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习,不是比谁先背下一整本法典,而是比谁用法用得更准确、合理,所以倒是会经常给他们报各地的辩论比赛。
那次的比赛是一场极其重要的辩论赛,也是赵秉辰作为导师大弟子毕业前的最后一场辩论赛。
参赛的赛服都是统一大小的,毕竟没那么多时间去统计大小——而且,据说这还是为了避免像赵秉辰这类的酷酷男孩在形象上更出众夺目而定的的规则,总之,他们在比赛前夕都拿到了一件象征纪念意义的宽大赛服。
临近比赛的那天,每个人都在候赛室焦急地等待着上场,毕竟对于大师兄来说的象征毕业的辩论,却是某些人初次登上战台的亮相——譬如对权知绶就是。
而权知绶一紧张就有些腹急,所以趁上场前还有的那几分钟时间,抓紧时间上个厕所。
她堪堪走到卫生间那的时候,原本并没什么事,不期然却看见自己导师那最引以为傲的大弟子正在那里和人争执,还一身乌漆嘛黑的狼狈。
看了下手表的时间,根本没时间解决的紧迫!
权知绶的集体荣誉感顿时爆棚三百三--于是她径直走过去,拉着还在试图和人争论的赵秉辰的领带,堂而皇之地走进男卫生间后,然后关上了门。
她先是扒了赵秉辰的衬衫,然后又拿纸巾胡乱帮他擦拭干净,最后又解下了自己的衬衫,扔给他后,捡起那件被墨水沾染了大半的白色衬衣穿了起来。
她甚至还进隔间上了个小厕才走!
那操作简直震呆赵秉辰一百年。
“还不赶紧的!”,临出门前权知绶还瞪了他一眼,然后这才跑开。
仍站在原地的赵秉辰不由地攥紧手中洁白的衬衫,而后又像是怕捏碎那纯洁似的倏然松开。
但最终,还是下了某个决定的人,慢慢将那团温暖握在了手心,然后披在了身上。
后来,权知绶还一直保留着那件带有墨水痕迹的衣服。
无他。
只因那个节目主持人居然在开场前问了那件颜色突兀的衣服,权知绶解释说是她想写毛笔字却不小心把墨水打翻了的后果,被耳嘲了一顿后,那件“神圣”的战衣也就被打上了“毛手毛脚的毛小姐”专属——她的衣服也就换不回来了。
不过那些东西都影响不到权知绶的发挥,或者确切地说,只要不是她主观做错的事情,那么她便不会产生羞愧,只是会很烦躁而已。
不过总的来说,受那些不利影响,她还算超长发挥了。
众所周知,法学院的学生,最注重的是判案能力,而判案之前调解也是一种极其重要的能力之一--即使是判案,也要让大部分人心服口服才算法理所在的意义,所以如果调解能解决的案子,这样处理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辩论赛的最后一题,便是为“两个人”所做的调解。
只不过这两个人甚至不能算是通常意义上的“人”,因为他们只是稚龄六岁的幼儿而已。
“调解法庭”由十二对不同的幼儿组成演绎,专家组和家长调节好孩子们紧张愤怒的情绪后,由两队的参赛者分别进入调解,最快最优的取胜加分。
权知绶身上的棉质衬衫始终未干,再加上刚刚被群嘲一番的尴尬,只汗如雨下。
浑身黏腻的她只强自忍耐着听那两个小孩的分辨,已是神色严峻。
A君委屈巴巴,“生活老师,他打我”
B君立刻辩解,“他翻我包”
权知绶不解,疑惑的眼看向A君,“你为什么翻他包?”
A君单脚磨地的瘪着嘴,“我,我想看看他有没有好好保管我送的玩具……”
权知绶心里一阵无奈,但也只能做出好好先生的模样,循循善诱,“嗯,那老师问你,你能不经过别人允许翻别人的东西吗?”
A君艰难地思考一番后,老实地摇了摇头,“不能”
这下,还没等权知绶回话,那个打人的B君似乎找到了最有力的盾牌,直嚷着,“老师,就是因为他翻我的包我才打他的,要不是他没经过我允许翻我的包,我也不会……”
权知绶被吵的脑仁只突突地疼,她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只厉声打断了那个打人的孩子,“你说他没经过你允许翻你包,那你经过我的允许了吗?打我的学生!”
两小孩瞬间惊呆了,而后这件事的处理就十分迅速了,三下五除二,权知绶就弄完了孩子,然后让他们回去了。
而率先出来的权知绶在换回自己的衣服后这才冷静下来。
她有些担心自己拖了她们队后腿,却没想到在这样的“胡扯”下居然还能得到那么高的分数,直接奠定了胜局。
而在辩论赛的庆功宴兼大弟子的送别会上,作为“大功臣”坐在赵秉辰身边的权知绶虽说不上激动,但也是十分欣喜的。
毕竟这次的帮助应该可以抵消她之前删除他联系方式的无礼了吧?也算是个圆满的结局--心中沾沾自喜的人心想。
只是没想到,就在权知绶头晕得想去卫生间醒酒的时候,在转角的角落,她却听到那个桀骜的人说了那么一句。
“权知绶?别提了,她啊,呵!她的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
一瞬间如冰过隙,被如此评价的女孩只是脚步后退,然后再也没回到那个看上去其乐融融的宴席上。
6
“学妹,这奶茶很好喝,你尝一下”,毕业了还会回校弄文件的学长经常会到导师这里闲晃,也不时会带很多东西来分享。
“不用了谢谢”,正在帮导师处理文件的权知绶欠了欠身,甚至连脸都没怎么侧,只是很有礼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