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凉个毛啊。”
“我前两天刚把短袖翻出来,现在又冷了。”
“这天不稳定······”
许宁跟着他们的速度,在扒饭和咽饭的速度上加快了两倍,就是吃得有点噎人,感觉食道还没反应饭菜已经顺着下去进了胃里,其他没什么感觉。
其他人图方便都是两个人一把伞,只有许宁,是独自一个撑着把伞,走在方向变幻无穷的雨中,顶着所有压迫彳彳独行。
钟鸣踩着脚下还未干的雨水,踏进了留制室,站在外面看着里头抓的人。
“要我来打是吗?”钟鸣冷着自动散发着冷气地脸,盯着躲在角落里不敢声张的谭一光。
谭一光缩瑟着身体躲在躲里头,他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钟鸣给他叫律师来。
“魏水星你呢?是要许宁来领你吗?”
“还有李明聪,你们几个是商量好了是吧,号码乱填一通,都不想出去,想留在我这儿吃晚饭呢?”
钟鸣看着面露囧色的他们,公事公办地说:“如果一直没人来领,过了十点,直接移交拘留所。”
“钟哥钟哥,帮个忙,通融通融嘛”
“是啊,大家都是熟人了”
“帮帮忙呗”
钟鸣没有理会他们,转头对负责内勤的刑警说了两句什么,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钟鸣举着手机贴在耳边,电话那头谭一光母亲一直没接电话,不知道是在忙什么。
“喂阿姨,我是钟鸣。”等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通,钟鸣自报家门后,对方语调很客气又很疏远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钟鸣没有理会谭一光母亲的态度,毕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谭一光家和他们家慢慢就不来往了:“谭一光昨晚酒驾,现在人我队里,您看您是现在过来还是怎么样?”
一听钟鸣这么说,对方立马就开始着急了起来:“好好,我现在就过去,是在哪个分局啊?”
“在金华区公安局刑侦总队。”
“好好好,麻烦你了啊,阿姨现在就过去。”
谭妈妈一听儿子在公安局,心里焦急得不行。
咚咚咚——
许宁站在办公室外面敲门的时候,今早忙着一起审讯的人,除她以外,全部都在里头坐着了。
“进。”钟鸣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地道。
队长办公室在此刻看来,像极了一个小型会议室,所有人在里面挤得满满当当,没有地方坐的钟鸣推着椅子坐在沙发边,另一张椅子上坐着病号的汤糖,后面站着双臂交叉撑在椅背上的周历。
场面看上去出奇的和谐,倒是突然闯入的许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往里走了一步的许宁有种无处落脚的感觉,但事实上办公室内空余的空间还有很多,许宁整个人的行为动作都变得有点拘束了起来。
钟鸣慢慢站起身双手举在空中抻了个懒腰,一拍扶手,目光朝着许宁看去:“来,坐这儿。”
“不用了,我站着就好。”钟鸣给她让坐,目中无人又拽得跟个二五八万的钟鸣居然会给她让座,许宁为此感到惶恐,连忙摆了摆手。
“让你坐你就坐,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说完,钟鸣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又丢下一记重磅炸弹:“我们还等着你给我们分析问题呢,赶紧的。”
语罢,钟鸣走开朝着办公桌去,拿起上了年纪已经掉色了的保温杯走到饮水机边去打水,用力的摇了两下杯子,水在透明保温杯里上下窜动摇晃,然后咕冒出了一连串的小水花泡沫。
欻!欻!欻!
滋——
水被全数倒进了绿色的小桶里,里头装着的不知道是倒了几天的水,将近半桶都还没清理出去,枸杞子混红着水,看上去格外——恶心,还好办公室通风没有窜出馊味儿来。
装满了水,钟鸣又拿起桌上一大包宁夏枸杞,抓上一大把跟不要钱似的,往里头一塞。看这架势,不知道的估计还要以为这个枸杞是临期产品。
注意到钟鸣动作的许宁眼皮子控制不住的跳了两下,迄今为止,能这么喝枸杞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她爸喝茶都没这么狠,就算是家里煲汤都用不上这么一把。
她脑海中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钟鸣就不怕补过头了吗?
啧,这人可能是办案的一把好手,但对生活常识的理解基本为零。一时间,许宁望向钟鸣的眸光有些复杂。
“给大家说说吧,你们俩上午审的怎么样了?”钟鸣把杯子放在办公桌上,半边臀部倚靠在办公桌边沿,双手抱臂环胸,等着听她们怎么说。
许宁和易平视线在半空中撞击上,易平轻点了下头,说:“你说吧,我补充。”
许宁咬了咬唇,目光在四周大家身上环视了一圈,挨门最近的周历已经顺手把门关上了,她想了想还是往前走了几步,坐了上去。
“呃······”许宁坐得端正,双手臂搭在扶手上,十指交叉紧扣着,说:“上午我和易平哥审了21号城桥中学发现的被害人,也就是张彩玉。”
“她向我们提供了一些关于被关在山里的信息。”许宁稍微调整了一下不自然地坐姿,看着眼前向她投来视线的大家,说:“上山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左右,路途很平坦没有出现过坑坑洼洼的震抖,村子四周都养了很多狗,让她影响最深刻的一点是,从她被关的地方往外看,是可以看到一个很大电线杆子,电线杆子中间那一大截是深蓝色的。”
“我猜测的话,应该是上山的途中有出现过绕路的情况,不然不可能出现上山回到他们所在的村子里,需要花费一小时左右。另外我还有一个猜测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