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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你感慨的时候。”傻苍抽出背上的逆刀,吹了吹刃锋道。
“好,那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浪得虚名。”南门来风喝完手中最后一杯酒,身体向台下的傻苍掠去,手掌直拍傻苍。
傻苍手腕一抖,刀尖直指南门来风。
南门来风手腕一扭,手掌拍向刀身。刀身被荡开,然后南门来风掌影重叠,印向敌人,而这时一道带着雷鸣般的刀光迅捷而至。南门来风避开这一刀,手掌拍向敌人胸膛。
傻苍用刀封住那一掌南门来风的第二掌又至……然后一掌比一掌更快…如骤雨般厚大的掌影神出鬼没攻向傻苍。
傻苍挥刀沉着应对,在南门来风迅捷地攻击下,他竟感到前所未有压力,比“拨刀台”上与天宫四使的前几十招都感觉难以应付。
但傻苍很快进入状态,手中逆刀不断变幻刀招来应对南门来风疾雨般的双掌。若有战,最兴奋。逆刀渐渐地又在自发呜音,低沉而绵长。
南门来风听那刀音,以为傻苍以内力催发,惊诧莫名,怎地小子内力进展如此之快,想那晚,只三四成功力便将他高高卷上天。
那边白天与方岳激战,早被烟雾笼罩,方岳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条经过处理的毛巾围在脸上。然后在烟雾中出棍,白天的镔铁钩化解了方岳棍势,方岳棍势似水不绝,第二棍第三棍接连闪击,白天此时被呛得眼睛流泪,咳嗽不停,在方岳迅捷的攻击下被动之极。
而方岳的眼睛事先由“西蒙谷”的人以用药水浸过不惧烟雾,可以说是占了很大的便宜。
两方人马激战中,一人在烟火中悄无声息窜到台上柱旁,看那身形正是郑耀宗,只见他口里衔着刀双腿一蹬跃上半空,已至高竿中部,然后手脚并用往上爬。
南门来风烟雾中纵不能眼观四方,尚能耳听六路,发觉有人爬竿后,逼退傻苍一个转身奔至杆下,傻苍持刀追上,刀尖直刺其背,嗡声大作,逼得他不得不转身应对。
南门来风此时双眼刺痛,咳嗽不止,气息也略微不畅,眼见情势不对,立即使出绝技“绵绵十里春风送爽”,连拍出两掌,一拍傻苍,二拍杆上之人。
傻苍早有防备,往一旁急避。
微微春风拂过后,紧接着暴虐狂风啸呜而至,顿时台上毒雾被吹得烟消云散,而柱上的郑耀宗也被暴风吹得如旗织飘扬,内功高深如他,在南门来风掌力下亦若风中枯叶,双手放脱木柱,随风卷上了天空,瞬间消失于眼前。
“爹爹!”郑秀媚失声大叫,但那叫声出口即被暴风吹散,估计除了她自己,谁也听不到。
跟着喀喇一声响,木柱抵受不风力吹袭从根部断开,身在柱顶的郑秀媚即往地面坠落。
傻苍大叫:“秀媚!”处于下风口的他,被巨风压制死死,移动不得身子。
眼看得郑秀媚砸成肉酱,一个矫健身影从旁窜至柱下,举起双手托向断柱。
噗的一口血喷出,身影硬生生把砸落的巨柱接下,他的双膝弯曲,瞬间跪地!
而柱端的郑秀媚完好无损,一丝伤害也未受到。
“东风哥!”郑秀媚呼叫声中,羞愧与感激交织。
罗东风在最紧急的关头出现,他不惜遭受巨大内伤拼尽全力接下巨木,而后用刀挑断捆绑郑秀媚媚身上缚索。
郑秀媚被吊了几天本已十分虚弱,又被浓烟熏呛的此时快晕厥了。罗东风吸一口气,抱着她运劲向一间屋顶掠去。
南门来风又怒又惊,没想到敌人来了一个又一个,把他的如意算盘打破。
“给我射!乱箭射死他们!咳咳……”南门来风叫嚷着。
而此时烟雾升腾大火熊熊燃烧,别说那些在烟火中慌乱成一团的箭手,就是南门来风也有些看不清罗东风身影了。那些箭手胡乱对着那个方向射了一通。
两边的房屋此时有的在大火中开始倒塌,燃烧着爆裂声不断炸响。整条街道完全被大火吞噬,火光把建阳城的天空映成红色。人们开始仓皇失措逃命,有的身上衣服被烧着哭叫着,混乱的几百人向唯一的出口出拥去……
郑秀媚被救,傻苍也不与南门来风纠缠,欲掉头觅路离开,南门来风此时被毒烟呛得毫无战心,只顾着使出春风绵掌把笼罩的烟雾吹散。两人更觉得被身边的大火炙烤的皮肤都火辣辣的疼。不时有火星迸入他们头发。
“日后我再讨教南门庄主绝技。”傻苍掉头狂奔,身影很快消失在弥漫的烟雾中。
骤变的形势让南门来风始料不及,费尽心思把这条街变成埋葬敌人的地狱,就算对方来几百人也应付自如,观傻苍的来势本以为要大战一场,但未想到对方却用火攻烟熏……看这手法是“西蒙谷”的人所为,一般人武林人对火和烟雾的运用那有这样娴熟。
南门来风此时满胸地怒火一点也不比身边的大火弱。随后他也忙撤出。再不走就弄身火海了。
方岳也撤出了。他走的时候兴灾乐祸对白天说:“白总管你留下救火,兄弟先走一步了。真是呛死我了。”还故意大声咳嗽了几声,转瞬消失在烟雾中。
白天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方岳冲出那条被大火吞噬的街道来到另一个条街道上,此时那里聚集了有四十多人,他们都是身穿夜行衣蒙着面。
为首的汉子恭恭敬敬对方岳说:“方大哥,人救出来了吗?”
方岳拽下脸上的毛巾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救出了,老朱,你差点连我也烧死。”然后问他:“没折了兄弟吧?”
老朱,全名朱尔量,容青山的师弟,西蒙谷的第二把手,容青山死后,西蒙谷臣服于百虎门。
朱尔量说:“没有,按你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