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大殿里的三个人,纷纷回头。
只见叶时瑾带着两个男人,缓步跨进门槛,走了进来。
叶时瑾走在最前面,来到御前,对着皇帝抱拳。
“父皇,靖王大婚之日,儿臣去得晚了些,没能亲眼目睹此事。
但这二位,却是亲眼看见赵世子,当众调戏知夏姑娘和她的婢女。”
叶时瑾带来的两个人,一个是内阁学士,另一个是武将之子。
二人都不是无名之辈,之前与赵磊和镇国公府,也都没有结怨。
见叶时瑾带来的人证,挑不出任何问题。
镇国公的心里,突然有些慌。
赵磊是他的儿子,他是什么样的性子,他这个当老子的自然清楚。
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也都是他花了钱,替他善后。
可他没料到,赵磊这一次居然这么大胆,在靖王府就敢做出这种事,还被人抓到了把柄。
这可怎么是好?
镇国公眉头微皱,眼眸滴溜溜地转。
不等他想到应对的办法,皇帝的声音,忽而传入耳里。
“既然你们二人在场,不妨当着国公大人的面,说一说当时的情况。”
“诺!”
内阁学士抱拳,将当时看见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另一人也点头附和。
“当时的情况,与这位大人说的一样。”
闻言,皇帝转头看向镇国公。
“国公大人听见了,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对上皇帝的眼眸,镇国公一咬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犬子纵然有错。可这个女子也不该,废了他的子孙根啊!
赵磊是世子,还要替我赵家传宗接代,他现在这样,还怎么……”
“国公大人弄错了吧?我听说令郎的子孙根,是被一个男人废掉的,跟我无关!”
知夏低头看向他,并不承认此事。
反正她当时下手,用的是夏先生的身份。
在这大殿上,只有叶时瑾知道,她与夏先生是同一个人。
只要她不承认,镇国公就拿她没办法。
镇国公眉头一皱,冷冷地瞪向知夏。
他刚要开口,叶时瑾突然道:“父皇,儿臣记得国公大人膝下,不止赵磊一个儿子。
既然赵世子的子孙根已废,不如褫夺了他的世子之位。
免得镇国公的血脉,在他这里断了!”
“王爷,你……”
“嗯,永安王说得有道理!”
皇帝打断镇国公的话,微微颔首。
“赵磊德不配位,现在又没了子孙根。为了镇国公府的香火着想,世子之位,的确应该另选。
国公大人,你明日早朝,便写一封奏折,为你的次子请封吧!”
“皇上,不是老臣想抗旨。只是次子性子顽劣,早已改名换姓,离开了镇国公府。
就算老臣想写奏折请封,恐怕也……”
镇国公摇了摇头,佯装出一副惋惜模样。
叶时瑾早就猜到,他会唱这一出,浅笑道:
“国公大人不必担心,令郎在本王府中。
只要国公大人请封,本王便会说服令郎,让他自愿回家。”
叶时瑾的声音,缓缓传入镇国公的耳里。
他瞪大眼眸,错愕地看向他。
知夏也愣了一下。
她之前可是天天往永安王府跑,她怎么不知道,镇国公的次子在永安王府?
“好,此事就这么定了,都退下吧!”
皇帝摆了摆手,眼眸里多了几分笑意。
赵磊一直以来,都是天启城里的一颗毒瘤。
奈何镇国公是开国功臣,他只能提醒他,却不能用强硬手段。
今日借盛知夏和叶时瑾之手,解决了此事,他顿感心情舒畅。
然而镇国公听见他的话,却是脸色一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赵磊是他的嫡长子,是被他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孩子,哪里是那个逆子能比的。
皇帝居然要借此机会,褫夺赵磊的世子之位,给那个逆子,这不是在给他下马威么!
知夏跟在叶时瑾的身后,离开了大殿。
她一直忍着好奇心。
等出了宫门,才开口问道:“王爷,你刚才是故意说,镇国公的次子在永安王府的吧?”
“不是!镇国公的次子,的确在本王府中。”叶时瑾对上她的眼眸:“你见过他的!”
“我见过?”
知夏愣了一下,努力思索着有可能的人。
虽然她之前,天天去永安王府。
但那个时候,她一门心思都在叶时瑾的身上。
除了龙渊以外,其他人她都是匆匆瞥了一眼,并未过多留意他们的面相。
龙渊的额头偏窄,少年时多磨难。
镇国公的次子,显然不是他!
见知夏的眉头,越蹙越紧,叶时瑾不忍继续吊她的胃口。
“是秦思勉!”
“那个府医!”
叶时瑾的话刚落下,知夏的脑海里,便浮现出一张人脸。
之前她没注意,现在细细想来,秦思勉的面相,的确略带贵气。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是镇国公的次子。
“真是看不出来,赵磊与秦思勉居然是亲兄弟。他们二人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