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吉话音一落,安锦洛和李紫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那个丫头就算现在变得聪明了,又如何能躲过我们几个人的算计。”李紫压根不相信安承吉的推理。
“他根本就没有中那一醉散。”安承吉的目光从李紫身上带过,看不出对李紫有任何一丝感情。
“不可能,我明明看着她喝下去的,而且府医也检查出了她确实中了一醉散。”安锦洛也不信,小诗亲自将一醉散倒进酒杯,随后让红叶拿给文采儿的。
“呵!所以说你们蠢!”安承吉面露鄙夷,袖子一甩,坐到了那黄花梨做成的椅子上。
“这椅子,是安镜那丫头的吧?”安承吉摸了摸光滑的椅子,“明日给她送回去吧。”
安锦洛大惊失色,愤怒的道,“凭什么,我好不容易才要过来的!这是我的东西!”
“啪”的一声,安承吉一掌打在安锦洛脸上,安锦洛被这一巴掌打的呆若木鸡,愣愣地转过头看着安承吉。
“你打我?”安锦洛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扫落,“你打我?”
安锦洛手指着安承吉,愤怒的喊着,“你从小到大就未曾管过我分毫,是母亲一把手一把尿的将我带大,你没有钱请奶娘,也没有钱请嬷嬷,你现在打我?你凭什么!”
“凭我是你爹!”安承吉一巴掌打在桌子上,站起了身。
“我没有你这种爹!”安锦洛也失控的大喊着,旁边的李紫连忙捂住她的嘴,生怕她再继续说下去,安承吉会直接弄死她。
安承吉冷冷的看着母女两,“如果你们不想再出差错,下一次的计划记得提前告知我,如果找不到我就将信交给陈今,他会拿给我。”
“这椅子明日一早还给安镜那丫头,别说你们不知道这是御赐的,那丫头现在既然如此难掌控,便不要让她有机会抓住我们任何把柄。”
“你们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给七皇子交代吧!”
说完安承吉头也不回的走了。
两母女震惊的看着安承吉的背影,他怎么知道是七皇子……
……
安镜回到静思院,踌躇了一会,还是决定去院子里看看秀山。
这一次她没有带上小椿和路瑶。
她走到南院,推门走了进去,此时府医还在替秀山擦着汗。
“辛苦刘府医了。”安镜率先开口,府医连忙站起来要行礼。
“不必行礼,今日你辛苦了。”安镜神色从容,“除了我,还有谁来看过秀山吗?”
“回小姐,没有,丞相夫人倒是差了婢女来询问了一下,后也没有再过来了。”刘府医恭敬地回答道。
“嗯,你先下去吧。”安镜再次气定神闲的开口。
“这……”刘府医有些面露难色。
“放心,本小姐不会对他做什么。”安镜知晓刘府医的小心思,医者仁心。
刘府医闻言面露尴尬,好一会儿才从嘴里憋出一句,“那小的便告退了。”
安镜颔首。
刘府医人言轻微,想来李紫也看不上他,所以他现在只是府医,并不是谁的人,所以秀山逃过了一命。
安镜已经从小椿那里听了秀山的情况,据胡御医说,如果今晚秀山没有发烧,便可逃过一劫。
她静静地看着这个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的小孩子,他额头已经慢慢渗出了汗珠,显然要准备高热。
安镜拿出银针,往秀山头上几道穴位一扎,半晌,秀山悠悠醒来。
秀山觉得自己的脖子很疼,一睁眼便看到了安镜,“我没有死吗?”
秀山一张口,脖子上的伤口便裂开,血浸染了包扎在他脖子上的白色的纱布。
安镜一言不发的,又拿出银针往他脖子某处一扎,不一会儿,便止住了血。
“你不用开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安镜收起银针,眼神冷淡的看着秀山,这是她仇人的弟弟,她无法给到他好脸色。
“如果我告诉你,是有人杀害的你姐姐,你愿不愿意活下来替她报仇?愿意的话眨眼。”
秀山听到此话,死气沉沉的眸子才终于有了光,他看向安镜,仿佛在确认这话的真实性。
许久,他眨了眨眼睛。
安镜点了他的睡穴,从灵泉空间中引出灵泉水,随后将秀山脖子上的纱布取下。
此时小白从窗外飞回了她的肩膀上。
“可看到了什么?”安镜一边问着小白,一边用灵泉水帮秀山擦拭着脖子。
“镜镜,你那个二叔看起来不像好人啊……”小白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说起它看到的事。
安镜一边听着,一边从空间里又取出自己研制的金创药,将金创药敷在了秀山脖子后,又取出新的纱布将秀山的脖子裹上。
大功告成。
安镜站起身,往外走,她打开门,发现刘府医还在外面等候。
“辛苦刘府医了,我看秀山的伤口应该是稳定了,没什么事的话刘府医可以退下了。”安镜眼眸漆黑,笑容也显的有些浅。
刘府医上前看了一眼秀山后,才稍微松了口气,幸亏这大小姐不是恶毒之人,不然早将这小孩子弄死了,毕竟他的姐姐曾经陷害她。
安镜慢悠悠的回了院子,听着小白的描述,唇边勾起一抹笑。
终于露出马脚了吗,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