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跨省了。”
“但是如果跨省,上高速的时候,肯定会被高速交警发现,因为她们每个人都是被用麻绳绑着双手,蒙着眼睛,还有胶带捂着嘴的。根据这么多受限的条件,那么在他们出现的第一时间里,就已经被高速交警逮捕了。”
许宁说完,清澈明亮的目光移向易平,问:“易平哥,你有要补充的吗?”
“你漏了一点,”易平点了点头,补充道,“张彩玉在说四周都是狗叫的声音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有风扇动的声音,你可以当时在想绕路的情况就忽略了。”
“另外啊,我有个疑点。”易平话音刚落,视线便转移到了钟鸣身上。
钟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挪步站在了许宁身后,双手环在胸前,脑袋低垂眼帘向下看,俯视着许宁饱满的脑袋和乌黑透亮的秀发,长长眼睫根根分明一下下轻颤着。
没有收到易平投来的询问视线的钟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历抬眸瞟了一眼钟鸣的方向,眉头轻蹙了一下下一秒又平复了下来。有教训在前的周历还以为钟鸣又在琢磨许宁身上会有什么问题,是不是又要将许宁从中撇开来。
登时,周历出声截断了钟鸣的想法:“钟鸣。”
“嗯?”钟鸣从发散的思绪中抽身而出,眸光还是一片茫然,侧过脑袋望向周历,琥珀色眼睛里写着两个大大的问号。
周历转头对着易平抬了抬下巴,说:“说吧。”
易平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口,他说:“为什么我们要这么信任张彩玉,如果她向我们透露的消息都是假的,我们不是要浪费更多的时间吗?”
“而且我觉得,她表现的有点太多余信任许宁了,甚至信任得有点过头。”易平冷静地说:“今年是我从事刑警工作的第四年,迄今为止,还没有见过哪个被害人会对我们如此敞开心扉没有半点隐瞒,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听着易平的话,钟鸣轻点了下头,眼神不变地看向他,不答反问道:“你觉得我们现在除了信任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你问问他们,早上他们去啃的那两块硬骨头,有哪一块啃出肉来了。”钟鸣神色淡然,站着的他将整个办公室里坐着的每一个人的身影都收揽进了眼中:“就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有得选吗?你们可能把我昨天说的话忘了,我们现在处在一个非常劣势的位置上,我们所有的行动都可能在对方的掌控当中,就连张彩玉这条信也是人家抛给我们的。你们问问周历,我们当时在医院是什么一个情况,人家张彩玉指明了要许宁,什么都只跟许宁说,我们问什么人家当我们的话当狗屁,压根都不带放在心上的。”
易平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紧攥着手。
不得不说,他确实存了两分私心,许宁是新来的,怎么审都不应该是许宁主审,他作陪。这样的待遇多少有些落差,外加上许宁师父是钟鸣的事儿大家已经知道了个七七-八八,此刻听着钟鸣这么一说,他顿时觉得是自己小肚鸡肠了。
仅有的两分私心,也转为了羞愧。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许宁主审她,因为我们谁去问都没有用,人家不可能会卖你这个面子。当天在医院,许宁做主,我和周历作陪,多问一句人家都不搭理我们。”钟鸣淡淡地说:“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得,许宁什么资历,一个一礼拜都没待够的新人,她有什么资格主审,她又能有什么审问技巧?赶鸭子上架也得有个鸭子给我赶吧,今天情况都这么特殊了,许宁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儿让我丢到了主审你们就不得了了。”
钟鸣丝毫不客气地直接说:“不止是易平一个,你们真以为我没注意啊,我当时说让许宁充当主审的时候,他们在坐的各位脸都变了吧,我说什么了吗?本来不想说些这样的东西,大家都共事这么多年了,谁谁谁是个什么心理都清楚,说这些真的没必要也没意思。”
顷刻间,在坐的各位脸色都变得难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