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老弱病小”哪个都离不了他。他在盛家便稳;若是他没了,估计那一家是真的没什么活路了。所以,他心底始终紧绷着一根绝对不能越的红线。
活的谨慎、克制且劳累。
可现在他偏偏一脚陷入了泥潭,又该当如何?
年轻的盛渊身上带着极大的不确定性,远比上辈子运筹帷幄的盛渊更为引入好奇。
温暖是真的想知道现在的盛渊究竟会怎么选,是要自断一腿还是要掀了整个泥潭?
——
那天珠宝店遇见常惟实的事,温暖并没有跟温成说,甚至都没当回事。
但却没有想到有人拍了他们的照片,各种三线杂志报纸上的小道消息已经甚嚣尘上,远比温暖想的更离谱。
她原本以为报社无非揪着“误认救命恩人十年后...”巴拉巴拉的胡扯,可却远低估了现在媒体无良的噱头型叫卖。他们根本不在乎事情的缘由,只一味宣传着什么“两女争一男”。
此类的消息铺天盖地,仿佛握着什么流量密码,很快就传到了罐头厂。温成瞬间就炸了,一上午开会都沉着个脸,宛如当场就要迎客出殡。
温暖那天照旧晚到,来的时候会都开完了。
副总从会议室里出来,很是慈爱地拍了拍她肩膀,让她万事都别往心里去,少看那些不入流的报纸。
他不说,温暖可能还真想不起来看。他一提,温暖一回办公室就开始找人要报纸。
张秘书踌躇着递过来。
温暖逐字逐句看着小报上的消息,确定每个字都理解透意思后,才抿了口果茶。
“这上面写的‘两女争一男’,那个女是薛静妍跟...我?”
晦气!
“还有这个‘插足别人感情’说的是...我?”
那些媒体疯了吧?她身边缺人追吗?她有那么没品吗?
最关键的是,常惟实、他真的不配啊!
张秘书也觉荒谬,露出苦笑:“所以,温总才让我们去跟报社交涉,还说要刊登个声明消息。”
多少有些小题大做。
明知道是十八流媒体写的东西,还去郑重其事地跟他们登报发声明,实在太过掉价了。既拉低了他们的档次,也会引得那些报社记者再度反扑,说不定还会有更大力度的泼脏水。
这就好比你路边遇见了只冲着你叫的野狗,你不搭理它径直走过去,它叫几声也就没事了。可若是你听下来跟它讲道理,它只会叫的更厉害,甚至有可能扑上来咬你一口。
反正大家都知道它是流浪狗,谁会跟个没品的畜生计较。
可是温成现在是听不得这些,而且还要求他们一天之内必须见到效果。
张秘书现在都已经开始准备绳子了,打算等会儿交涉的时候,谈不拢了就自.吊他们报社门口。要是实在下不去手了,就只能委屈下报社和杂志的记者主编,夜里等着他来捆。
两害取其轻,他们和他总得没一个。
“登报澄清信息倒不用。”
温暖翻过首页自己的报道,下一篇就是“江辉街头上演牵手门,疑似好事将近”,甚至都还有个两人的恋爱长跑线,说是世家的青梅竹马,还曾有个什么十年之约。
要不是温暖很确定没在海市聚会上见过那女生,自己可能都信了。
她都有些佩服记者们的编故事水平了,比她了解的都还像真的。
“直接带着律师上门去找他们,要求他们公开道歉。”
张秘书不太抱希望:“他们可能不怕律师。”
“不怕也没事,就通知他们一声。”温暖不甚在意,“再敢胡乱造谣,咱们也会找人写他们的各种缠绵悱恻的三角故事。”
不就是编故事么,简单。只要钱到位,鬼都能推着磨来写。
“他们敢发一篇,咱们就发十篇。他们的杂志卖一块钱,咱们就找印刷厂免费送。再给他们刊登成小品故事,街头巡演。”
比有钱,十八线的媒体肯定是比不过无所事事的富二代。
温暖把尾页带有地址的杂志递给张秘书:“只要他们不怕扬名海市,我们倒不介意帮他们一把。”
张秘书瞬间支棱起来了,颠颠地接过杂志:“这招好,以牙还牙。”
只要故事够离奇,谁又会在乎真相到底是什么?帮一个人在海市扬名的办法,那可就太多了。
张秘书做这种事简直不要太孰能生巧。
“等下。”
看着张秘书拎着杂志要走,温暖又扬声喊住他。
“去之前先让会计算一下运营的花销,以及收购的成本,看一下哪个更划算。要是差的不多,就把他们给买下来吧。”
张秘书脚底一滑:“大、大小姐,咱们还买?”
没钱了吧。
江边广场现在都还没收回本呢。
“钱不用担心,”温暖翻着日历看了眼,“我哥那个带着赚钱大项目的同学不是快来了么?马上咱们就又该富裕了。”
生活就是这样,总有人要上赶着给她送钱。
温暖在日历上打了个对号,可是相当期待,日子都变得有奔头了。
张秘书虽不懂这两者的关系,但却谨慎地没有多问。
“是。”
现在的他已经不敢再想着教会温暖什么了,大小姐有她自己的一套办事体系。
张秘书留在她身边,只会越发敬畏。
——
次日中午,江果终于有时间赴了她的约。两人约在一家装潢精致的粤菜馆,离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