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严白有些疑惑。
木棉有些抱歉的点头:“是的,我也是常老倔的徒弟,那时他进了黑耀城,就是到我家去了,可能因为我家实在太偏僻了,所以你爹的人才没找到他们。
不过好在你们没找到他们,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都已经跟你们说清楚了,要是发现你们还阴魂不散,怕是直接就生了气,到时候哄起来可不简单。”
尤猛听了,惊喜的看着严白:“公子,没想到咱们找来找去,常老倔的徒弟竟然就在咱们身边啊,这下您有救了。”
木棉听他此说,很是尴尬,刚想说自己不会治蛊毒时,严白自己倒先说了:“你是不是傻,怎么听话只听自己想听的内容呢,没听到人家都说了,她师傅从那之后就不见了,那时她师傅都不会治,她能会?蛊毒这种东西,是那番邦蛮夷之人搞出来的,想来咱们这不会有人会治。”
尤猛听了严白的话,茫然的又望回了木棉,木棉点了点头:“真是抱歉啊,他的病,我暂时没办法,但我感觉我师傅那会应该是知道了蛊虫一事,他离开肯定就是寻治病的法子了,所以你们也不用太过悲观,还是要心存希望的。
既然你们都怀疑这黑耀城有番邦人在,那就顺着这条思路去查,只要找到一个番邦人,想来就能了解一些关于蛊虫的事,那时就好对阵下药了。”
严白苦笑了一下,没再搭腔,这么多年了,他们师徒就像消失了一样,要真是去寻解药了,可想而知那药有多难寻,连神医都给难住了,再说了,他俩都是龙行国人,对蛊虫的了解可能也只比他们多那么一点点,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危险呢。
木棉很想安慰他,但实在找不到语言,只将她师傅记录的关于诊治蛊毒的法子,说了出来:“既然你爹不知道蛊毒一事,想来是他调查错了方向,我觉得你现在可以让人将此事带回去给他知道,说不定他能找出那幕后之人呢,到时候还需要什么解药,直接让人将蛊虫引出来就行了。
多一个人知道此事,就多一份胜算,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在龙行国找到了解蛊虫的人,毕竟这世上还是有许多厉害的人的。”
尤猛是个性急的,见木棉给他们指了一个方向,越想越觉得有理,不管怎么样,告诉老爷都是应该的,他现在可还没放弃寻医呢,心里有了期待,尤猛便坐不住了:“是啊公子,木姑娘说得很对,之前老爷找错方向了,现在将此事告知他,他想一想,说不定还能猜出是谁所为呢,要不属下这就跑一趟?宜早不宜迟嘛。”
严白正在思考呢,龙焱插话了:“这个法子确实可行,但不能只顾着查外面的人,还得查一查家贼。”
听了他的话,严白眼神闪了闪,对着尤猛点了点头。
尤猛高兴的往外走去,一会又返回来拱手向龙焱与木棉道:“此去起码也得几日,虽然我们也有人在这边,但我还是想拜托二位,请你们帮着照顾我家公子一二,外面那些个属下,没有一人是知道公子此病的,所以他们可能不能好好保护公子。”
虽然他处处都是在替严白考虑,但严白还是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需要你如此叮嘱,没得还以为我还没成年呢,你快走吧,别再啰嗦了。”
木棉知道尤猛对严白的真心实意的,连忙站起身:“你且放心去吧,不用你嘱咐,我们也会照顾好严白的。”
得了她的保证,尤猛才放下心下,又去与外面的属下吩咐了几句,就趁夜离开了。
见他离开后,严白又继续说了起来:“在我被关起来的那段日子,除了学习,我也没有别的消遣,我爹本不想让我去参加科考的,但我觉得人生在世,总不能留下太多遗憾了。
被我念叨烦了后,我爹想着反正有常老倔的药,我不会随便发病,便应允了,所以我才在考中后,又返回了西华城。
当时我还觉得有些奇怪,我爹每日都会去我屋里与我聊一会天,但我娘自那晚之后,就很少出现了,除了一些特别重要的日子,还有就是我与我爹吵架的时候,其他时候,我真得很难得看到她。
我也问过我爹几次,但他每次都安慰我,道是我娘身体不好,怕再将别得病气传给我了,是他不让她常去看我的,其实她心里是很挂念我的。
我那时也单纯,还以为真是那样,因为我娘偶尔与我闲聊时,还会像以前那样待我好,嘘寒问暖的也很走心,所以我从未发现哪里不同。
直到那天与你们讨论孙志与李氏时,谈起夫妻相处之道,我才惊觉,我爹与我娘的相处方式,似乎跟小时候不一样了,虽然每次我与我爹吵架时,她都会出面调解,但却与小时候不一样,小时候她也会跟着我爹一起骂我,回到我屋里后,才会劝解我,让我不要忤逆我爹,他都是为了我好。
后来是只要她一出现,我爹就不再与我吵了,而她也不会再骂我了。
以前我最喜欢她亲手帮我缝制衣服,后来她也没再帮我做过,问她时,她总说:“娘年纪大了,眼睛越来越不好了,以后怕是都不能再给我儿做衣裳了。”
之前我是没发现,现在想来,她与我爹的相处方式,似乎也没了小时候那样的温情,很少看到两人共处一室的场面,尽管每晚都进了同一个屋子,但谁知道他们在里面是怎么睡的呢。”
虽然严白越说越难过,但龙焱还是问他道:“所以你是在怀疑你娘?”
听龙焱此问,严白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脸,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想怀疑她的,但种种迹象,却让我不得不怀疑她,如果她真是身体不好,怕过了病气给我,也可以在离我稍远的地方看看我,我得这此种怪病,在我爹骂我时,她不是应该为了维护我,转头去骂我爹的吗?为何却没见她有半点心疼我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