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府。
整个府内鸡飞狗跳,下人们忙得不可开交。
除了受重伤不能动弹以外,几乎全在奔波。
罪魁祸首,依旧是靖安司。
之前在抓人同时,仍没忘记对府邸重新进行一次扫荡。
更是维持了之前的原则。
能带走的全带走,带不走的统统破坏。
在奴仆们的努力下,如垃圾坑般的前院,再度重现。
王氏,荀节二人面色阴沉的站在前厅门口,眼中闪烁着怒火。
太过分了!
刚刚抄过一次家,还有什么可搜的?
杨邈分明是故意为之!
家中物件都是刚刚置办,绝大多数还未来得及使用,如今便成了垃圾。
如何不怒?
荀节更甚,心中直滴血!
这都是她带回的钱!
还好徐羽只是索要五箱黄金,再要五箱白银,都没钱给!
当然,这些并不能成为王氏和荀节不痛恨徐羽的缘由。
从进府得知情况的那一刻,便将徐羽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十遍。
如今对徐羽的恨,更甚杨邈及靖安司!
更是彻底坚定坑害荀家至此者,非徐羽莫属。
若非畏惧权势,王氏恨不得骂上三天三夜才痛快!
“娘亲,二姐。”
荀华从远处走来,主动礼貌招呼。
王氏板着脸,轻轻点了点头,荀节则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见到荀华,便忍不住想起徐羽。
荀节深恨不已!
“贼子可恶至极,我必不与其干休!”
“二姐,杨邈势大,不可与敌。。。”
荀华话还未说完,便遭到了荀节怒斥。
“谁说那奸相走狗?我是说徐羽贼子!”
“徐羽?”
荀华眉头轻皱,有些恼怒。
“二姐,徐羽两次救下荀家,何其恩重?你为何。。。”
“住口!”
荀节本就心气不顺,这下刚好发泄。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若不是那贼子,何至于落得这般境地!”
荀华不肯退让,据理力争。
“此乃杨邈所谓,干徐羽何事?”
荀节双眼怒瞪。
“若非那贼子假冒徐适之子,如何遭此大祸!”
“你怎这般胡搅蛮缠?若无徐羽,杨邈来时荀家便。。。”
“够了!”
见二人争执,王氏怒斥一声。
“华儿,你要记住,荀家对徐羽有救命之恩,如何对他都是理所应当!”
荀华一脸不忿。
理所应当四个字,真说得出口!
世间岂会有这等道理?
“无稽之谈!”
荀节伸手怒指。
“你不见家奴被打得何等凄惨?”
“自作自受!”
荀华不想理会,便要跨过进入前厅。
结果荀节恼怒,拦住不让,并愤怒呵斥。
“如今还维护那贼子!与那荀宪一样恬不知耻!”
“你!”
“够了!”
王氏再次怒喝一声。
二人争吵时越来越大,已是引得下人瞩目。
“进屋!”
尽管各自不忿,还是跟随进入。
屋内荀宴正在饮茶,立刻笑着招呼三人。
“来,老夫刚刚泡好,一同。。。”
王氏这气更不打一处来。
“窝囊废!”
荀节也是不理不睬,走到一旁坐下,尴尬的荀宴手一直僵在半空中。
唯有荀华,恭恭敬敬走到了面前。
“阿爷,我想与你商议件事。”
有了这个台阶,荀宴脸色缓和许多。
“你且说说。”
沉默片刻,荀华鼓足勇气。
“徐羽两次救下荀家,恩重如山。我想以身相许。。。”
“什么!”
荀宴一激动,手中茶杯直接打翻掉到了地上。
啪!
碎裂声仿佛是信号,引得王氏,荀节大怒。
“华儿,莫要自误!”
“哼,没羞没臊!”
荀华自知无法说服二人,干脆也不理会。
“阿爷,徐羽重情重义,绝非等闲,未来必定。。。”
“住口!”
结果荀宴也是怒斥一声,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此事绝不可能!你趁早死了这心!”
荀华不解。
“为何?”
荀宴气得浑身哆嗦。
直到此刻,鼻尖仍有挥之不去的尿骚味,还敢问为何?
“徐羽不过一低贱农夫,岂能配得上荀家门第?”
“徐羽不过是失了记忆,岂能妄下定论?”
荀华连连摇头,并不认可。
“再者,如今的荀家,有何门第可言?”
荀宴脸色一红。
一无官职,二无背景,已然是白身。
说难听点,他荀宴也与农夫无异了。
“阿爷,徐羽才思敏捷,能力出众,纵是农夫又如何?未来前途必不可限量!”
“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