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陈锡预料的那般,击溃天理教在京城势力一事引发了朝野震动,无数大臣都夸奖李家三公子智勇双全,为他请功的奏章跟雪花一样送到了辰帝面前。
辰帝早就将天理教看成心腹大患,这件事严重打击了天理教的士气,辰帝龙颜大悦,大手一挥便准许李三狗进入礼部,做一名礼部的记名言官。
李三狗乐呵呵在陈锡家饭桌上说起这事,他一边拔开一个橘子,一边对陈锡道:“锡哥,你是不知道!我爹这两天可是看我顺眼多了,给我的零花钱也比以前多了三倍!我可得感谢你啊!”
陈锡呵呵一笑,根本不在意这档子事。
李三狗在陈锡家吃过晚饭,好说歹说要跟陈锡去出潇洒潇洒,结果被怒气冲冲的李昔年拿着棍子赶了出去,这才悻悻作罢。
谁知李三狗走了没多久,忽然又有客人上门。
这人来头不小,竟然是刑部侍郎朱涌。
陈锡没料到刑部的人会来,带着疑问迎见了他。
朱涌见到陈锡后行礼道:“六王爷,皇上有密旨给您。”
陈锡眉头微蹙问:“为何是你来传旨?”
朱涌将手中的信放在桌子上,然后恭恭敬敬退后数步道:“您看过密旨后,一切自然清楚。”
陈锡点头,拿起密旨看了看,只见上边写道:“朱涌乃朕心腹,你可以信任他,自今日起你负责夜审天理教乱党,一切行事需谨记保密,切莫走漏了风声。”
陈锡再三确认,上边的信印与字迹皆出自老皇帝无疑,他看了朱涌一眼,将密旨放在灯火中燃尽道:“我们何时动身?”
朱涌道:“宜早不宜迟,我已经派遣马车侯在门口,请王爷尽快随我来。”
陈锡点头,回房换了身方便走动的衣服,便跟着朱涌出了门。
二人乘坐马车,专拣人迹罕至的小道行驶,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来到了刑部大门。
此时刑部大门前无一人值守,大门被朱涌随手推开道:“大人,我已经禀退了守卫,您出行无须顾忌,没人会见到您。”
陈锡点头,跟着朱涌走入大牢。
刑部大牢守卫措施极其森严,原本三步一岗七步一哨的巡逻规格今日也见不到了,整座大牢都空洞洞的,那些关押的囚犯也不见了踪影。
朱涌解释:“我们捉到的这名天理教囚犯来头极大,而且为了保护大人的身份,我们已经将其他囚犯转移,现在大牢中就只剩下大人您与我还有那天理教的妖人了,等会儿小人会去外边看守,就请您亲自审问。”
陈锡颔首问:“你与我说说,这妖人是什么来头。”
朱涌道:“此人自称莫印轩,据我们在天理教中的探子回报,他极有可能是天理教的三大护教法王之一,只是我们用了许多刑罚,他都不肯张口。”
陈锡点头,老皇帝半夜给他密旨,让他孤身审问犯人,足以说明这个叫莫印轩的人或者说天理教恐怕与自己母亲的死亡有关,老皇帝要他亲自来审问,自然也是希望他能找到一些端倪。
陈锡走到大牢尽头,只见一名男子被人剥光上衣,披头散发的被绑在牢房柱子上,浑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鞭痕和烙铁的痕迹。
陈锡给朱涌使了一个眼色,并且在他耳边耳语几句,朱涌露出震惊神色,但看着陈锡成竹在胸的笑容,只好点点头走出牢房。
陈锡走到莫印轩面前,搬过来一把木凳,让他坐好。
莫印轩被打的迷迷糊糊的,看了陈锡一眼,旋即冷笑:“你以为给我点小恩小惠,我便会出卖天理教么?”
陈锡笑着摇头:“我不过让你舒服些罢了。”
莫印轩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冷笑道:“你这狗官,少惺惺作态了!要杀就杀!我们天理教的好儿郎绝不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我杀你做什么?”陈锡淡淡道:“你有我想要知道的秘密,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莫印轩冷笑:“你不会从我嘴巴里问出一个字。”
陈锡道:“不急,不急。”他看向莫印轩,见莫印轩的靴子被湖水泡的肿胀,笑道:“我帮你把靴子脱了吧,穿着进了水的靴子,不好受吧。”
莫印轩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显然被陈锡说中了心思。
陈锡笑呵呵的走过去,帮莫印轩脱下靴子。
“霍!”陈锡只觉眼睛都被辣到了:“你这脚味真够劲啊!拿来做老坛酸菜正好合适。”
莫印轩只觉得足下轻松不少,忍不住暗中呼了一口气。
陈锡笑吟吟的说:“怎么样,舒服不少了吧?”
莫印轩冷笑:“你这狗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会为这点事就出卖自己的兄弟们。”
“我说你这个人。”陈锡瞪着眼睛:“我好心好意让你舒服点,你咋就不领情呢?”
莫印轩冷笑:“你要让我领情可以,那不如直接放了我,我带你回天理教,让你当堂主。”
陈锡摇摇头:“那可不成,你们天理教滥杀无辜,我可不想跟你们同流合污。”
莫印轩勃然大怒:“胡说八道!我们天理教替天行道,为天下不公发声!凡天地间受欺压者,皆是我们手足兄弟!凡天底下欺压不仁者,我们皆要斩之!”
陈锡点头:“这就是你们的招人标题么?听着倒是热血。”
莫印轩自知失言,冷哼一声,不再回答。
陈锡笑嘻嘻凑了过去:“你饿不饿?在湖中游了那么久,也没吃到鱼吧?要不要我给你准备些食物,咱们吃饱了再说?”
莫印轩冷笑,却不回答。
陈锡哈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