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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斯嘉也是一笑,默默地看着朱鬼柳本来瘫在床单上的手不动声色蜷缩了起来。
而这次,不知理间深秀他们是不是也听懂了,路克不禁掩唇而笑。
听过翻译的理间深秀一愣,目光潋滟了一下,也是低头一笑。
但造成这一切的当事人朱鬼柳,却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的这么欢快似的看着他们,表情呆呆的。
之后郭斯嘉又说起了朱鬼柳的经典语录,什么“我的胃已经饿到在吃我自己的胃了”,或者是“淋雨会发霉啦!”之类的话。
惹得陆秋原这个几乎近中年的书呆子笑的合不拢嘴,“我怎么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么逗呢?”
只不过正当他们笑的正欢的时候,一个护士猝不及防地进来了。那人大概也是有些职业道德的,倒是没像小女生那样看个不停,一上来就要尽职地给朱鬼柳打针。
“等下,你要打的什么,我已经打过退烧针了”,朱鬼柳警觉道。
那护士好笑道,“打疫苗啊!你肯定没打过的,这是高烧后预防其他并发症的的啊”。
“噢,那我不打”,朱鬼柳本来涂了黄色酒精的手臂一下子缩了回来。
“哈?”,不仅那个护士,就理间深秀都吃惊起来了。
朱鬼柳仿佛被看着很不好意思似的,扭捏了一下,又仿佛介意自己这样似的,又直言冷淡道。
“我从来都不打疫苗的,你怎么能把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打这个进我的身体?”。
“怎么可能!”,那个护士并不相信,只是朱鬼柳坚决不给她打,所以她就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但没过一会,她就满脸讶色地走了进来--原来朱鬼柳还真的没打过任何疫苗,而且手臂上也没有每个人打过疫苗留下的豆疤。
“那如果你要打这个疫苗的话,就必须把以前补了才行的,真不知道你以前没打那些怎么能……”,活到现在的。
那个护士手里拿着让朱鬼柳一直提防着的针筒,如是可惜地说道,没说出最后的那句话。
而一向固执地朱鬼柳,则是任凭郭斯嘉他们怎么劝,也不肯去继续去打疫苗。
“我奶奶算过命,我不用打疫苗......”,她的眼已经在认真起来了,而且有些不耐烦别人这样劝她了。
郭斯嘉就不理解了,“你怎么那么傻,你凭什么相信这个!”
朱鬼柳一个冷冷地眼神就扫了过去,“就凭我现在过得好好的,我就有资格说这个”,郭斯嘉还想继续说什么,却知道犯了她奶奶的忌讳,也不知该说什么,而朱鬼柳就只一副强硬禁言的打算。
正僵持着,然后理间深秀突然开口了,“朱警司你不是司法学家吗?”,这时,所有人都看向理间深秀。
“那么,请你告诉我华国公民义务法第三卷182条”,理间深秀低声催促道。
朱鬼柳的嘴巴都愣的张开了——华国公民义务法第三卷182条,华国公民有义务对其他公民的安全负责,定期接受可传染性卫生检查与预防……
不!朱鬼柳心里记起了那个条款的内容,面色就是一变再变。
而理间深秀还就是说了,“而我听说有些疾病是会传染的,所以请你为了别人的身心健康,还是打了吧!”。
是为了别人而做的事情,这下子朱鬼柳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只能牙关紧了紧--跟着护士去打她从小缺失了好几十针的疫苗针的头一针乙肝疫苗。
理间深秀波澜不惊地看着“勇敢”怒视着他的朱鬼柳,注意到她把原先郭斯嘉递给她的、现在已经泛黄的苹果放在了水果盘里,而且不动声色地留下了那只墨绿色的笔,在郭斯嘉的包包的位置上——
还真是,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东西呵!理间深秀眼里一阵索然,目送她的远去。
朱鬼柳其实是个极其怕痛的人。所以被理间深秀“逼迫”去打整整一个月多的疫苗针后,因为少眠,实在是憔悴得够了。
实在是她的感官的宽度、域度都比较大,就像二战时的声波调到和脑电波同频率杀人的那样。频繁在医院外出的话,朱鬼柳可以看见更多的东西,听到更多的声音,也就是华国俗称鬼眼、鬼耳朵之类的。
所以朱鬼柳因此才很讨厌别人的气息,也讨厌大多数声音光线--因为那总是使她难以入睡,而睡醒后又难以苏醒控制身体,然后间接地,也使得她的情绪变得很难控制,总是莫名其妙想七想八的乱窜。
西国人喝汤要有声响才行,但纵使理间深秀喝汤的声音悦耳,她还是一听就思绪万千吃不下饭。
而朱鬼柳这里是山城附近,闷热潮湿,需要多吃酸多喝水才,不用去医院调养身体。她又爱吃在华国人眼中都算奇怪味道的食物,比如香菜,也爱喝水。所以会经常上厕所,也老是和他们产生冲突,是以也是不经常回和她们吃饭的。
以上种种的一切不适,加上朱鬼柳又怪理间深秀的多此一举、害她挨了那么多针--虽然她知道他是为她好,但却并不想接受这个好意,所以变得有些桀骜不驯起来。
以前她在西国大使馆里仍是随意,水喝多了想上厕所还是照样上,也都没人管。
现在却不行,毕竟她既然已经对理间深秀生气了、算是敌对了,自然要兢兢业业,不能让人家抓住把柄。
所以朱鬼柳戒了多喝水,也收敛了一些其他的活动--在那一阵子吃喝都“水土不服”的情况下,而且乖乖回到西国大使馆里上岗报道后,也只想着就这样过完理间深秀在华国的日子就好。
路克长句华国,大概是知道了朱鬼柳曾被一个西国女孩伤到,所以连带着也有些讨厌西国人的事情,知道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