶时瑾感觉到雅阁里的气氛,忽而变得有些压抑。
他抬了抬手,指着桌子上的菜肴,道:“盛将军,请!”
“多谢王爷,王爷也请!”
这一顿吃下来,叶时瑾和盛义二人,相处地还算愉快。
饭后,盛义骑上马走了。
知夏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