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木棉看到了一间被鲜花包围着的矮房子:“你是说那间周围都是鲜花的屋子,便是你们姐弟俩暂住的屋子?”
小摊贩点了点头,脸上带了些许柔意:“是的,从此看去,还是很显眼的吧。”
木棉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看着那矮屋子,木棉能感觉出屋子里的女子,还是被爱着的,她边跟小摊贩往那处走,边问道:“那些花,是你种的吗?没想到你一个大男子,竟然也喜欢种花。”
小摊贩摇头:“是我那姐夫种的,他说姐姐之前最爱鲜花,即使现在暂时看不到,但相信她还是能闻到花香的,所以抽了空来,将屋子周围的土地都翻了一遍,撒下了许多花种。”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忽然又“呵”了一声:“想我那姐夫,以前也是个粗人,那时姐姐总说感觉不到他心里的爱,没想到姐姐一病,差点让他崩溃,好在也扛过来了。”
木棉对那位神秘的姐夫越来越好奇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时很忙,是个孤儿,但家庭情况又复杂,还非常有情有义,就算现在没在身边照顾自己的发妻了,小舅子还一个劲说他的好。
到了那间矮屋子处时,木棉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花,顿觉心旷神怡,她心想着:以前竟然不知道在云山上也种些花,每日里只想着与药材打交道,真是白白浪费了那块好地方。
想象了一下,云山上那间木屋周围,开满鲜花的模样,木棉嘴角也上扬了起来,那该是何等美妙的风景。
屋里的女子确实是不幸的,被奸人陷害至此,但又是幸运的,她有着世上最好的夫君和弟弟,就算她不醒来,依然待她如初。
小摊贩看着木棉的表情不自觉柔和了起来,笑着道:“果然女子天性都爱花。”
木棉点头,没再搭话,见他已经将门打开了,便随着他走了进去。
还没进来时,木棉早就在心里设想了一间屋子,一个男子照顾一位昏迷在床的女子,屋子里肯定杂乱,说不定还会有些许的异味,没成想里面与她想得完全相反,干净整洁还有股子淡淡的花香。
见桌上摆了一束鲜花,她看了看被折的地方,发现应该是刚折不久,连忙问小摊贩:“这花像是刚从外面摘回来的,你之前一直与我在一起,难道你那姐夫回来过?”
小摊贩点头:“应该是他吧,他有我家的钥匙,每次有时间了就会来,也不会特意与我打招呼。”
“他不会是特意想要躲开我们,才故意与我们岔开的吧?”木棉狐疑的问道。
小摊贩愣了一下,笑了:“姑娘想多了,他为何要那样做?又不是与姑娘有着深仇大恨,担心与你见上了,你会因为记恨他,不再帮姐姐诊治。”
这样也说得过去,木棉不好再提他姐夫,只好道:“你姐姐在哪间屋子?”
小摊贩作了个请的姿势,朝着一间屋子走去,到了房前,他轻轻道了句:“姐,我带了位郎中来与你看看,我们这就进去了。”
木棉总觉得他如此不像是对待一个重病的姐姐,见她表情带着疑惑,小摊贩道:“姐姐还没出嫁时,最是重规矩,我养成习惯了,也没将她当成一个昏迷之人对待,你不知道,我每日回来,还会与她说些外面的见闻,她似乎也很喜欢听,有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她的表情变柔和了。”
木棉心里有了想法,看来这位病人还是有知觉的,只是一直醒不过来而已,她正要迈步进去,小摊贩却忽然拉了她一把,有些尴尬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木棉见他脸色有些歉意,也没再意,点了点头便径直走了进去。
尽管因为小摊贩的提醒,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当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女子时,还是心惊了一下,才意识到刚刚小摊贩在她耳边的提醒,并不是多余的,要不是他的话,她此刻怕真是会惊呼出声,到时候肯定要惊扰了她。
女子都爱美,虽然她没睁开眼,但心里似乎是明白的,搞不好她的惊呼,会让她失去了生存的意志,于病情大不利。
木棉有些搞不懂,到底是什么人,能对一个女子这样狠毒,那张脸哪还能称其为脸啊,坑坑洼洼的,遍布红瘢,根本都看不来她本来的模样了。
但她身上很干净,床前也摆了一束花,看着她眼角还有些许的泪痕,想来那小摊贩说的是真的,他姐姐每次知道他姐夫来后,还是会流泪。
好好稳了稳心神,木棉轻轻抓起那女子的手,与她把起了脉,还轻声安慰她道:“姑娘,你别害怕,我帮你把个脉。”
小摊贩见她把脉时,时而紧皱眉头,时而又像有了把握样的,心里似乎很紧张,一直在旁边搓着手,想问不敢问的样子。
木棉认真把完脉后,又轻轻将女子的手放回了原处,却没当场就说话,而是认真思考了起来,片刻后,她走出了屋子。
小摊贩见了,知道木棉心里有底了,替他姐姐捏了捏被角,笑着道了一句:“姐,你别担心也别失望,要真是结果不好,咱们再找别的郎中看就是了。”
说完,他赶忙走出了屋子,将门拉了起来,才轻声问木棉:“姑娘,怎么样?我姐姐可还有救?”
木棉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又点了点头。
小摊贩急得不行,坐立难安的道:“姑娘,你还是直接说吧,我能承受的了,你这又摇头又点头的,到底是能治还是不能治呢?”
见他那样急,木棉道:“摇头是因为我不能治,点头是因为我知道有人也许能治,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那你知道他大概的方位吗?只要有一点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小摊贩听了,有些欣喜的问。
木棉又摇了摇头:“不清楚,他们离开时,我还不大,这些年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