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十几人破门而入,手中挥舞着棍子又打又砸。
苏晓月吓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
李晨将她紧紧护在身后,冷着脸从屋内朝外面走去。
“都给我住手!”
“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居然敢来我的酒坊闹事!”
李晨面色冷酷,朝着领头的中年胖子怒斥道。
胖子挥了挥手,让手下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一眼李晨。
“小子,你就是这酒坊的老板?”
“没错!”李晨皱了皱眉头,脸色不善的从胖子身上扫过。
“你是什么人,为何来我这酒坊闹事,我好像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们吧?”
当着嫂子的面,李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脾气,眼睛却死死盯着眼前的胖子,几乎要喷出火来。
开业第一天,就遇到了有人上门捣乱。
这大炎的经商环境实在是有些太过恶劣了些。
“我是什么人?”
胖男人嗤笑一声,淡淡道:“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老子是城里万禾酒坊的老板吴贵商。”
“你这破酒坊没有经过我们商会允许就敢开业卖酒,坏了我们的规矩,我当然要把他砸了!”
李晨看着嚣张跋扈的吴贵商,眉头紧蹙。
“吴贵商,我开个酒坊什么时候也要经过你们商会同意了?”
“大炎的律法里,可从没听说过有这条!”
“你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打砸店铺,若是让县令大人知道了,还要让你们去吃官司!”
“哈哈哈!”
吴商贵大笑一声,鄙夷的看着李晨。
“少拿徐大人压我,他现在也早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还有功夫帮你主持公道!”
“朝廷现在要各县上交三十万两税银,若是交不上,轻则丢了官位乌纱帽,重则小命不保。”
“阳城的百姓穷的底朝天,多少人家里连一个大子都拿不出来,县太爷他老人家现在可就只着我们这些商贾们呢。”
“就算老子砸了你的铺子又能怎样?你以为他会为了你一个无名小卒出头,得罪我们整个商会?”
吴商贵满脸嚣张的用手指着李晨,咬牙道:“今天我便告诉你,大炎律法是没有这一条,但要在咱阳城做酒坊生意,就得遵守这个不成文的规矩。”
“你坏了规矩,而且影响了老子赚钱,砸了你的铺子都是轻的,若是再敢废话半句,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吴商贵的叫嚣声,很快又吸引了不少围观的看客,不少人站在酒坊门口,议论纷纷。
“快看,那个年轻人,不是前几天杀了知府大人公子的李晨吗?”
“他是县令大人家的赘婿,没想到这才几天又惹了麻烦,和吴商贵这老无赖又起了冲突。”
“嗨,你们可真是少见多怪,这李晨入赘前,我们是一个镇子上的,他爹娘死的早,留下个嫂子两个人相依为命。”
“李晨可不是好东西,平日里好赌成性,好吃懒做,他那个嫂子不知道废了多少力气,才把他拉扯大。”
“就他那混蛋脾气,整日和街坊邻居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眼下到了城里也不知道收敛,不得罪人才怪了。”
吴商贵听着围观的看客七嘴八舌,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奸笑。
“街坊邻居们,你们都听到了,这李晨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这种人卖的酒,你们敢喝吗?”
“不敢喝!”
“说不定他的酒是下了药的,所以才会那么香!”
话音落下,立刻就有混在人群中的随从高声应和。
一时间,所有准备买酒尝尝的人们,纷纷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看向李晨的眼神中带着警惕。
吴商贵得意的看着李晨,不依不饶的说道:“另外,我还听说,这小子是被他嫂子一手带大。”
“列位想想,你们相信这李晨和自己嫂子会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吗?”
“若是没有,谁会像个傻子一样,十
几年如一日的照顾一个没本事的小叔子?”
话音落下,人群中顿时传来一声哄笑。
“说的对,你们快看,那李晨先前还把他嫂子挡在身后,说不定就在屋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要我说,就该把他们抓起来,浸猪笼!”
调侃声,谩骂声,宛如刀子般,狠狠扎向苏晓月。
苏晓月脸色惨白,只感觉眼前发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你他娘找死!”
李晨彻底怒了,当下也不顾嫂子阻拦,猛地扑向吴商贵,拳头狠狠砸下。
“砰!”
吴商贵猝不及防,整个人摔倒在地,口吐鲜血。
“小子,你XX妈敢打我?”
“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老子今天不仅要教他怎么做事,还要教他怎么做人!”
一声令下,十几名打手挥舞着棍子,就要对李晨动手。
“且慢!”
就在这时,苏晓月如同疯了般,抓住李晨的衣服,将他紧紧护在了自己身后。
“这位爷,是我弟弟不懂城里的规矩,常言道和气生财,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大不了这酒坊我们再也不开了。”
“从此以后我保证不让我弟弟染指任何生意。”
苏晓月苦苦哀求,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
“想不开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