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昔年倒打一耙,陈锡心中郁闷。
几个女子叽叽喳喳联合起来,开始数落男人的不是。
红绸先道:“这男子啊,都是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只要他们得到手的东西,便不会再珍惜了。”
绿萝哼道:“高扬那个王八蛋,就知道出去花天酒地!”
李昔年紧接着抨击陈锡:“都怪有些人监督不力,放任下属,我看他才是罪魁祸首。”
得,陈锡知道这顿饭他吃不好了,几个女子叽叽喳喳,话里全都是夹枪带棒,李昔年这醋坛子借题发挥,句句都引向自己。
陈锡心里将高扬祖宗十八代都问了个遍,但是形式迫于人,他也很无奈,只好抱头鼠窜,随便扒拉了几口就回到房里。
回到屋里后,想起与李昔年约好了晚上要一起赏月,陈锡便等着她来寻自己。
这一等不要紧,中午没有睡觉的便引来了连锁反应,陈锡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香,再睁眼时都天亮了,陈锡摸了摸脑袋,寻思那丫头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来找自己。
不过今天可不能再休息了,他爬起床,呼唤红绸端来热水洗漱。
红绸款款进门,见到陈锡先是一愣,然后开始捧腹大笑。
陈锡被她笑的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问道:“你笑什么?”
红绸咯咯的笑,一边笑一边擦去眼角的泪水道:“哎呦,王爷,你怎么这副样子?您快看看铜镜吧。”
陈锡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赶忙走到铜镜前,这才发现自己脸上被人用毛笔画了好多个圈圈,甚至还画了一只小乌龟。
“李昔年!”陈锡暴跳如雷,他一看就知道这是李昔年的手笔,那丫头昨晚肯定来了,见到自己睡着后就做了恶作剧。
李昔年也走进屋子,见到陈锡的模样,忍不住咯咯娇笑:“大懒鬼,昨晚睡的好吗?”
陈锡黑着脸,就要去捉李昔年,李昔年反应很快,转头便跑。
陈锡想要追出去,又想到自己脸上被涂涂画画,根本没办法见人,他只好强忍着怒火,拿热水洗脸。
脸上的墨渍已干,清理起来颇为不易,陈锡把脸都擦破皮了,这才清理干净。
红绸看着那一盆黑漆漆的热水,忍不住又娇笑起来。
陈锡没好气道:“我这个当主子的被人戏弄了,你还笑得出来。”
红绸笑道:“王爷,您有气就找昔年撒去,跟我可没有关系。”
陈锡哼了一声:“等我抓到她,非打她的小屁股不可。”
来到大厅,陈锡的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却不见李昔年。
陈锡知道她这是在躲着自己,便又对红绸表达了不满,红绸见陈锡抱怨个不停,也悄悄躲开。
陈锡生着闷气吃完早饭,高扬已经神清气爽的驾着马车在外等他。
陈锡见到高扬这张猥琐的脸,便对他招了招手:“老高,你过来一下。”
高扬屁颠颠走过来问道:“王爷,怎么了?”
陈锡飞起一脚踹在高扬屁股上:“这下爽了。”
高扬:“???”
上到马车,陈锡便对高扬道:“去宋安邦大帐。”
高扬应和一声,驱赶马车向宋安邦大帐行去。
陈锡问高扬:“老高,这些日子你去河阳城埋伏,有什么消息?”
高扬回答道:“回禀王爷,这河阳城已经戒严,我这几日埋伏在城外,一直想尽办法混进城里,但是他们不但不开城门,反而一直在围剿城内的探子,我们已经有几个暗哨被他们挖出来处死了。”
陈锡闻言顿时紧张起来:“那李三狗……李元戎呢?他没事吧?”
高扬笑笑:“王爷请放心,他们挖出来的都是小喽啰,李元戎伪装的很好,一时半会儿不会被识破。”
陈锡闻言点点头道:“这样还好。”
他想了想又问:“你可曾打探到柳鸢儿的消息?”高扬去河阳城查探之后,陈锡曾秘密传书给高扬,让他调查柳鸢儿的动向。
高扬摇头道:“王爷恕罪,卑职想尽办法,都没能探查出柳姑娘的消息,恐怕她已经被姓白的藏起来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寻不到她的踪迹。”
陈锡点头,这个结果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当下便道:“高大哥,这件事麻烦你想办法通知城内的探子,让他们多方打听消息,但注意不要暴露。”
高扬笑道:“王爷放心,我已经派人将消息放出去了,只要有了蛛丝马迹,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您。”
陈锡点头,不再与高扬多言,开始闭目养神。
因为军队进城的缘故,宋安邦把营帐也设立在城南五里处,这个位置能及时回援锦绣城,还能防止天理教的袭击。
来到军营,宋安邦正在操练大军,几百个黝黑的汉子正在模拟冲锋,陈锡远远看去,只见宋安邦大军步调统一,进退有度,他忍不住连连点头,这憨货虽然性格有些憨,但不愧是继承了宋家血统的人,天生就是带兵打仗的一把好手。
陈锡走进军营笑道:“宋安邦,你这练兵的法子真是精妙啊!”
宋安邦寻声往来,见到是陈锡并不意外。
他微微一笑道:“王爷,你来了。”
陈锡呵呵笑问:“审问的如何了?”
宋安邦道:“请王爷随我去大帅军帐,我们慢慢说。”
陈锡点头,跟着宋安邦前行。
二人来到帅营,陈锡落座,有人为他倒了杯水。
宋安邦道:“军营简朴,没有茶叶招待大帅,只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