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回来的时候，看到路垚在认认真真的查案
为数不多的认真
乔楚生真以为他想开了呐
“查到了吗，路垚辛苦了”乔楚生
“嘁，辛苦什么呀，要不是桑桑答应给他买留声机，这会指不定抱着那台就跑了呢”白幼宁指着那台留声机，不留情的吐槽
路垚再努力想想想
乔楚生默默地注视着陆桑桑
陆桑桑回头就对上了乔楚生那深邃的目光，两个人的心头皆是一震
“想到什么了”白幼宁看着路垚都这样好久了，忍不住的开口问了
这一问也把陆桑桑和乔楚生给拉回来了
“困了”路垚打了个哈欠
还是抱的期待太大
——
路垚又饿又困，出了警察厅就近找了一家餐厅吃茶点，白幼宁见他不上心的样子，拿了卷宗也跟在后面
路垚吃着点心喝着咖啡正享受人生呢
白幼宁就出现了
“你怎么不跟着他俩，老跟着我干嘛”路垚
“刽子手杀人案”白幼宁
——
乔楚生见陆桑桑一夜没怎么休息，也没吃什么
就带着她简单吃了点，送回去了
车上
“那个，赵小文什么时候能放出来”陆桑桑打破了宁静
“乔楚生，我能担保那小孩没偷东西，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能不能把他放出来”
乔楚生靠边停车
“你一定要说这个吗？”
“不然呢？那小孩是我之前在上海认识的，还有那天晚上的人也都是，人家叫我一声姐，我能放手不管吗，也不怕你说我算半个混江湖的”陆桑桑全部讲出来了
乔楚生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大能耐吗？”
“谁让你不讲话的，我只能开口全说喽”陆桑桑
“对不起”先道歉
“我的问题，我当时看到你的时候都懵了，想在想想有点害怕的，你说当时要是那人突然反手挟持你了怎么办，受伤了路垚还不得弄死我呀”路垚就是个借口
“还有，我不是跟你说过，有什么事情就来敲我的门，那个小孩是真的偷了，顶多关个三五天就出来了，我已经让人好生照顾，你放心”
陆桑桑听着乔楚生的话很暖心
“知道了”
这不谈开不就好了
———
这边
白幼宁还在缠着路垚看这个刽子手的卷宗
" 我有阅读障碍，字一多呢，我就头晕 想吐”路垚
" 没关系，我给你讲”白幼宁拿起文件袋，拆开后从头开始读起
" 民国初年，斩首改枪决，人称王一刀的刽子手失业后，无所事事 日日买醉
民国四年一月三日深夜，王一刀在酒后偶遇一侥幸脱罪的杀人犯，言语间与犯人发生冲突，王趁着酒意，将对方拖到阴暗处，一刀斩杀
案发后，王一刀迅速被锁定为凶手。然而，在追捕王一刀的过程中，接连发生了两起斩首命案
由于此案迟迟未破，引发了市民恐慌，警局巨额悬赏王一刀
随后，在王一刀二月五日再度作案时，被一个临时巡警在香满楼门前抓获，被捕后，连夜审讯，王一刀对杀人罪行供认不讳，毫无悔意。次日深夜，对他执行了枪决”白幼宁
" 也就是说，他是在杀第四个人的时候被抓的”路垚
" 确切地说是在抛尸的时候”
白幼宁继续看卷宗，有一些令她不甚理解的地方
" 发现了什么"
" 第一个是侥幸脱罪的杀人犯，第二个是刚刑满释放的惯偷，第三个是鸦片贩子，第四个，只是个教书先生
前三个死者都有案底，第四个没有”
白幼宁这么一说，路垚也感觉不对
拿过卷宗仔细看了
" 案发当晚王一刀从相好家中出来，偶遇了教书先生，两人发生肢体碰撞，王一刀觉得被冒犯，当场将对方斩杀”
" 前面三个，罪犯都还挺正常的，第四个有点蹊跷”路垚提出问题
" 有没有可能是杀急眼了"
" 前三起呢，是谋杀，用大刀斩首；最后一起呢，冲动杀人，用小刀刺穿心脏，虽然都是用刀，但杀人手法不一样
而且，这个卷宗行文也有问题”
路垚吐槽白幼宁，一个文学工作者居然发现不了其中的漏洞
最后吃了幼宁两个板栗
路垚才幽怨的开口" 前面三起，都是第三人称的客观描述加上第一人称的口述，其中占比大概是三比一到了最后一起，基本上就没有了第一人称的口述，全是第三人称的客观描述”
路垚这么一说，白幼宁就懂了
被栽赃或者言行逼供的
这个年代的上海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
白幼宁拉着路垚马不停蹄的来到乔楚生的住处
哐哐哐的拍门
“来了，来了别敲了，等会门都被你们给拍碎了”乔楚生太难了
这才刚睡着，就被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