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笑。
“高兴什么呢?”江果伸手碰了下她脸蛋。
皮肤是真的好,满脸的胶原蛋白,滑嫩紧绷。
“放假呀。”温暖给她算日历,“再过两天就要放中秋假了呀,你们公司不放吗?”
江果还真没有放假的想法,都没去过几次公司。因此,她也只看了眼江辉,撇了撇嘴。
“放假有什么开心的,你该不会平常还都按时上下班吧?”
温成其实挺多毛病的,但有一点是他无论在哪儿都不会对任何人说温暖的任何不好。不管是投资还是缺勤,都不会对人提起。
相当护犊子。
“差不多,”温暖点头,说话从不脸红,“反正我的考勤没缺过。”
江果都震惊了,看她的眼神宛如看珍稀物种:“真的假的,你这么乖?”
“真的真的。”她若有其事地点头,眼里透着狡黠,拉着江果袖子,好似要说秘密,“但我的考核表是我哥给勾的,月初都画完了。”
江果:“......”
片刻后,江果没忍住笑起来,江辉也扬了下眉。
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江果伸手戳了下她:“你呀,可真招人稀罕。”
怪不得温成那么护她。要她有这么个妹妹,也是想天天守着,日日看着。
“那可不,”见着车停了,温暖跟他们打过招呼,“那我先就走了。”
车其实早就到了,温暖跟江果说两句话间,司机就已经替她提前开了车门。
温暖没跟他们谦让离开顺序,也不想堵在人饭店门口,自己先上了车,很快就没了车影。
江家兄妹也随后离开。
但即使是坐在车里,江果也是没个坐的样子,要躺不躺地依靠在窗户边,人为地在车座隔出个楚河汉界。她手指戳着屏幕,低头玩着贪吃蛇。
江辉从上车见她坐姿开始,眉头都没松开过,报纸翻开又折起,发出“哗哗”地响声。
“下个月,你也来公司。”
“Duang”地一下,屏幕里的贪吃蛇正正好撞在了墙壁上,败了她最好的成绩。
江果不大高兴:“不去。”
江辉眼睛都不待看她的:“怎么,那你就想这么混日子?温暖都知道去自家厂里帮忙,现在还成立了个公司。”
江辉一开始是不看好温暖的,也不甚在意她说过的话。
只是那天酒吧里看她明明那么瘦小却相当彪悍地挡在温成前面,跟护崽的母鸡一样冲着又高又壮的常惟实,心突然就像被谁给扎了下。
其实酒吧里有那么多人看着,谁都知道出不了什么事。可即使这样,温暖还是会不放心,不肯退步地护着温成。
毫不夸张,那天常惟实要是敢一酒瓶敲在温成头上,温暖肯定会毫不迟疑地拎着果盘盖他脸上。
不论对错,不讲原则。
这其实挺难的,他也没体会过那样被人无条件护着的感觉。
越往高处走越得习惯孤身一人,尤其是掌管上百人的就业,背负着上百个家庭的老板就更不该奢望着被别人保护。出了事,他们才是首当其冲迎接所有质询与怀疑的对象。
可温成为什么偏偏能呢?
他做事甚至可以不讲道理,没有章法。但却凭什么他身边还要有个人始终护着他呢?
还用那么瘦弱的身躯。
在那一刻,江辉承认自己有点羡慕了,所以他才会想着伸手帮一把,既全了江果的面子,也让他能跟近距离了解下只存在于别人口中的“温家大小姐”。
现在看来,很是不错,至少比她这个只会玩贪吃蛇的妹妹看着顺眼多了。
江辉以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再度开口:“下月一号,我要在公司看到你。”
“行,我回头就把我的行为艺术照挂咱们公司大厅、电梯间和你办公室墙上,让你时时刻刻都能见到。”
江辉“啪”地一下就把报纸拍在了桌板上,怒极反笑:“你试试。”
江果一直都强不过他,耸了下肩,没再刺激他。
几瞬呼吸,江辉平复下心情,又恢复成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听着倒有几分当家大哥的意思。
“但是,你不可能跟那帮不三不四的人玩一辈子,他们也都会成家结婚。”
江果点了下头,更无所谓:“可只要我有钱,总能找到不成家结婚的小年轻。”
“所以,你一辈子就想这样过?这就是你选择的路?”
“不然呢?我还有其他选择么。”
江果玩了一整个上午的手机,小手机的电量极具告急,也没带备用电池。她颇为可惜地暗灭屏幕,转头看向江辉。
“别想着让我去公司了,我跟你不一样,从小没学过,也不是那个料。而且,你也不是温成,不可能一颗心护着我,整天什么事都不干,天天就跟在我后面收拾烂摊子。”
江老爷子孩子多,他们光是叔叔和姑姑都有好几个,每房虽都有不同的项目方向,但时时刻刻都想着把其他房给吞并。他们那一房最出息的就是江辉跟她弟。江辉刚站稳脚跟那年选择培养的是她弟,也不是她。
江果是早被放弃的一个,也可能是早不被认为成才的那个。
只是很不巧,她弟很早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小家。虽不至于在江辉手底翻出花,但避不可少的有了自己心思,也时常会想着帮扶妻家。
长此以往,他被江辉按压甚至废弃的时间,只在朝夕。
江辉手底不缺人,早过了需要亲兄弟稳定占领份额、稳定局面的日子。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