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来风说:“傻掌门,先别说这些不吉利的,黄秋生老怪是你放出来的吗?”
傻苍没有否认,“他因我而逃出地牢。”
“我师弟金韦,潘石屹及一干师侄,可都是你杀死的?”
“没错。”
“傻掌门,我不杀你,无法向他们交待。”
傻苍道:“南门庄主,你无法交待的事多了去。”
“是的,饭要一口一口吃,仇也要一件件报。”
傻苍摇头道:“不,你眼下最要紧的,是想想该怎样向李师哥陈师妹解释晴柔小姐的事。”
南门来风道:“请你替我下去向他们传话,说我南门来风对不起他们。”
傻苍道:“这句话,你亲自向他们说才够诚意。”
南门来风摇摇头,又岔开话题,“当晚我将你卷飞上天时,是谁将你救了下来?”
傻苍道:“你的梦魇。”
“哈哈哈哈!”南门来风大笑四声,“我每晚都睡得很踏实。老怪黄秋生在那里?处理完你,该去找他算账。”
“自己的仇人自己找。”
“嗯。”南门来风点点头,“傻苍,我听说你知道另一颗虹珠下落。”
傻苍一怔,怎么到你口中,我变成知道虹珠下落?“不知道。”
“傻苍,咱们作一个交易好不好,你把虹珠下落告知,我答应留你千娇百媚的心上人一条性命。”
“不知你要虹珠何用,不妨说来听听。”傻苍饶有兴趣问。
南门来风脸色稍稍变缓,叹一口气:“我那不成材的白云孩儿已病入膏荒,再不救治,恐怕……”
南门白云荒于酒色,身体孱弱,先被箫冰冰毒翻一次,跟着傻苍一顿暴揍,身子尚未复原,又遭黄秋生残酷折磨只余半条命,而后箫冰冰偷偷扔在他床上的绿寡妇蛛,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虽经驱毒,却始终醒不来。
恶有恶报,时候终到。傻苍心中喜欢,脸上毫不掩饰,“南门庄主,这是白云仁兄的命,你折哀顺变……哦不白云兄弟还没挂,不过是迟早的事,望你看开一点哈。”
“住口!”南门来风怒喝,后悔向他示弱。
傻苍笑了笑:“南门庄主,这叫不作死,不会死,如果还有机会回家,跟你家儿女好好灌输这个道理。”
南门来风静将下来,“多谢你的提议。”
不知不觉,街道中段多了一人,正是南门来风的师弟白天,他走到几丈外停住。看着风轻云淡成竹在胸的傻苍,心中涌起一种妒意难平。他和傻苍交过手,那时还远远不是自己对手,那知士别三月,他竟然当上百虎门掌门,与堡主平起平坐,自己反倒矮了一级。
突然左边酒楼二楼的一扇户打开,三个人从窗口被陆续扔出趺落在白天的脚下。三人已死。然后那个窗口出现了一个身影。并且很热情地和他打招呼。“白总管好?”
白天一看竟然是方岳。“原来方掌门也来了,方掌门你德高望重,何必为这毛也没长齐的小子卖命?”
方岳认真地说:“他是掌门,所有百虎门弟子都听命于他,我也不例外。”
白天说:“你太傻了!”手一挥顿时若干弓箭如飞蝗射向那扇窗。方岳急闪同时把窗户关上,顷刻之间那扇窗户被箭弩射了个千疮百孔。方岳把窗户打开,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弩箭咋舌说:“白总管,你手下可差点把我射成刺猬。”
白天讥笑着说:“那你就做缩头乌龟躲在里面。”
方岳笑着说:“那是黑云堡做的事,我做不出来。”
白天大怒,“那就出来一战吧!”
方岳说:“正想讨教。”话音一落从窗口掠出,顷刻之间一片箭雨射向方岳,方岳在空中出棍,无数棍影在身体周围升起,剑弩纷纷断落……第二批弩箭还未发方岳身体已落地站在白天面前。
对方也许怕伤着白天,再未发弩。
白天冷笑一声说:“方掌门厉害,但是你今天真不该来!”
说完手一挥,街道两边的房屋里闪出二百多人。
方岳说:“我也会挥手。”白天一时未明过来方岳话里是什么意思。
然后方岳把手挥了一下,猝然间一个红色火球带着尖锐的声响从隔壁的街道腾空而起,然后在夜空中炸开。白天恍然意识到了什么,他颜面变色。然后他看到无数火箭刮破夜空从四面八方射向这条街道,目标是街道两边的房屋。那些房屋多是木质结构,纷纷被火箭点燃烧了起来。与此同时,一片小球像冰苞一样落在这条长街,然后不断炸开释放出褐色的有毒烟雾,很快整各街道都烟雾弥漫。
“忘了告诉你,容青山的家底被我们抄了。”
方岳的话在白天听来无疑是最大的嘲弄。
四周此时更是响起震天杀声,也不知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人,总之声势是够大,由于烟雾笼罩火势迅速漫延,埋伏在街道两侧房屋中的弩箭手与杀手们都被逼了出来,更糟糕的是这些烟雾中掺杂了具有刺激性的粉末,惊恐的叫喊与被烟雾熏呛的咳嗽声此起彼落。而浓重烟雾中更是难以辨人,场面异常混乱。
这突变连南门来风也大吃一惊,傻苍脸露出微笑:“南门庄主,咱们言归正传吧。”
南门来风很快镇静下来,点点头,“看来你有备而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
“听说你武功有大长进,把蓝月天宫四使绝杀于天心峰绝顶上。”
傻苍道:“南门庄主消息挺灵通,这都让你知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哎,我老了。”南门来风看了看烟雾弥漫的长街有些箫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