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烈唇角勾了勾,顶着母狮子的脸卖弄风.骚,眸中杀气汹涌,再次冷了几分,他浅浅啜了口杯中酒,一边拂袖站起,一边声音冷厉的说道:“酒也喝了,本王……”
这话说到一半,战北烈站起的身子晃了晃,“砰!”的倒在了桌子上。
慕容哲和“慕容冷夏”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得逞的狠戾。
此时战北烈已经昏了过去,慕容哲再也受不了了,一把拽过“慕容冷夏”,粗暴的扯开那薄薄的细纱抹胸,迫不及待的翻身压了上去,沙哑的声音喘息道:“妖精!”
“慕容冷夏”的眸中含着满满的厌恶,脸上却带着假意的笑容,一面迎合着一面断断续续的问道:“那个药……他多久能醒?”
“最起码还有三个时辰,咱们有的是时间!”
“……”
大殿内处处充斥着淫靡的味道,喘息声娇吟声声声炙热,此时正忙着行云布雨的两人,皆没看见那已经昏过去的战北烈,唇角那抹嘲讽的弧度。
……
烈王府,清欢苑。
冷夏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是亥时了,夜幕深沉,万籁俱静,战北烈居然还没回来。
她蹙了蹙眉,心里不知怎的升起一股烦躁的感觉,猛然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一路疾行至西卫驿馆,此时里面静悄悄的,全然没有举办宴席的热闹,门口一个侍卫正嘱咐着两个小厮:“一定把烈王妃请来,就说烈王喝醉了,机灵着点。”
小厮牵着马点头称是,刚走出门,就看见自暗影中大步走来的那个纤细身影,他先是一愣,待看清来人后,面色一瞬间僵住,像是吃了一碗的苍蝇,噎着喉咙又惊又骇。
冷夏面色冷冽,大步从那小厮身侧穿了过去,终于那小厮醒过神来,扔了马大声叩拜道:“奴才参见烈王妃,小的正领命去请您呢,这不您来了,可三皇子还有客,小的先服侍你去偏殿休息片刻吧!”
他低头说着,慌乱的也不敢看冷夏,等他说完并未听到有人回话,这才悄悄抬起头,可哪里还有烈王妃身影!
冷夏一路走来,路上侍卫各个面露骇色,有人大步跑走偷偷去报信,冷夏也不阻拦,只噙了抹冷笑朝里走。
还未进内院的门,就看见一侧房门急乱打开,一个男子一边提着裤子,一边鬼鬼祟祟跑了出来,那狼狈的背影,可不就是慕容哲。
冷夏眼眸眯了眯,纤脚一抬将房门重新踹开。
这是一间相当豪华的厢房,以一架八扇写意屏风分开了内外两间,房内依稀还能闻的到淫靡的气息,外间的床榻上,战北烈和衣仰躺着,眼眸紧闭似是睡着了。
内室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慕容冷夏”罗裳半解衣衫不整快速的朝着外面跑来,脸上犹自带着几分潮.红,凤眼迷离,露出的脖颈上四肢上,尽是欢爱过的痕迹。
她一见到在门口的冷夏,眼中的迷离瞬时转变为狼狈和恨意,她一瞬间将情绪掩盖好,撇过头看着战北烈,以一种柔柔媚媚的暧昧语调说着:“王爷他……喝醉了。”
说完,咬着唇低下头,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冷夏冷冷一笑,扫了眼躺在床上的战北烈,一步一步走到椅子上坐下来,冷眼看着她,并不说话。
然而那眼中的冷意有如实质一般压在“慕容冷夏”的头顶,一瞬间让她堕入了冰窖,从头到脚被这巨大的冰冷的压迫感,压的冰凉僵硬,压的几乎就要窒息!
“慕容冷夏”一颗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从来没有感觉过死亡离她这么近!
她再一次的感觉到了那种让人崩溃不堪的认识,面前的女人是神祗,她高高在上她俯视众生,她手掌乾坤翻手间就能要了自己的性命,在她的眼中,自己……只是蝼蚁。
就在“慕容冷夏”羞愤难当恐慌不已的时候,冷夏带着杀气的声音飘荡在房间内:“我容忍你,是因为可怜你……”
冷夏冷眼瞧着她,目若青锋,含着赤裸裸的讥诮:“一个顶着别人的脸活着的人,一个终日活在黑暗中见不得阳光的人!”
“慕容冷夏”心中泣血,只觉得一缕薄冰渗入了心尖,化开丝丝缕缕的暗凉,她向后倒退了几步,几欲崩溃的喃喃着:“谁都能这么说,只有你不行,只有你不行……”
这是她第二次说这句话,冷夏却没有分毫的触动,夹杂着冰雹的寒凉声音,毫不留情的揭穿:“因为你爱慕我?”
两人皆没有注意,这句话问出后,床榻上的男人微微动了动,阴森森的气息在周身蔓延着。
“慕容冷夏”大惊失色,指尖微微颤抖,面色顿时凄楚了下来,怆然欲滴,自嘲笑着:“原来你知道?”
冷夏微微虚起了眸子,油灯影影绰绰,点点清光落入眼中,仿似蕴含了整个广袤的星空,她垂下眼睫,摇了摇头,似怜悯,似叹息:“舞蝶……你何苦?”
这个女人正是当初音香楼的花魁,舞蝶。
她猛的抬起头,踉跄倒退了一步,呢喃着:“你还记得我,你还记得我……”
倏尔,那悲哀的神色转变为滔天的恨意,她再次向后退了两步,两手张开似是要抓住什么,然而什么也没抓住,她颤巍巍的手指指着冷夏,声嘶力竭的大吼道:“都是你!都是你!你好好的女人不做,为什么要装男人欺骗我的感情!”
当日她暗暗吞服了死士必备的毒药,趁着毒发拼着受了那个侍卫的一掌,重伤逃亡,东楚她不敢回去,她比谁都要知道主子的手段,背叛的死士一旦被找到,迎接她的将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偷偷逃去了西卫,武功因着毒药的发作已经全都废了,她在一家青楼里做回了老本行,然而那双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