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
今鹤永夜一愣,他有什么想要的,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看着一脸胸有成竹的琴酒,今鹤永夜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迅速回忆起了刚才的对话,先是琴酒怀疑他的身份,他告诉琴酒他是以前保护宫野明美的人,然后琴酒质疑他的能力,他就动手了……等等!他是看到琴酒那张脸就条件反射动手了啊!!!
琴酒不会觉得他和宫野明美有什么吧?
今鹤永夜被酒精侵蚀的头脑悠悠转动起来,他看了看对面的琴酒,越看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他顿时头疼,“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琴酒微微挑眉,“前两年,宫野明美身边有个保镖就是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才被调走的。”
而对面的年轻人,一提起宫野明美就控制不住动手了。
他的眼神落到今鹤永夜身上,今鹤永夜一个头两个大。
尤其是他发现赤井秀一在愣了一下之后,竟然不动声色地跟他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也不知道赤井秀一是真情流露,还是故意这么做给琴酒看的,今鹤永夜懒得去猜,他深深呼吸,郑重声明:“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就算是他也不能这么说啊,人家的准男友还在他身边呢,还是个小心眼的FBI。
今鹤永夜瞥了瞥身边的赤井秀一,刚才他拉开的那一点点距离还是没有回来,今鹤永夜忍不住哼了一声。
对面的琴酒嘴角弧度略微上扬了一点。
然而等今鹤永夜认真看过去的时候,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琴酒还是用冷漠到了极点的眼神望着他,那双眼里没有丝毫情绪,这么专注地望着他仿佛只是为了评估他的价值。
今鹤永夜隐隐有些背脊发凉,这绝对不是对待一抓一大把的组织成员的表情,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事物。
能让琴酒感兴趣的事一向很少,一旦出现了……这个男人会变得非常可怕。
今鹤永夜感觉自己就像是突然出现在他瞄准镜中的猎物。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他抬脚就往外走。
琴酒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视线依旧冰冷而犀利。
今鹤永夜动作越发快了,他和赤井秀一之间的卡座有条狭窄的缝隙,正好可以让一人通过,也是平时侍酒师倒酒会站的位置。
如果正常出去的话,要先经过桌边,走到赤井秀一附近,再从琴酒的身边出去。
然而他现在已经不打算走那里了,他侧过身体,想从卡座的缝隙之间走出,琴酒一直都没说,就这么望着他。
他的神色既不紧迫,也没有半点急躁,就连最寻常的冷漠都变得缺乏了。
他犹如猎人耐心蛰伏进了黑暗中,直到今鹤永夜走到另一头,才说:“你的任务不用叫他一起了。”
“……嗯?”赤井秀一迟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
话。
对于刚才的场面,他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他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眼前的年轻人绝对不可能对宫野明美感兴趣。
他见过这个年轻人的另一面,那是他假装被宫野明美撞到的第二天。
他其实伤得没有那么严重,在医院养伤的时候,为了能知道宫野明美到来的具体时间,以及是否有其他人跟他一起,他在医院门口装了窃听器。
然后他就听到了那个年轻人说的话——
“刀从这个位置刺下去是刺不死人的。()”
他的声音冷淡而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最为平常不过的事。
赤井秀一从病床上坐起,透过窗户看到一个陌生年轻人与一个耋耄老人站在一起。
在他们的面前,还有一个歪着头的老人坐在轮椅上,看上去像是中风了,还动过大手术,身上缠着绷带,被推出来晒太阳。
站在轮椅面前的老人手里握着刀,似乎想借着身体的掩饰顺着绷带的伤口刺进去。
年轻人说:像你这个年纪的人,想要用刀杀死人很难。?()_[(()”
“即使他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
老人握刀的手微微颤抖。
赤井秀一以为那个年轻人是在劝老人停手,没想到年轻人话锋一转,忽然说:“您看天气预报吗?”
握刀老人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他说:“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大雨,这附近一直有人偷井盖,出门的时候记得小心一点。”
年轻人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留下握刀老人惊疑不定地站在原地。
年轻人的语气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好像只是单纯地聊聊天,甚至都不需要老人的回应。
然而看着他徐徐离开的背影,赤井秀一却觉得自己听到了一段令人不寒而栗的对话。
他只想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结果到了第二天,天上果真下起了大雨,按照约定要来看他的宫野明美没有来。
他等来了那个年轻人。
身上披着黑色雨衣,雨水顺着黑色的痕迹滴答滴答落到地上。
年轻人的脸半藏在兜帽下,对上赤井秀一的目光,他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个笑容来。
“不好意思,来晚了。”他笑着说,“我来帮忙送点东西。”
他把宫野明美拜托他带的东西放到桌上,赤井秀一几乎条件反射地坐起。
年轻人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很重视自己带来的东西,于是把东西提起来,放到了他的手里。
“宫野小姐亲手熬的汤,”他说,“刚刚去帮了点小忙,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