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圣地的日子,当推开门见到鸿儒大家林有光的时候,他笑着招手要自己过来,瞧着周围高高的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孤本地上一路都是卷轴纸张,一股书香气浓重。
她一来就要求自己写一篇对于盐铁论的观后感的文章给他,可怜的是自己无论写了多少篇都无法得到他的满意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教出一份让林有光满意的答卷,往后更是再难交上去了。
一切都恍如隔世,四季更迭一眨眼的功夫又过了一轮春夏秋冬。
“知识不只关注于书籍中,更在于这世间万物”黎歌猛地站起向前方看去,她停顿了两秒走到门边将房门打开,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她拿了一把雨伞不顾这倾盆而下的大雨独自一个人走出了外面。
“姑娘,你要去哪里?”即将要走出黎府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寒花的呼唤,黎歌停下脚步转身看去,看样子她是追过来的。
“寒花,我有一件事情要去办,千万别跟阿翁说”黎歌与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自己后退了两步扭头离开了这里。
“姑娘......”地上的雨水打湿了她的裙角,寒花喊不回黎歌呆呆的站在原地心里想:“姑娘,要去做什么?”
黎歌手执着雨伞一路狂奔只为赶到宣阳门口,“真希望不要发生什么大事”双腿不停地奔跑着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衣裳,突然她停下了脚步胸口起伏向不远处看去。
高墙之下,禁卫军堵在大门口,为首的气势汹狠对着这些人骂道:“奉陛下的御令,命尔等速速离去,违抗者斩”
路伽道:“我们可以走,但是在走之前请陛下务必赦免夫子们,不然我们就站在这里哪也不去”
“大师兄说的对,还请陛下务必赦免黄驹、林有光等人并恢复其职”
见这些人态度坚决,禁军首领也不惯着他们,来的路上丞相就已经派人发过话了,要是他们宁死不屈也就不必姑息了,直接拔刀动手便是。他嘴角上扬冷哼了一声,将手抬起挥下身后的一群禁卫军就开始上前驱人了。
“你们要做什么?”
他们拔出长剑挥向这些鸿儒学子,一时间阵型散乱四下逃难场面混乱不堪,有得怕死开始跑有得顽强抵抗却被禁军一刀穿破胸膛。
黎歌看得目瞪口呆拼了命的喊着:“住手,住手,别打了,别打了,大师兄带着人回去吧!”
只可惜她的话是那么微弱在这嘈杂的打闹声中淹没了,她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一个人会听的见她说的话,“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史书没有记载这一段,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场皇权与门阀之间的搏斗背后死了怎么多儒生,为什么......”
黎歌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场面,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手中的伞就快要拿不稳了,这些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倒在自己面前得时候是多么的无措多么的痛心,就像心脏被人活生生的挖出来了一样。
宣阳门的大门缓缓打开,刘瑾站在众人面前用尽力气向所有人大喊:“都给孤住手”
他这一声喊,犹如空中滚过的一声闷雷,众人看到是太子纷纷停下手,场面一度安静。
刘瑾全身散发着一股狠劲迈开大步走到禁军将领的面前抓着他的领口问:“谁让你带兵杀人的?”
“是,是,是.......”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刘瑾气的青筋暴起冲着他喊道:“说,是谁让你带兵过来的”
禁军将领差点被他震晕了脑子,莫说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见过太子殿下这样的面孔,他们都傻了不敢动一步。
“是,是,是丞相”
“丞相?禁卫军到底是听谁的调动,没有父皇的御令你尽然敢擅自带兵到宣阳门口杀人,禁军将,你可真是好大的职权啊!”
刘瑾将他松开道:“来人啊!”
侧面走来禁军的副将,“属下在”
“从今日起革去他的职位打入诏狱,三日后连同黄驹一行人一起问斩”两名禁军上前要将他带走,他用力挣脱出他们,哭喊着祈求太子饶恕,刘瑾这是要让他去陪葬,他不是什么忠勇之士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是贪生怕死的,此刻的他完全没了方才盛气凌人的架势反而跪在刘瑾的脚下,眼泪鼻涕交融在一起可怜巴巴的求着他,求着他饶恕自己。
这次,刘瑾是全然没有了往日里的好脾气,他听得不耐烦了仰头深吸一口气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夺过副将手上的长剑将他一剑划破他的喉咙。
黎歌看得心脏差点跳了出来,这天的刘瑾完全和之前所见的不大一样。
大动脉的血喷涌而出,他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刘瑾将剑扔在地上眼神阴狠的对他道:“孤突然改了注意,与其让你等三日不如立刻死了好免得夜长梦多,把尸体拖走,其它人都给孤听着,以后谁还敢在没有陛下御令的情况下擅自调动禁卫军,刚才的人就是下场”
“诺!”
副将带着其它人离开,刘瑾再也撑不住身子了摇摇欲坠似是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黎歌见状将雨伞扔下跑过去扶住他,“文殊奴.......”
“你受伤了?”
刘瑾没有回答她,路伽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刘瑾,“怎么样?陛下有没有改变主意”刘瑾说不出口只好向他摇头表达意思。
他明白了,仿佛自己掉进了万丈深渊,“这么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他冲着刘瑾喊道:“为什么,你不是太子吗?连你都没有本事.......”
“师兄,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他们都要死了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你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化解这些问题吗?”
路伽上前一手推搡着刘瑾,黎歌忙拦住他,“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