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
荀宴面带喜色,一路小跑迎了上去。
“兄长!”
荀达眼前一亮,快步上前。
“贤弟!”
“兄长在上,受小弟一拜!”
“贤弟不必多礼!”
二人一阵礼让,互相握紧对方双手,寒暄在了一起。
明明是长兄,可荀达不论是精神还是面容,都要强于荀宴许多。
主要还是连续两次遭受杨邈迫害,精气神消耗严重。
荀达看着荀宴略显沧桑的面容,满是唏嘘。
“贤弟,你受苦了!”
荀宴五官揪在一起,极为伤感。
“小弟险些见不到兄长!”
“哎,为兄都懂。。。”
荀达拍了拍荀宴胳膊,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时,王氏与荀节也走了出来。
尽管面色阴沉,但见到荀达后并未失了礼数。
“伯叔。”
“伯父。”
声音冷淡,荀达故作不知,还笑着回应。
“弟妹,节儿。”
荀节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
“不知伯父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荀宴面色一沉。
屋都不让进就开始质问,太无礼了!
“节儿!”
“无妨。”
荀达伸手制止荀宴,笑着捋了捋胡须。
他已知症结所在,并有对策。
“家主对陈立所为甚是恼火。且放心,此事必有交代!”
荀节面色稍稍缓和,但也仅限于此。
“伯父来得好巧,可否遇到杨邈回京?”
“节儿!”
荀宴怒斥一声,已是十分恼火。
荀达毕竟是族中长辈!
“阿爷,我关心伯父何时来了岐州,有何不可?”
荀宴怒目而视,但并未呵斥。
他也十分好奇,荀达是何时来的。
“这。。。呵呵。。。”
荀达捋着胡须,脸色颇有些不自然。
“老夫刚刚入城,未曾遇到杨司丞。”
荀节撇嘴笑笑,也懒得再进行戳穿。
王氏走上前,哭诉道,
“那陈立心思歹毒,险些置我等于死地!伯叔切不可放过那贼子!”
荀达面色尴尬。
他虽出自京师荀家,可也不是核心人物。
陈立堂堂御史中丞,岂是他所能收拾的?
眼下也只能避重就轻的附和。
“是是是,家主亦是震怒,弟妹尽管放心!”
王氏对这个答复并不满意,装模作样抹了把泪还要开口,不料荀宴突然强势起来将她拉到一旁。
“够了!陈立之事无需我等操心,族内定有计较!”
王氏大怒,‘窝囊废’三个字已是含在了嘴里。
可面对荀宴目眦尽裂的双眼,不得不咽了回去。
难得硬一次,有些措手不及。
荀宴趁着空隙,忙伸手往屋内引。
“兄长,请到府内歇息。”
“好,叨扰贤弟!”
荀达犹如众星捧月般进入荀府,并径直来到前厅。
厅内空无一人,荀华已是离去。
分宾主落座后,荀宴亲自侍奉茶水,礼数极为周到。
三巡茶过后,荀达主动放下茶杯。
按照礼数,可以进入正题了。
荀宴主动拱手道,
“兄长不远千里而来,必有教于小弟!”
荀达捋了捋胡须,笑着点点头。
“特有一桩天大好事!”
荀节一听,不禁撇了撇嘴。
荀达这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信。
之前荀宴任东宫左庶子时,京师荀家对他们都是爱答不理,有好事从不惦记。
如今失了势,得罪了左相,岂能有好处?
荀宴截然相反,嘴角笑意已是压制不住。
“还请兄长赐教!”
荀达并不急于回答,先是解释一番前因。
“左相权倾朝野,等闲难以敌之,纵使家主出面,也未必能够如何。”
“哎,此事为难家主了。。。”
不止荀宴表示理解,王氏和荀节同样说不出什么。
京师荀家在左相眼中,依旧不够看!
东宫如何?
一样要避其锋芒。
权倾朝野四个字,可不是随便说说!
“贤弟,家主不便亲自维护,但心中十分惦念!因此为你等寻了一靠山!”
“哦?”
荀宴心中一喜。
寻靠山,无外乎联姻!
目下荀华,荀林尚未婚配,不知是哪桩姻缘。
可还没来得及询问,荀节便不屑的哼了一声。
“靠山?莫不是靠山山倒?”
东宫靠山何其强大,不一样靠不住?
荀达口中的靠山,在荀节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除非嫁给圣人,但这是绝不可能的。
“尽管放心,此番家主废了不小的力气!”
荀达嘴角含笑,满是自信。
荀宴迫不及待的发问。
“兄长,到底是何方神圣?”
荀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