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陈锡自然又开始忙他的浴池大业,这王府最早构建时监工极其严苛,选用的也都是上好的物料。
此时想要挖开,着实费了陈锡一番功夫,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第三天完工。
陈锡又命人去找来硫磺、皂角、粗盐等一系列材料,准备着手打造自己的温泉。
这几日皇宫内一直没有动静,陈锡也不急,每日乐呵呵的进行屋内建造。
正当他沉浸在造浴池的快乐之中时,吴大有提醒他三日之约已到,该去看看扭伤的刘桐薇了。
这给李昔年气的够呛,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吴大有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陈锡这才收拾穿戴整齐,出门去探望刘桐薇。
车马一阵颠簸,来到刘桐薇家门口。
陈锡敲开门,是一名头发花白的年迈女人。
陈锡抱拳道:“婶婶,不知刘桐薇刘小姐在否?”
年迈女人打量陈锡一眼问:“不知公子是?”
陈锡说:“三天前我撞伤了刘小姐,心中挂念今天特来探望。”
老人脸上露出笑容:“托公子及时救治,小女已无大碍,现在正在屋子里休养,请随我来。”
陈锡摆手:“原来是刘夫人,刘小姐既然已无大碍,那我便不进去了。”
就在这时,忽听屋内一个女子开口问:“娘,是谁来了?”
刘母说:“是当日送你回来的那位公子。”
屋内传来欣喜的声音:“快请他进来。”
刘母对陈锡道:“公子,小女这些日子没少提起你,你进去看看她对她伤势也有帮助。”
陈锡只好点头,走到院子里,陈锡忽然望着刘母问:“婶婶,我们以前是否见过?”
刘母露出惊愕神色,旋即恢复自然:“公子说笑了,我老太婆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何时能与公子这般富贵人士有过一面之缘?”
陈锡点头:“那可能我记错了吧。”
来到刘桐薇屋外,陈锡轻柔的问:“刘小姐,我来看你了。”
刘桐薇露出欣喜的音色:“公子,你来了。我还当你不会来看我。”
陈锡笑着说:“既然我们有约定,那我自然要遵守。你这两天恢复的怎么样?我找来的大夫有没有尽职?”
刘桐薇说:“公子请来的大夫非常厉害,我娘说她从未见过这般厉害的大夫,就是常在大街上给人看病的神医也不如他,他不过帮我开了一帖药贴上,当晚便不痛了。”
陈锡点头,心说:“我找来的都是专门为皇家看病的御医,若是比不过街巷的赤脚医生,那都该砍头了。”
刘桐薇问:“公子,你为何不进屋来?”
陈锡挠了挠头:“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在外边吧。”
“开玩笑。”陈锡暗搓搓的想:“小醋缸就在门外马车里,我要是进了你的闺房,我还有命上马车吗?下次我单独来,你哄都哄不走我。”
刘桐薇哦了一声,忽听屋内有人移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屋子内的窗户被人推开, 刘桐薇那俏丽却有些苍白的面孔露了出来,她俏皮的吐着鲜红的小舌:“这样就好了。”
陈锡笑着说:“你娘若是知道我害你跳着下床,只怕要拿起大棒子将我打出去了。”
刘桐薇掩嘴轻笑:“我在床上躺的闷死了,早就该打开窗户透透气。”
陈锡与她聊了片刻,起身打算告辞。
忽听刘桐薇说:“公子,可否告知我你的姓名?”
陈锡想了想:“我姓黄,单名一个锡字。”
刘桐薇说:“原来是黄公子,大夫说我只需两日便可下床走动了,不知黄公子下周可否有雅兴去赏落雁湖的美景?传闻落雁湖的蓝蝶花都开了,日日都有文人雅士前去观赏,若公子不弃,小女愿意陪公子一同前往。”
陈锡没有拒绝:“可以啊,那我们一言为定。”
二人约好,陈锡哼着歌走进马车,李昔年黑着脸阴阳怪气的说:“咱们黄公子魅力真大,走到哪都有佳人邀约。”
陈锡没理她,而是看向吴大有:“我要你替我办件事。”
一转眼又是两天过去,皇宫内终于传来消息。
高诟国特使来朝,进贡纳岁称臣,辰帝龙颜大悦特宣在京的太子、三皇子、六皇子进宫赴宴,共贺佳话。
陈锡穿戴整齐,登上皇宫派来的马车,向着皇宫进发赴宴。
抵达皇宫时,丝竹之乐已起,不少王公大臣相继赶来。
此次乃是国宴,与前些日子的泰安王家宴不同,今日各个大臣盛装打扮,官袍官靴官帽一样不少。
他们整齐划一的列队入场,排起了一条长龙,一眼望不到头。
大殿内能容纳百人,为了能共襄盛举,在殿外也列满桌椅,官位稍低的大臣都只能坐在殿外。
陈锡抵达皇宫后便转步行,大臣们见到他后自觉让路,他在群臣的注视下缓步向前,看着这金碧辉煌的皇宫,心中忍不住想:“无论来这里多少次,都觉得震撼。”
此时陈锡的名声早已街巷可闻,他的《山行》脍炙人口,于天水寺论禅更是受天下教众追捧,一时间风头无两。原本看不起他的大臣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六王爷,加上他现在已经是名义上的泰安王女之夫,权势虽然比不了太子与三皇子,但也是朝中实打实的实权派。
“见过六皇子!”已经列席的臣子们慌忙站起身来,整齐划一犹如军队。
陈锡大步行于皇道之上,看上去丰神俊逸,威武不凡。
许多工于心计的大臣,已经在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