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爷爷听了,忙走到屋外查看了一下,没发现任何异常又回了屋子:“你的鼻子向来很灵,既然闻出来了,那肯定是错不了的,看来咱们这云山也不安全了。”
木棉想了想:“也不一定。”
花爷爷还等着她继续说下去时,她却没了下文,良久后,花爷爷正想再问上一句,又听木棉自言自语的道:“还是得尽快跟龙焱他们联系上,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进城了没有,此事得让他想才行,想来他肯定能抓住事情的关键。”
花爷爷干瞪了半天眼,竟然听到她这句话,顿时不乐意了:“怎么的,自从认识那小子后,你爷爷我就是个无脑之人了吗?有事竟然还得问他?他没出现时,你能活下来,难道靠得都是天意?”
“爷爷,您想多了,不是您想得那个意思,外面的人心思太多,我们俩个怕是想不明白,龙焱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大环境里,那些个见不得人的手段,他肯定见识得更多。”木棉赶紧解释。
“那你倒是说说看啊,让我这老人家也动动脑子,以免常年不用,它坏掉了去。”花爷爷依然有些气急败坏。
木棉无奈,刚想说一说在城守府的事,忽然想起那孙志说的话,忙问他:“爷爷,我没在家时,家里是不是来了客人?”
说起这个,花爷爷来了精神,忘记了刚刚的不快,兴奋的说起此事来:“奇了,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天确实来了一位客人,其实我知道他肯定是来山上找那把宝剑的,但我不能让人知道我已经知道此事了啊,我得装成一个与世隔绝的老人家模样,免得遭无妄之灾。
于是我就问他“你是迷路了吗”,那人顿了顿,就接着我的话往下说了,说他不小心进了山里,找不到正确的下山之路了,无意间看到这里有间屋子,便想来问上一问。
我一听,就知道他不是个实诚人,便把自己说成是个身体不好,与孙女隐居于此的可怜老人,孙女为了帮我攒些养老钱,外出干活去了,为了让他相信我家境贫寒,还特意挑选了之前书生送上来的茶,泡给他喝。
我以为他会喝不习惯,没成想他竟然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也是奇事,害得我也跟着他喝了好几杯,把我给难受的,等他走后,我连喝了好几杯水,才压下嘴里那股子怪味。
说起这事,又让我想起那书生了,他可真不是个玩意,当初还想与你好,结果送的茶是什么东西啊,咱也知道他家并不富裕,那干脆不送不就好了吗,何必要送些不堪入口的茶,来膈应人家,喝也不是,丢也不是的。”
花爷爷说完,似乎对那书生很不满,说着说着那股子兴奋劲没了,又生起了闷气。
木棉听了他的话,心里有些窃喜,好在花爷爷是个机灵的老头,她道:“爷爷,您知道那骗子是谁吗?”
花爷爷摇头:“管他的,反正自那之后,他也没想着上门来找事就行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家里来客人了的事?”
木棉苦笑道:“我今天就刚好去到那骗子家里了,他就是黑耀城的城守孙志,此事也是他亲口与我说的,我说我家在山里,他直接就问我是不是云山,我不好骗他,只好点了头。”
花爷爷哦了一声,还没忘记刚刚木棉提的事:“所以你刚刚想不通的事,就与那孙志有关?”
木棉点头,将李氏几次三番为难自己,而孙志却屡次帮她解围的事说了出来。
花爷爷苦想了半天,忽然豁然开朗似的道:“我知道了,他肯定是觉得我可怜,所以不想让我更可怜,才会帮你解围,毕竟还有那壶茶的恩情在呢。”
木棉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爷爷,这是大事,事关多少人命呢,容不得半点玩笑。”
花爷爷却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对,很认真的道:“怎么了?没这个可能吗?我觉得有可能真是这样的哦。”
“爷爷,现在龙焱他们怀疑那孙志可能与番邦有来往,那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卖国了,您觉得这样的人,会可怜别人吗?他没找您麻烦,也许只是觉得,您只是这山里一名不起眼的老头,对他的大事没有任何价值而已。”木棉耐心的说着。
花爷爷听完她的话,惊得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他们找到证据了吗?那人看起来一身正气,想来是从武将爬到这个位置的,以有今天也是不容易,应该不会犯下那等错吧?”
说起证据,木棉想起那药铺伙计说的事了:“爷爷,您从前也时常会下山,几年前您可见城里来过番邦人?大胡子,讲话完全听不懂的那种?”
花爷爷思索了半响,眉头都快要皱到一起去了,木棉都想要放过他,让他别再想了,可千万别把脑袋想疼了的时候,他一拍大腿:“我想起来,还真有那样的人,当时我还觉得新奇,想找他们说话来着,结果他们其中一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表情还甚是凶狠,我就赶紧离开了,咱们是良民,可不能随便去招惹那等子人。”
“看来这黑耀城几年前就已经沦陷了啊,我们还天真的以为这里很安全,龙焱他们怀疑这黑耀城的地底下,可能有一间规模不小的兵器坊,入口可能就在城守府,而且他们还觉得那兵器坊里的人,是番邦的人也不一定。”木棉叹了一口气,与花爷爷渗透着她在外面时知道的事。
花爷爷听她说完,烟杆子都掉在了地上,吃惊了半天,才问木棉:“你说的是真的?那...那黑耀城的百姓可怎么办?龙行国要翻天了吗?”
木棉见自己吓倒了花爷爷,忙帮他把烟杆子捡起来,在他胸口顺了顺:“爷爷,您别害怕,我跟龙焱他们一定会想办法,阻止最坏的事情发生的,再说了,就算此事是真的,咱们龙行国还算强大,这些年番邦一直不敢来骚扰我们,说不定孙志他们只是跳梁小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