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审问室之中，嘶吼声不断。
那些赤色的液体，似乎有着极强的腐蚀性。
巴布嘎克此刻浑身颤抖，意识几乎要消散。
剧烈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法保持理智，浑身上下是止不尽的疼痛。
“抱歉，若非必要，我也不想这样。”
如此残忍的画面，让程咬金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
也难怪会如此，毕竟过往他都是在战场上厮杀，对待敌人，哪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都是一刀了结。
如今不得已做出如此之事，自然也有些不适。
赵峰山在一旁观望，也是在心中叹了口气。
若非是立场不同，也不至于会落得如此下场。
巴布嘎克此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整个人浑浑噩噩。
最终，程咬金还是没有选择继续，从一旁取来一桶水，直接泼在对方的伤口处。
腐蚀的疼痛逐渐消退，此刻前者已经被冷汗浸湿。
“你若能好好交代，就可避免这种痛苦。”
哪怕是如此，程咬金却依旧要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他为臣子，对于李世民的请求，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别想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哪怕是经受这般肉体折磨，巴布嘎克依旧不愿松口。
事到如今，程咬金也是无奈摇头。
其实更有效的办法，他还没有选择动用。
毕竟那些都太过残忍。
可如今若是不狠下心，只怕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犹豫再三，程咬金还是决定继续使用更为残忍的审讯手段。
“老程，不如让我审问一次如何？”
见他很是挣扎的模样，赵峰山主动请缨开口。
原本打算继续的程咬金，听闻如此，也很是意外。
“你确定？”
“审讯突厥人，可并非简单之事。”
“他们倔得很，不是一般手段能够让其听话的。”
微微皱眉，他沉声开口说道。
其实更多的，是担心赵峰山狠不下心。
这么多年来，程咬金见过不少宁愿死，也不愿松口的突厥人，所以此次审问，他是带着失败的想法来的。
“反正都是刚接触，不如让我试试？”
耸了耸肩，赵峰山却是不以为意。
对于突厥人这种倔驴一般的性格，他自然有让其服软的办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程咬金倒也不阻拦，而是自觉退到一旁。
来到巴布嘎克面前，如今后者已经被冷汗浸湿，可饶是如此，却依旧满眼的倔强之色。
“想必你也不希望遭受折磨吧？”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换个温和点的办法如何？”
似笑非笑的站在对方面前，赵峰山用平静的语气笑道。
只不过这番话，并未得到巴布嘎克的回应。
要知道此前交战之时，出手最恨的便是前者，他可不认为赵峰山知道怎么温和。
对方不回应，也在赵峰山的预料之内。
他倒也没有多言，而是缓缓走到对方面前。
“按照我的了解，你应该是突厥之中，有着帕夏之称的家伙吧？”
“就是不知道你们可汗，会不会记得你的努力呢？”
“深入敌营，被擒获却不得救援的可能，还要遭受如此残忍折磨，所为的到底是什么？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
“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择攻打，光荣的战死在沙场之上，你说对吗？”
眼底里掠过一丝笑意，赵峰山依旧在煽风点火着。
同时心底暗暗运转反间计，以言语影响对方。
得益于此前的痛苦，此刻巴布嘎克意识并没有完全清醒。
浑浑噩噩之际，他似乎觉得赵峰山说得也是有几分道理。
倘若自家可汗，真当不服大唐，为何不直接选择开战？
如今被擒获，虽抱有必死的决心，但远不比在战场上死去来得崇高。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自己恐怕要死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
身为帕夏，巴布嘎克无论如何都不觉得这个结果自己可以接受。
一旁的程咬金，听闻这一番话，倒也是点头赞赏。
他身为将军，自然清楚一名战士的荣耀。
若是自己被擒获，定然也不希望被拷问致死。
“对于战士，我尤为敬重。”
“若非想要弄清楚其中原由，我们也不必如此费心费神。”
脸上流露出无奈的神情，赵峰山将‘迫不得已’演绎得淋漓尽致。
见他这幅模样，巴布嘎克浑噩的大脑，也是不由点了点。
“若是我说，你能答应，让我光荣死去吗...”
此刻他心神已经被影响，怔怔开口。
鱼儿上钩，赵峰山嘴角微微上扬。
“我保证，若是你告知此番前来的目的，定然让你作为一名战士，光荣死去！”
拍了拍胸口，他满脸敬重的开口历喝。
同时赵峰山心里，对于反间计能够如此之快就破除对方心理防线，多少也是有些意外的。
本意就是想要试验一下，可没想到想过出奇的好。
只要将问题的由头，引导向对方可汗，那么便可配合意识模糊之际，成功施展。
此时巴布嘎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