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睁开眼沉着肩膀,眼睛里满是不以为然:“不急。”
上官芷茫然不解撇视而去,听闻一阵笑声响起,她又朝着源头望去,只见孙震缓缓迈着步伐朝前走了几步,笑意更盛出口犀利:“大人拖延时间是过不了关的。”
潘樾不值一哂:“过不了关又如何呀?”
“又如何?”他斜着身子扫视着正堂,嘴里字字句句在理,“如果这县衙不依法办事,那还留着他干嘛呀?”
“还不如一把火烧了。”拂袖而走了几步,他有些轻蔑地哓音瘏口,扬手有声有比划着。
各派手下应声拔出腰间所佩戴之剑,气势汹汹一副随时刀剑相向之态,见状,一侧的衙役们不免露出一副惊慌之色,交头接耳着。
刘捕快只是扶着剑柄眼光朝堂外看去,不免吓得一哆嗦,仿佛在说‘完了完了,神仙打架,殃及无辜’。
见状,上官芷忙撇眼向潘樾,他却不慌不忙嘴角仍挂着的笑屹立不倒,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除了他一人慷慨激扬,剩余人纷纷将目光投至他身上,不再有人开口,随后,一衙役小跑进正堂,他恭恭敬敬抱拳有礼道:“大人,杨采薇坠楼案真凶,已经带到。”
话音刚落,孙震猛的回头瞳孔一颤盯去,有所震惊,只见潘樾慵懒地抬了抬手指:“带上来。”
衙役点头退去:“是!”
很显然,他定然未曾料到此出,愣神了好一会儿,潘樾以退为进见招拆招,看着他闷声不响,嘴角不动声色扬起笑容,向着青帝侧目而视,二人相视一笑。
此举被上官芷洞察秋毫,那日情形宛然在目,她眯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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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樾分外冷静沉默许久,抵在头边之手不自觉摩挲着眉毛,思及前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到同盟,雨日便是我与银雨楼的七日之约了。”
闻言,青帝不含蓄地笑了笑:“放心,一切早已准备就绪。”
继而她笑着举起酒杯示意他,即,潘樾一手抵着头一手慵懒地举起杯,会意一笑,这场会面中,二人各心怀鬼胎。
想到此她才忽然反应过来,目视坐于书案上的潘樾而去,原来那日潘樾与青帝耳语,竟是为了准备替罪羊。
一转眼又睇向站着不语的孙震,垂眸沉思默想,怪不得七日之期,他完全不急。
阿泽平视着前方,于拐角处先是露出衣角,随即擒拿着一黑衣‘替罪羊’头部被黑布所盖,不见其面貌,手上拷着锁,众目睽睽之下迈进大堂内。
孙震侧目盯去,看着那‘替罪羊’被押至自己身旁跪了下去,阿泽将其黑色头盖拿起,一张清秀面孔映入眼帘,他呼吸急促不断抖擞。
孙震惊骇莫名心虚地盯了眼潘樾动静,见他未曾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瞪大双眼气声腹言质问:“是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收起疑虑故作镇定道。
‘替罪羊’吞吞吐吐垂眸不敢直视,心里不禁紧张兮兮,半晌,他无可讳言:“我原本是陈香主的手下,那个丑八怪害死了陈香主是要为我们陈香主报仇,假扮成顾客潜入大婚现场,找机会把那个丑八怪打晕,然后——”
他头低的更低:“然后推下楼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