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来,混…成这样?”李建昆不解。
“为了爱情。”
林敬民眼神迷离,但眸子里并无美好和追忆之色,有的只是伤感和悲凉。
二十出头时,他认识了一个京城插队到他们那边的姑娘,两人有过一段美好的爱念,一路结婚、生子,某段时间妻子思家心切,一心想回京城,并劝说他到京城定居。
他寻思自己父母双亡,倒没什么牵挂,妻儿是自己在世上最亲的人,也就同意了。
遂找到一个京城居民,完成了一场极不对等的对调,否则很难实现定居京城的目的。
对方落户洛阳,进入一拖厂工作。
他落户海淀,来到五道口东升街道的一家街道企业,和平刀具厂。
“你在和平刀具厂上过班?”
这厂李建昆知道,路过好几次,但不甚了解。
“嗯,还是做会计。”
“现在不在了对吧?”
“我被人诬陷栽赃,说我做假账,私吞公款,但我并没有做过!”谈及此事,林敬民满腔愤火。
而这次事件,也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他进去蹲了八个月。
人生从此背上污点,不提旁人,就连妻子的亲朋好友都戴起有色眼镜看他。
本来妻子的家人还算好,相信他是清白的。
可惜好景不长,他一个刑满释放人员,不可能再找到铁饭碗工作,他又是一个文弱书生,卖力气的活也干不了,一直闲在家里,老丈人和丈母娘渐渐开始冷嘲热讽。
谁让寄人篱下呢,他咬牙忍着。
真正让他心灰意冷的,是妻子对他的态度也在改变。
最近老丈人家里有件事。
小舅子长大成人,准备结婚,老丈人要把他们一家三口现在住的屋,腾给小舅子做新房,他们搬去小舅子的隔断屋,里头的小床三个人睡确实挤了些,妻子对他说“你去外面租房住吧”。
林敬民说到这里时,已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兄弟,我看你还小,应该没结婚吧。听我这个过来人,三句劝。”
“一,无论为了什么,永远别放弃自己的事业,男人没了事业,狗都看不起!”
“二,能在有关系的地方混,千万别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欺负的就是你外地人。”
“三,别相信书上说的爱情可以永恒,没有物质的爱情不堪一击。”
(明早还是现码,更新晚点,实在遭不住要早点睡,人都拉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