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以不顾道义,抢我一个女子的东西,那人狞笑着说,‘谁让你贪心的,一个女人要那么多作甚’,我听得呆了,愣愣地问他,‘你们是不是周辰彦派过来的?他知道了我要去找他,不愿见我,便叫你们来抢走我的盘缠?’”
“那人一愣,继而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就聪明点,否则主子说了,连钱再人,都赏给我们了。’”
“我听了,简直恨极了,他们一起动手来撕我的衣服,在我身上,做尽了所有坏事,”
沈卿遥凄然一笑,“我原以为全家灭门便是折磨,也以为卖进花楼便是折磨,后来以为风餐露宿便是折磨,可与那一夜相比,这些统统不算什么。。”
“我被他们□□了一夜,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听见他们商量,一个说,‘人怎么办,扔在这里喂野狗?’另一个说,‘便宜她了,万一有路过的,多事救她。’后来他们商量了,一不做二不休,把我活活扼死,怕人认出我来,又用刀子在我面上狠狠割了十几刀,知道我面目皆非,再也辨认不出。。”
“嗬--”
吕景元狠狠吃了一惊,简直站立不稳,差点摔倒,被一旁的书童还有吕夫人扶住。
原来她面上那道道刀痕是这样来的,想起她遭遇的一切,不禁满腔愤慨与怜惜。
目光不禁也从茫然便为温柔。
“他们说,‘黄泉路上你走好,谁叫你是个婊子呢,要很就恨你说的那个姓周的,是他叫我们来到。’”
每一个人的眼神都鄙夷的盯在吕景元身上,吕夫人见状,怒道,“你胡说,我家景元生性良善,怎么会如你说的那般不堪,你,你胡编乱造,你血口喷人--”
说着i向前抢了一小步,估计要不是忌惮沈卿遥鬼魅身份,她就上前给其几个耳光。
“嘿嘿嘿--”
杜蘅伏在一旁嘿然冷笑,“胡编乱造?血口喷人?”
“她为何要为自己编造这样残忍可怜的身世,为何偏偏血口喷向你儿子?”
“你。。你又知道什么?”
吕夫人啐他一口。
“我知道,那晚的全部。”
众人讶然地看向杜蘅。
“他们扼死了卿遥,大摇大摆地准备拿着钱走路,殊不知我正好觅食走到那里,地上鲜血淋漓的一具女尸,一旁却站着三个两条腿走路的畜牲,于是,”
杜蘅唇边扯起一抹乖戾的笑,“于是我扑过去,将他们三个人撕咬成一小块,一小块,先咬断他们的腿,让他们不能逃走,然后在他们面前一个,一个地撕咬他们的身体,却不让他们痛快的死掉,他们看着同伴惨叫嚎啕,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地慢慢死在自己眼前,简直要疯掉了,哈哈,他们折磨一个无辜的女子,我便折磨他们。”
那夜,简直痛快极了。
“然后我把卿遥拖到林中深处,瞧着她,我也犯了难,我不忍心将她埋起来,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她腐烂。。”
“卿遥因为冤死在这树林,魂魄不散,不能去别处,因为思念红楼,便幻化出红楼,我们二人日日笙歌。”
“你们如何变成山魑和女魅?”
叶承皱皱眉头。
杜蘅沈卿遥互相交换一个眼神,犹疑片刻,“我正呆呆地看着卿遥的尸体,一个柔美入骨的声音说道,‘恨吧,那便报仇吧’,便是我家主人,她帮我们幻化人形,教授我们术法与功夫。”
“代价呢?”
叶承淡淡道。
“没。。没有代价,主人只是看我们可怜。。”
“不可能。\"
叶承目光灼灼,“想必,是那些阴魂吧。”
“不是的。”
杜蘅立刻反驳道。
“那么,谁是你家主人?”
叶承抬高右手,掌心冲向天空,华盖天罗中雷声越来越大,接二连三的电光闪现。
杜蘅摇摇头,无奈道,“我不能说。”
“你可以杀我,请你放了卿遥,她已够可怜了。”
“主人是谁?”
“她--”
“不能说--”
沈卿遥扑过去阻止住杜蘅,悲切地冲他摇了摇头。
杜蘅摇摇晃晃站起身,“叶承,命我可以给你,但是主人是谁我真的不能说,若说了,我俩一个也活不了。”
“请你慈悲,放过卿遥吧。”
杜衡转身深深看了一眼沈卿遥,“若我俩会有来世,我护你--”
说罢,“嘭”一声撞向华盖天罗,气罩将他重重反弹回去,咚一声栽在地上,抽搐两下,没气了。
“杜蘅--”
杜蘅身上一阵白色的烟气散去,露出他的真身。
“原来是条鬣狗。”
蕴影鄙夷道。
沈卿遥呆怔跌坐在地,看着杜蘅原身,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卿遥,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叫杜蘅?”
“因为我多希望我不是一只茹毛饮血的动物,而是一株不染凡俗的药物,如此,便可以有益于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