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
“我送你。”赵昱上前,俯身抱起她,也不看韩氏,便出了门。
李蘅留在这里,母亲只会更作闹,反而激化矛盾。先送李蘅回去也好。
赵昱抱着李蘅上了马车,小心地将她放在座位上。
他起身时,李蘅手指勾住了他腰带。
赵昱便停住动
作看她。
你送送我吧。李蘅抬起乌眸看他,乌眸潋滟,目光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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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昱心紧了一下,轻声应她:“好。”
他坐了下来,将李蘅双腿捞在怀中,替她轻揉扭伤的部位,朝外吩咐道:“子舒,去太医院拿几贴跌打膏药,去梁国公府。”
子舒在外头应了一声。
马车驶动起来。
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车厢内安静得可怕。
好一会儿,李蘅打破了沉默,她笑着朝赵昱道:“你也看到了,你娘不可能接受我。当初我选择离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这是矛盾调和不了的。”
赵昱垂眸不语,只细细摩挲着她受伤的脚踝。
李蘅又道:“我要是跟你回去,和她也是两看相厌,谁的日子都过不好。包括你,夹在中间也为难。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她是你娘,你也不可能舍弃她。不如我们就一别两宽。”
她含笑看着赵昱,缓缓说着话,语气里有淡淡的不舍,但更多的是决绝。
赵昱心里涩了一下,手里下意识用了力气。
“嘶……”
李蘅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不住。”赵昱回神,连连轻揉她脚踝。
李蘅叹了口气,看他:“答应我吧。咱们别彼此耽搁了。”
算起来,她和赵昱婚姻快四年了,人生又能有几个四年?这还是她最青春年少的四年。
赵昱沉默了片刻,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你给我一些时间。”
“不必了。”李蘅摇头:“赵昱,咱们和离吧。”
想想韩氏的嘴脸,她便不想再与赵昱继续这段姻缘。
她见赵昱脸色难看,朝他伸出手去。
赵昱不知她是何意,迟疑了一下,握住她细嫩绵软的手。双手相触,李蘅微凉的手像是碰到了他的心,他忍不住悸动。
“和离后,只要咱们还没有各自成亲,你想我了,可以去找我。”
她望着赵昱,脸上浮起淡淡的粉。虽是在许诺赵昱,却也是在替她自己着想。
毕竟赵昱的腰,无人能及。
和离之后,男未婚,女未嫁,大家都这么熟悉了……也不是不可以。
她仔细想了一下,还是不能接受外面那些小倌之流。赵昱他至少干净专一,何况现在他会得也多,与从前三年判若两人。
“不。”
赵昱下意识松开手,别扭地转过脸。
“我不和离。”
他顿了片刻,补充了一句。
他明白李蘅的意思,他不能接受那样。他和李蘅在一起,不只是为了那件事。
他要和她白头偕老。
“赵昱,我跟你怎么说不通呢?你娘都那样对我了,你亲眼所见,你是非要让我过得不痛快,你才痛快?”李蘅不满地将自己的双腿从他怀中抽了回来,小心地搁在座位上:“咱们俩不合适,不只是因为你娘。你也不是我
想要的夫君,你根本就瞧不起我。”
眼见赵昱油盐不进,她不由心生恼怒。
赵昱不禁看她:“我何时瞧不起你了?”
“你每时每刻都在瞧不起我。”李蘅将心头压着的事儿都吐露了出来:“不对,你不只是瞧不起我,你是瞧不起所有的女子。我想经商,想做任何事情,你心里都是不愿意的。你骨子里就觉得,女子应该安安分分待在后宅之中,相夫教子。赵昱,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了。为什么你从不能平视我,尊重我?”
她说这番话,是临时起意。但究其源头,还是这些年赵昱埋下的根儿。
正如她所言,赵昱打心底里觉得,女儿家不该做那些“男子才能做的事”。但她一定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与赵昱的想法背道而驰。
“之前,我的确如你所言,认为女子便该安于后宅。”赵昱抬眸望她,眸底有一点点小心:“去过一趟东岳之后,我想过许多。”
在东岳,他瞧见了太多次李蘅眉眼里的羡慕,瞧见那些女子和男子平起平坐,做生意、读书甚至带兵打仗。
后来,李蘅总说大夏的女子可怜。这大夏的女子当中,何尝没有她呢?
他知道,她真正向往的,是那样的生活。
李蘅看着他,没有说话,静待下文。
赵昱接着道:“东岳能做的,大夏未必不能做,只不过需要时间和方法,循序渐进,让百姓慢慢接受。”
“你说真的?”李蘅赵昱,乌眸顿时亮了,仿佛装进里璀璨的星子:“你要让大夏和东岳一样?女子可以和男子平起平坐?”
她不敢置信。赵昱是怎样固执保守的人,她太知道了。
赵昱真的愿意,把大夏变成东岳那样吗?
以赵昱的身份手段,如果他想,不难做到。
“女子若与男儿一般,大夏国力会更进一步。”赵昱垂下眸子,红了耳尖:“出去这几个月,我们相处下来。平起平坐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至少,他能接受这样和李蘅相处。
他已是极古板之人,他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