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上的赵秉辰露出了带着两颗虎牙的微笑,含笑的眼看她,“你这么有洁癖又没安全感的人,甚至连同性也保持那么远的社交距离,怎么会愿意穿一个臭男人的衣服,还被他抱在怀里?这只能证明,你也的确喜欢我”
大高个的酒窝荡了开来,他只用鼻头亲昵地蹭了下女孩的鼻子,“而且,我这叫自信,是有根据的生活推导,并不是毫无意义的猜测--当然啦,如果你还要嘴硬的话那也随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就好”
被摇晃的女孩只仰着头,身后的脊柱被一只宽大而又温暖的手支撑,有种失重的飘忽感。
而她的脑袋也有些秀逗了,权知绶心想,否则的话,大白天的,她怎么从面前的男人眼里看出漫天的星河呢?
答应他吧!答应他吧!心里的声音只在呐喊。
而最后权知绶也不辜负那心里呐喊。
他们得关系发展得很快,从确定关系到定情,只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赵秉辰向来是个桀骜的人。
在爱情中如此,在生活事业上也不遑想让。
他不想走父亲安排好的规划去考公务员,只一心想开间自己的工作室,而在这期间只有权知绶如一顺从,竭力支持。
在他们租好的展会二楼里,就是他们打扫完所有的角落后,权知绶那回头招呼的一笑,让他下了打算和她一辈子在一起的决定。
而对于已经做好了这样决定的赵秉辰来说,既然确定在一起,那那些情侣之间该做的事就没什么顾及了,他会负起责任,以后也肯定会的话,那么让它提早一点也未为不可。
7
老实说,坐在车上的权知绶真的很烦。
面前的这人啥破嘴巴,还什么“两清?你想得美!”,当自己霸道总裁吗?
好吧,虽然这人估计混得不错,也的确当上了老板,可那跟自己又没有任何关系。
结了婚的夫妻一方失踪两年,都可以申请离婚了,更何况他们,早就在他不告而别的那天算自动分手了吧!
只在发生关系后扔下一根手链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居然还敢在这里撒野?
权知绶打算冷处理他,干脆不理会就好了。
只是她想放过自己,身旁的男人却是不想。
他的目光在她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腕腕表上停留了很久,然后开口问道,“我送给你的手链呢?你怎么不戴”
“我扔掉了”,权知绶只瞥了他一眼。
“不可能”,高个子男人却是风轻云淡地反驳,“就算你讨厌我,也只会把随身带在身上,等找到合适的时机再丢给我、或在我面前扔掉,所以,它现在不是在你的家里,就是……”
赵秉辰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气急败坏的女人从包里掏出的盒子给砸个正着。
他单手接住了从胸膛掉落的盒子,然后将那根依旧闪亮的手链取了出来,伸手要给坐着的人系上。
却没想还未曾碰到,那根链子就被随意挥过来的手给拍落地上,而权知绶只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满脸冷漠。
“你不要,不要这么……”,赵秉辰似乎艰难地思索措辞,只叹了口气,他还是选择直言直语,“不要这样子可怜好不好?”
“可怜?”,权知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我不可怜——因为我心里有爱,所以不会像你那样,居然不看人眼色地赖在这里,来乞求别人的爱……噢!不对,是我失策了,你这人向来擅长如此,做出一副无辜又坦白的模样,把事情搞得好像是我做错了一样,其实你根本就不爱我,只是想戏弄我而已,因为我……”
“啵”
一声碰撞的声音,是两片柔软的嘴唇堵了上来,然后它开始微张研磨,伸舌刺探,像灵活的小蛇一般来势汹汹又不觉沉沦。
气涌上身的权知绶想要狠狠地咬下一口,不想察觉到意图的男人却率先退了出去,还抢先堵住了她的嘴,“你又要误解我了是不是?”
被倒打一耙的人简直气笑,“又?明明最开始就是你做错然后蒙混过关的……算了,我不想说这个。你就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好了,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否则的话,别怪我看不起……”
“我要重新追求你”,他果真打断了她。
权知绶一副“终于到了的”样子,只是低头笑了一下,然后看他,“我不允许”
“我不允许”,她沉寂的眸里似乎有什么在翻滚,却又消逝无形。
“那你要怎样才能允许?”,高个子男人毫不放弃,“你总要告诉我原因吧!”
“我不想骗你,你走吧!”,她最后只留下这么一句,然后就不再言语了。
“我都说了我是有苦衷的”,赵秉辰只悲伤地看她,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人。
“那你说啊,是为了什么?”,听不下去,也想知道原因的权知绶突然开口,然后定定地看他。
“因为,因为我……”,大高个的身子只是摇晃,甚至轻微瑟缩起来,“因为我父亲因公去世了,他是一名缉毒警察,所以我……我怕那时候你还和我在一起的话会被报复”
“呵”,闻言半晌才反应过来的权知绶却笑得很是悲凉,“那你现在不怕我被报复了吗?既然要为我好,那就应该一直为我好才是,就象以前那样,直接走就可以了”
这谈话无以为继,权知绶想要离开,所以赵秉辰也只好侧了开来。
只是还没等她走出几步,手机铃声响了。
权知绶接了起来,下一秒却大惊失色,“你说在哪?人民大桥,好,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