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白绫是一路人,你骂她不就等于骂你自己?”
陈海的毒舌依旧在线,小露一手便堵得韩湘渝肝气郁结,直翻白眼。
“陈海,你给我说清楚,我跟她怎么就是一路人了?”韩湘渝气急败坏:“人家都说我是狐媚子,她呢?成天板着张脸,就差把断情绝欲四个字写在脸上了。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懂怎么勾引男人,她懂吗?”
“勾引男人这一块你好像也不行。”顿了顿,陈海补充道:“最起码我不觉得你那些路数对我有用。”
韩湘渝倒抽一口凉气,拳头攥得邦邦硬。
好想打人呐!
韩湘渝那张脸青一阵白一阵。
偏偏这时候陈海又来补刀:“你还得再练练,最好找个靠谱的人教教你,你要是实在没这个天份就用蛊吧,情蛊是个好东西,你值得拥有。”
“你不怼我两句能死是吧?”
韩湘渝咬牙切齿,表情无比狰狞。
“死不了人,但是不怼你我会很不舒服。”
陈海边说边开车驶上公路。
“你!”
“少说两句吧你,我想静静。”陈海目视前方,神情专注:“别问静静是谁,梗太老了。”
回到家。
陈海把车开进车库,落下手刹,他转头看了韩湘渝一眼。
韩湘渝还在生闷气,瞅见陈海那张脸,颇孩子气的把脸别过去,还重重哼了一声。
“撒娇给谁看呢?你觉得你这样子很好看?”
陈海一张口就贴脸给她一记重击。
韩湘渝只觉自己两边太阳穴突突直跳,心中更是升起一股强烈的想打人的冲动。
“你哄哄我难道能死吗?”韩湘渝说话拖着长腔,语气恶狠狠的,整个人好似一头暴怒的母狮子。
“哄不了一点,我怕我会被自己恶心死。”
“陈海!”
韩湘渝一声吼,那叫一个裂云穿石,长板桥上的猛张飞都得退避三舍。
陈海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仍旧是两边眼角下垂,脸上毫无光采,内心好似塞了上吨重的心事。
韩湘渝不由一怔。
印象中,陈海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眼中的意气风发呢?
他身上倚马弹剑、纵情长歌的江湖侠气呢?
怎么这些东西全没了。
韩湘渝目光软化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的很小心,就像在喂一只不熟的流浪猫,生怕自己声音一大就会吓跑陈海似的。
“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一提。”
成年人的默契,说是不值一提,其实是不想跟你言说,关系还没到那一步。韩湘渝识趣的没有追问下去。
陈海推门下车,打着哈欠,往屋里走去。芽衣子就在门口候着,好似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新婚小媳妇。
韩湘渝远远看到这一幕,心中吃味不已。
“好你个陈海,东瀛女人有这么好吗?你走到哪儿都把她带在身边?”韩湘渝一边走一边嘟囔。当她走到芽衣子身边时,芽衣子突然拔刀横在她脖子上。
韩湘渝吓得俏目圆睁,呆呆立在哪儿一动也不敢动。
这算什么?下马威?杀威棒?
她看向陈海,这会儿陈海正坐在鞋柜旁的小凳子上换鞋,根本就不搭理她。
韩湘渝气得牙痒痒,她可不是娇滴滴的女王,她有的是手段。
只是看在陈海的面子上,她不想把这事闹大,这才没有反抗。
“陈海,你不管管吗?”
这是最后通牒。
若是陈海继续纵容手下欺压她,她不介意让这个东瀛女人见识见识苗疆蛊术的厉害。
“介绍一下,中纪芽衣子,中纪家族年轻一辈翘楚,平生最爱杀人放火,能动手绝对不吵吵。你最好别招惹她。”
“你就是觉得我好欺负,你自己欺负我也就罢了,还带着你手下一块欺负我,我不活了!”
韩湘渝装起柔弱很有一套,铁石心肠也能成绕指柔。
当然,她这一套放在陈海身上依旧无用。
任她演的再怎么楚楚可怜,陈海还是将她晾到一边,直至换好拖鞋,陈海才懒洋洋的下令:“芽衣子,把刀收起来,她是客人。”
芽衣子很听话,手腕一抖,归刀入鞘。
紧接着,一缕头发飘然落地。
这缕头发是韩湘渝的。
刚才那一刀,韩湘渝甚至都没看清楚刀影轨迹。
可见芽衣子的刀有多快。
韩湘渝隐隐感到有些后怕。
“冰箱里有泡面还有自热火锅,饿了自己弄,别客气。”陈海说完便上了楼。
阁楼一点声响都没有。
饿狗笔直的坐在沙发上死死盯着李子成,屁股就像在沙发上生根一样。
李子成则仰面躺在床上,两腿打直,十指交叉搁在肚子上,脸部肌肉像是僵住了,没有一丝表情。
他保持这个动作已经很久了,给人的感觉就像个木头人一样。
陈海走过去拍拍饿狗肩膀,轻声道:“你先下去吧,饿了你就去找你芽衣子姐姐点外卖吃。”
“好的主人。”
饿狗下楼去了。
李子成瞥了陈海一眼,见陈海一副有事要跟他谈的架势,他只好坐起来。
“说吧,你想问什么。”
“铁如意死了。”陈海坐下来:“我杀的。”
李子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