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花树下的湖泊边坐着看星空,少女头上一边顶着那个由她来负责照顾的,装着【托利多】的小球,一边发愁地发出叹息。
其实这种时候,她更喜欢一个人安静地整理情报思考事情——但毕竟这个地点是她自己选的。本来就住在桃花树旁边的小木屋里的琉姆哈特会出现在自己身边,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而且他说的倒也没错。见少女默默地点了点头,黑金色长发的青年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估计到明天,他应该就能回来了吧。如果有什么意外我也会及时注意——你已经很疲惫了,安心去休息就好。而且……”
看着少女朴素的白色和服之下,浸没在清澈而冰冷的蓝色湖泊下的白皙光洁的小腿。向来随和的青年微微皱起眉头,想要劝解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被她的话语打断:
“那个……你听说过【吠陀·迦兰多】这个名字吗?”
“?……那是谁?”
听到少女口中说出了自己没听过的名字,活过了漫长岁月的青年都一时有些困惑。
“……果然就算是琉姆哈特你也不知道吗……”
因为不只是问了他,包括莱希哈特和雷诺哈特她都去问了一遍。他们的反应都大同小异——反正就是完全没听过。少女才会显得这么苦恼。
如果不是自己特地去问了莱兹哈特……如果不是莱兹哈特终于愿意把这件事情背后最关键的情况告诉自己,那他们所有人都还会蒙在鼓里。
虽然还不能确定,这个人就一定是分割了维萨斯情感的……杀害了异世界自己生命的那个存在。
【但是,他故意怂恿莱兹哈特做出这些事情。……而且,对所有世界的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这点,很显然……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和他一定脱不了干系。】
说白了还是女人的直觉。不过事实证明,她的直觉好像向来也很准——对于莱兹哈特提到的,跟他只有一面之缘的那个男人的名字,少女从肆世坏回来之后,一直在心里不停地思索着。
按照莱兹哈特对那个男人外貌的描述——再联系起之前琉姆哈特说的,从他的眼前逃走了的某个男人。少女又下意识的联系起了之前那个【神话故事】的猜测。
——名为【吠陀】的那个男人,手中所握的武器,是一把金色的【金刚杵】。
而在那个【神话】里,这个是属于某个【神】的武器。而这个神……说实话还挺厉害的。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变得有点复杂了……”
暂时都还没办法把维萨斯和某个【神】对应起来呢,现在又来了一个可能也是【神】的家伙。已经搞不懂自己穿越过来到底是来看热闹还是来学习神话故事的少女感觉自己简直头大,可她现在也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应对办法。
既然那个男人,他做出这些事情……少女猜测,对方大概是期待着维萨斯的【毁灭】。那撑过了这些劫难重获新生的维萨斯,毫无疑问还会受到那家伙的袭击或者针对。
可是现在连那家伙人都没见到,要怎么考虑该怎么预防未知的危险呢?简直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无力感,又不想因为这种杞人忧天的事情被自家小狗和某只章鱼笑话。想来想去,少女还是决定自己在湖边冷静一下头脑,顺便等等看今天晚上维萨斯会不会回来。
……是的,醒来之后已经三天过去了,但她还是没有见到维萨斯。
说起来真的挺奇怪。其实他好像不是没有在中途回来过新世坏——但巧合的是,每次都是刚好避开她在这里的时间。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甚至有一次,本来远远看着他好像在对已经差不多恢复好的雷诺哈特在说什么事情——结果她一靠近对方就如同逃跑般马上离开,少女终于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奇怪。
“……维萨斯,是不是在躲着我啊。”
这也太莫名奇妙了。一大堆事情苦恼到最后,少女发现好像最让自己郁闷的竟然是这个。
还是那句话,不想因为这种很幼稚的心事被章鱼和小狗笑话。其实就连在琉姆哈特面前她本来也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但或许是太过沉浸于对那个【未知的敌人】的担忧,呆呆地低头看着倒映在湖水里的自己的少女无意识地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
也不是说她非得要见他吧——反正现在不是不需要去新的世界吗。维萨斯本来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几天见不到人也很正常吧。……可是那个时候他很显然是看到自己之后想要主动避开的。
【这是为什么啊?】——这样的疑问。反复出现了好几次之后,她也终于承认了。好吧,再怎么说,她也确实很在意吸收了所有力量的维萨斯现在是什么情况啊?至少也要让她知道他是不是还身体不适?
好歹也是她把他从无意识的世界里捞出来的,再怎么说关心一下度过生死劫难的同伴也很正常的吧……可是对方好像在躲着自己的这种事情,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沮丧吧。
虽然她的声音很低,不过琉姆哈特当然是听到了——意识到少女这么难过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他却也哑然地眨了眨眼睛。
“……你是觉得本体是因为讨厌你才这么做的?”
“……我不知道啊……我根本不清楚为什么……”
看着她好像因为这个,困扰到连觉都睡不着的地步,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大半夜的这个时间,少女会跑到湖边泡冷水了。
对于本体这种闷到连解释都不说一声的行为感到无可奈何又哑然失笑,终究还是得他来解释清楚这个【误会】,琉姆哈特无奈地摸了摸少女的头发。
“——其实本体……维萨斯他,大概是担心他新的形态你不太能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