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那天她脸上有脏东西时,他伸手去拿,她却伸出手隔开他,却并没有看他。
一般宗慈希华为了明确传达想法,都会在必要的时候直视他人的双眼,只不过那天她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样的距离就可以”
“你脸上有东西,我只是想帮您拿下来……”,他这样说。
“那你告诉我就行了”,宗慈希华只回了这样一句。
当然,送生日礼物的风波还未完结。
那天被拒绝了生日礼物的金珀玉,愤而将礼物盒子摔在了地上,在瞥见宗慈希华皱眉移开视线后,就似乎再也受不了地逃离了总理府。
而宗慈希华反倒是没有离开,只是也没登上约定好去管家那里行程,而且仍待在总理府里。
据说,那天难得喝酒的宗慈希华发了“酒疯”——虽然她也才喝了一杯。
然后在大厅里对着柱子,留下眼泪,侃侃而谈一个理性消费的话题,从银行的存款对于客人和银行来说是什么,以及信用卡和个人信用积分的效用再到第二第三产业的经济学理论,然后还飚了一大段外文……最后昏倒在了地上。
诚然,每年都要生几次病,根本不可能有匀称身材的、倒在地上的宗慈希华看起来有一种病态修长的美——细细瘦身材、偏生骨节又长,。
没有人敢去扶她,因为他们都记着大管家的叮嘱。
唯有从监控器里看的孙孝昭,堪堪地将一张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而宗慈希华一醒来,就立刻将孙孝昭召了进来,然后下发了饶总理府100圈的指令——在除夕夜的晚上!
虽然在孙孝昭跑的时候,宗慈希华吩咐了人开车跟着,而且在他跑完了之后还算一起过了除夕……
有人猜测,是否是因为他给她盖了毯子的错,但后来宗慈希华还毯子时的那声道谢打消了他们的想法,所以他们觉得,大概是因为她还未从金珀玉事件的余怒当中脱离出来吧!所以在过年唯一还驻守在她旁边的孙孝昭才遭了殃。
至今,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金珀玉的“错”,宗慈希华却向孙孝昭“开火”。
或许,这大概唯有时光与她知道——彼夜从小楼梯送夜宵上去给宗慈希华的金珀玉,在被她赶下来后,又上去了一次。
那时的宗慈希华正蜷缩在床上,一个行李箱大小的角落睡觉。
如水月光映照着她线条坚硬的侧颜,他在床边半是跪下,“臭女人,我爱你……”
床上那人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但后来起伏依旧,而他没有发现。
的确,我没有在该有的年纪里,培养爱和责任感。所以,虽然我现在很有道德,但那不是真正的我,只是我想展示的我而已--因为自尊——毕竟我不能跟别人表现得太不同,而且那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
但那应该不是我的错,因为那并不是我的初衷,只是是那个时候被培养的我而已,所以才成了现在这样的泥塑。
“不要紧,我会找到一个像你一样的人”
宗慈希华最后是这样对着转接进来的电话说道--电话那头,是金珀玉。
距离上次的礼物事件已经过去八天,昨天应该是金珀玉该回来工作的日子,但他却没有。
而宗慈希华也没派人去问。
是以今天金珀玉才会打电话来。
宗慈希华工作时间......不,几乎是下班时间也不容易看手机,所以金珀玉只能打办公室的座机转接。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他只是想有些不好意思出现,想诱得宗慈希华的注意而已,但她没有在意,他又忐忑了,只好回返。
却没想到,他才开口的、不知道哪句话就让宗慈希华误会了,以至于她说出了那句话--“不要紧,我会找到一个像你一样的人”
这可是金珀玉从没想到过的,他一瞬间失了神,忍不住,“什么?”
“你是在羞辱我吗,我谁都可以替代的?”金珀玉回神,不禁十分愤怒。
“不是。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因为你改变了我用人的取向”
宗慈希华似乎是不习惯这么不看着人地对着电话说话,有些烦躁。
“你怎么能这样?”,金珀玉难以理解。
宗慈希华才更难以理解,而且因为隔着电线,拒绝起来也很干脆,所以更加不想讲了。
“梆”的一声,她挂掉了电话,然后在一瞬间后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因为她有太多事要忙了。
大总理的任期是三年一任。
对于宗慈希华这样横空出世的一派来说,她与所有人的关系,可以说可以很亲近,也可以很疏远,端看她怎么划分。
但宗慈希华应该还算把金珀玉当成自己一派的。
因为在她好不容易忙完一天繁忙的事务后,正想赶快回总理府休息时,却发现了被自己大哥堵在门口的金珀玉。
“......你可真有能耐,不好好在总理府待着,还要颠颠地跑来这里给她提鞋吗?”--讲话的金科玉很是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
宗慈希华估计他是把对自己的怨气“合理”地转移了一下,毕竟她可是狠狠地坑了他一把。
原本宗慈希华想做壁上观,但看到金科玉扬起的手时,她还是忍不住过去了。
“啪啪啪”
宗慈希华鼓着掌走了过去,眉眼温和中带着几丝凌厉,“说起厉害,当然是你厉害了。这可不是瞎说的--你继承遗产要看家里人、股东们的眼色,出来工作还要看别人的眼色,不好受吧......不过还是没比我惨,我还得看令弟的脸色,他叫我穿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