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的声音,忽而从身后传来。
秦思勉一愣,转身看向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这人真是有意思!这里是王府,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儿?”
“王府?”
秦思勉的眼眸里,快速划过一抹惊讶。
他刚才明明在树林,怎么一瞬间,就回到王府了?
不等他回过神来,知夏和叶时瑾二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龙渊见样,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快步上前,对着叶时瑾和知夏一拜。
“王爷、知夏姑娘。”
“带他们去后院厢房。”
“诺!”
龙渊应了一声,转身往后远走。
走了没几步,见秦思勉没有跟上来。
他又折了回去,拉了拉秦思勉的衣袖。
“发什么呆,走了!”
龙渊摇了摇头,觉得秦思勉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眼力见儿。
没瞧见王爷跟知夏姑娘在一起么?
他也不怕留在这里,会妨碍王爷和知夏姑娘独处。
看着二人走远,叶时瑾将目光收回来,转头看向知夏。
“今日之事,多谢你!”
“王爷谢我做什么?要谢,也该秦思勉谢我才是。”
知夏对上叶时瑾的眼眸。
见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知夏突然想起了盛止说的话。
她连忙将目光收回来,心中稍稍感觉有些别扭。
“王爷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还有……”
叶时瑾叫住她。
“赵磊之事,父皇虽然作出了处置,但镇国公府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镇国公府那边越是平静,你越是要小心!”
闻言,知夏眼眸一转,脑海里浮现出镇国公的脸。
镇国公的面相不善,的确不是一个会善罢甘休的人。
这几日这么平静,兴许是在酝酿什么大招。
想着,知夏对叶时瑾的眼眸,微微颔首。
“我记住了,多谢王爷提醒!”
话落,知夏拿出瞬移符,离开了永安王府。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叶时瑾轻叹了一口气。
“知夏,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对本王这么客气?”
镇国公府。
大夫来了一批又一批。
镇国公看向大夫,担忧道:“大夫,怎么样,还有得救么?”
“哎!”大夫摇摇头:“国公大人,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伤令郎的人,下手实在是太狠。加上令郎没有及时看大夫,已经……已经无力回天了!”
“不会的,一定还有得救。大夫,你要帮帮我啊,我还没有子嗣呢!”
赵磊拉着大夫的衣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镇国公连忙点头附和:“是啊,磊儿是我国公府唯一的嫡子,他不能没有后啊!”
“哎,国公大人,不是在下不帮忙,是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你们另请高明吧!”
大夫将衣袖抽回来。
他连诊金也不要了,快步离开了房间。
镇国公眉头微皱,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赵磊。
这几日,他几乎将全城有名的大夫,全都请来了。
可得到的结果,却都是一样的!
“该死,她将你伤成这样,真是该死!”
“爹,怎么办,我……我是不是要绝后了?”
赵磊拉住镇国公的衣袖。
“爹,你要帮帮我啊!我是镇国公的世子,我若是绝了后,那国公府就完了呀!”
“哼,你还世子呢!若不是你成天惹是生非,又怎么会弄成如此这样?就连世子之位也……”
“世子之位怎么了?”
赵磊心中一惊,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镇国公咬了咬牙,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他虽然恨铁不成钢,但赵磊毕竟是他唯一的嫡出儿子。
世子之位,他不会给任何人。
至于他的子孙根……
是谁毁了他儿子,他就要毁了谁!
“来人,将世子抬起来,随我去太师府!”
天空,阴沉沉的,看似要下雨。
镇国公带着人,来到太师府门口,冷哼道:“让盛知夏出来!”
门子认识他。
见他带着这么多人前来,便知道是出大事了。
他连忙转身,快步往里面跑。
“不好了,镇国公带人,将大门给堵……堵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太师府的众人,纷纷往门口走。
知夏得知消息,来到太师府门口时,门外已经围满了百姓。
盛齐鸣带着几个儿子,也站在门口。
“国公大人带这么多人,来我太师府,是有何要事?”
“哼,自然是来找你们算账的!”
镇国公的目光,从盛家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
他抬起手,指向知夏。
“她毁了我儿的子孙根,我要她赔偿!”
“笑话!此事皇上早已有了决断,证实断了令郎的子孙根的人,并非我的外孙女。
镇国公今日兴师动众,来我太师府外讨要说法,难道是质疑皇上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