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洛深深的看了一眼叶逸辰,随后也坐上马车回府了。
安锦洛坐上回府的马车后,便开始闭目养神,一言不发,就好似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回到丞相府后,已经是过了晚膳的时间,安锦洛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里。
李紫吩咐下人给安锦洛准备热水沐浴,随后自己也回了房里。
安承吉没有回房,而是去了安镜的院子。
“小姐,二爷来了,说是想与小姐说几句话。”小椿俯着身子在安镜耳边轻声说道。
安镜看着门外的安承吉,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安镜站起身子,亲自去门口迎接了她的好二叔,“二叔,您今日怎的有空到过来寻镜儿?”
“小椿,你去沏壶茶到亭子里,我与二叔有话要说。”
“是,小姐。”小椿担忧的看了一眼安镜,转身下去泡茶了。
安承吉看着安镜那酷似白清然的眸子,有些失神,“镜儿近日身子可好?”
“回二叔,镜儿身子一向都好,二叔为何如此问?”安镜坐在亭子的凳子上,对安承吉笑了笑。
安承吉也跟着坐下,“无事,二叔只是关心你的身子。”
“二叔,有空关心我,不如多关心关心锦洛妹妹。”安镜眉眼下弯,眼中盛满了笑意。
安承吉脸上的笑容淡了淡,看着安镜的目光带着探究。
此时,小椿已经把茶水端到了亭子里。
“小姐,这是白老夫人新送过来的乌龙茶。”小椿恭敬的说着。
“嗯,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再唤你。”安镜端起茶杯品了品,又温婉对安承吉说,“二叔,请用茶。”
安承吉端起茶杯饮了一小口,眉头一皱,随后又一饮而尽。
安镜双目骤然一深,微启的朱唇露出一个略有深意的笑。
安承吉放下杯子,对上安镜的眉眼弯弯的双眼,“镜儿,今日之事,你可知晓?”
“二叔说的是锦洛妹妹的事吗?”安镜垂下眸子,暮色中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
忽然,安镜抬起头,一双眼睛里盛满了泪水,“二叔,今日镜儿没有看好妹妹,然后,妹妹不小心……”
说着还抽噎了一下,安承吉眉头一皱,“二叔不是怪你的意思……”
“那二叔是何意思?”安镜抽抽噎噎的,声音也带了哭腔,“今日,郡主的丫鬟不小心将茶水泼在镜儿身上,镜儿去了客间换衣服,谁知等的时间太久,睡着了……”
安承吉听得眉头更是拧巴在了一起,随后又听见安镜继续说,“镜儿一睡醒,便看到一群人围在我隔壁的房间,随后郡主大发雷霆,将我们赶了出来……”
“若是二叔要怪罪镜儿,镜儿便认了。”安镜一脸视死如归,站起来就要跪在安承吉面前。
安镜的膝盖刚碰到地板,白清然的声音就着急的从走廊传来,“哎哟,我的镜儿,二弟这是做什么?!”
白清然三步做一步的来到亭子前,将安镜从地上拉起来,眼神不悦的看向安承吉,“二弟若是要怪罪镜儿,我是万万不同意的。”
“二弟心疼自家女儿,但此事与我们镜儿是无关的,你若是有不服的地方,你大可去找郡主,而不是来这儿欺负小辈。”
白清然喋喋不休的说着,安镜心里流过一股暖意。
安承吉见安镜这里似乎真的问不出什么,只好走了,或许是自己想差了。
安承吉走后,白清然又检查了安镜一番,确认她的宝贝女儿没事后,才把心放下。
“好了,时候不早了,娘亲赶紧回房休息吧。”安镜瞥了一眼小椿,小椿悄悄的往白清然身后躲,这丫头,又偷偷去找了娘亲。
白清然点了点安镜的鼻子,“好好好,你现在都开始赶娘亲了。”
安镜又对着白清然一顿哄,才把白清然哄了回去。
安镜回到房中,桌上还放着刚才安镜没看完的几本书,她随手拿起一本翻看起来。
赵晴此时刚从外面回来,见安镜在看书,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安镜旁边,“小姐,你怎么在看蛊?”
安镜抬起头,见是赵晴,把书往旁边一放,“你回来了,这几日美容膏做的怎么样?”
“小姐,已经能完全复刻出您当时调出来的了。”赵晴一脸骄傲,自己果然是天才。
安镜满意的点点头,“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了。”
赵晴喜笑颜开的下去了。
安镜继续翻看着蛊书,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安锦洛的脸上是下了蛊。
今日在郡主府,她看见安锦洛的脸上有一股黑气,隐约还在蠕动,联想起上一世安锦洛曾提到过蛊虫,安镜很难不猜测那就是蛊虫。
她已经在安锦洛身上下了药,安锦洛的脸不可能会好,即便好了也会留疤。
唯一的概率,就是安锦洛用了别的法子,那如果是蛊虫的话,她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了。
安锦洛只要一日还在丞相府,那么爹爹娘亲就会多一分的危险。
时间慢慢流逝,丞相府里越发的寂静,安镜将最后一本书合上,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
书里竟是一页关于能使人伤疤复原的信息都没有。
安镜舒展了一下筋骨,决定明日一早起来,让小白去寻三皇子,问一下有没有关于这种蛊虫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