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含义我都忘了,只隐约记得都非常抽象,和‘门扉中的太阳’好像也没什么关系,而且,这还只是非常简单的‘复合块’.”
在困意极限来临前撤退,全身而返的概率较高,这没错,但仅几十个小时的浅尝辄止,能干什么?
在何蒙的记忆里,失常区最外围其实看起来和正常区域区别不大,只有越深入才会越美丽,越恐怖。
“调查小组解散了,大家就此在那个灯塔区域分开了。”
但特巡厅不会什么触禁者都要,一般来说至少是高位阶,或者有其他特殊能力,并经评估后认为合适者,评估不过的,这种行动去了,也是个累赘或不安定因素。
“门扉中的太阳?”冈凝视着那个“间”字,“倒是有点神秘主义的感觉.”
“那个预言。”何蒙说道,“最初是由于领袖指示,这个区域可能存在一个重要的预言,让我们去搜寻启示。”
“就在此时,于不久前刚阅读完周边文字载体的文森特,提出了激烈的反对意见,他不同意队长此轮选定人选中的一位女性触禁者前去涉险,并将她坚决地保护了起来。”
“领袖得知消息后十分痛心,两位巡视长,柯林本来是极有希望擢升‘执序者’的天才,文森特本来也是邃晓三重的‘意外之喜’,结果双双出了这样的意外.”
但明显“学习”效率与危险程度完全不成比例。
“遭受了罕见形式的污染,抑或是具备异质追求的‘殉道者’。”冈尝试列举着可能性,“但这种变化过于突然,他的行为看起来又不像完全发疯的样子,我的确会忍不住认为,他真的是突然读懂了什么秘密,并且是存在利害关系的秘密。”
“这的确令人困惑。”诺玛·冈盯着台阶上的这些字符,“从结构上就令人困惑,我们人类的语言明明都是由字母和单词构成的.所以,即使文森特在失常区中可以理解到少量的‘基本块’的语义,但离‘有效读懂’的程度也隔了天差地远吧。”
“也挺形象。”
说着他又在上面添了几笔,变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简”字。
“我已活了接近一百年,特巡厅就是我的一切,在这里的所有过往我都历历在目,但二十多年前的那次行动,我总觉得对不上这个卷宗的数量,不仅是组员的名字和面容对不上,就连男女比例,人头数量我都觉得大部分对不上”
何蒙在思索之中缓缓讲述,但他的言语中始终充斥着大量表示不确定的副词:
接着何蒙又将“日”字写进了“门”的中间。
“在大家本就焦躁又恍惚的灵性状态下,这次双方下手的程度不轻,不说是招招冲着毙命而出,但互相间也用乘舆秘术拼出了实质性的伤损,柯林队长更是受伤严重。”
“比如?”
不去,人也废了,去了,如果立功,有机会能重新生活在阳光之下。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他就像‘认识那些文字’一样了。”何蒙说道。
姑且认为失常区是一个“学习”古查尼孜语语义的渠道.
甚至是唯一原始渠道,古代学者中最早一批对于这门语言的零星研究和文本转抄,就是从失常区带出的。
“正午之时,日落月升?”冈确认道。
“从那时起可以认为,我是唯一的幸存者了。”
“可后面一两天的行动里,文森特不仅一路对她照顾有加,而且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古怪行为,他变得十分自以为是,老是偏离行动部署,选择自行探索,并做出一些看似煞有介事又莫名其妙的小动作”
无知者的灵性意志力几乎是全然送死,即便是有知者,在讨论组的统计数据里,从低位阶到高位阶也只有3-15%不等的幸存率。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高强度的深入探索,永远被留在里面的概率极高。
“副队长具备一定的发言权,队长十分诧异,但还是要求他给出理由,文森特作了几番解释,我已不记得他一开始说了些什么,但他好像没有能说服队长,也没有说服我,我们都觉得他是在胡乱编造。”
很明显,她觉得如果只是这样,事情不足为奇。
“那一次,我们有三位邃晓者带队,但同行组员有多少名?是全部为触禁者?还是也有几位我们的调查员同僚?我记不清了,总部卷宗里记载的是3+12人,但是”
“的确没发现任何规律”冈看着上空被划出的“口”与“日”字。
不说别的,有知者学习古语言,本来就是极其需要理性的事情,但进了这种地方后,整个人神志和认知都是恍惚的,能得到的有意义的启示少之又少。
“污染千奇百怪,例如以‘激增的爱欲’为形式的污染,就连投射到非同类身上的我都见过,更何况是来自神秘的古查尼孜语的未知作用。”诺玛·冈听到这里,平静地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何蒙又划出了一个“门”字:“它的含义是‘门扉’,现实中的门扉或辉塔中的门扉.然后,没了,我就只记得这么三个‘基本块’.”
诺玛·冈边听边细细思索,此时出声问道:“所以,你们当初进入b-105失常区调查的最初目的,是什么?”
“你知道我们在组建失常区调查小组时,对于组员的募集原则吧。”
失常区扩散了至少几千年,很多古代遗迹都在深处沉眠,想要带出尘封的秘史、礼器、非凡材料或其他神秘学文献,甚至是了解到更高位格的秘密,至少需要在里面探索一个月以上,睡眠是不可避免的,特巡厅也探索出了一些保留对抗意志,减少认知破坏的辅助方法。
“那时,我们的人应该已经出现减员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