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者。
并且比他之前的所有追求者都更有耐心。
之前不是没有人送给过楼谏花,但是说实话,没有人能够在楼谏的冷言冷语下坚持过一个周。
楼谏也像是玫瑰一样,美则美矣,但是却全身都是刺。
追他的过程是相当艰难并且痛苦的,让人看不到一点希望。
和他关系挺不错的纱耶香曾经这样锐评过他:“楼是一个很极端的人,要么爱到死,要么就一点不爱。只是现在他的
心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够再在上面种出一株活着的玫瑰。”()
这段话其实有点太文艺了,于是她想了一个更通俗易懂的:爱他不如爱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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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小狗的话,你喂它一口吃的,它还会对你摇尾巴。”
楼谏忍无可忍,终于这天趁着工作室里面没其他人,走到了殷刃的身边,打算要和他认真聊一聊。
殷刃正在画板上面画画,他画画的习惯和用色浓艳激烈的楼谏不一样。
他喜欢用更轻薄,也朦胧的色彩。
喜欢画树,画山,画自然。
画很多种或是盛开的,或是衰败的大片大片的花。
在来这里之前,殷刃跟着学习的是薛老,薛老原本是学国画出身的,后来出去留学的时候接触到了外面的新潮画派思想。
三十岁才开始转而画油画,从此一举成名。
虽然是画的油画,但是里面却有着国画的留白和韵味,在国内国外都算是这种流派的开创者。
初看的时候觉得太淡又太素,只有耐下性子认真沉浸下来看的时候才能觉察出其中的韵味来。
殷刃继承了薛老的风格,但是却又稍微有点不一样。
他使用的颜色更加明媚也更加大胆,碰撞的色彩在画板上面汇合,就像是一场舞蹈,和谐又梦幻地交融在一起。
他最出名的一幅画是画在山坡上面,晒在阳光下的漫山遍野的野雏菊,笔触细腻地画出了每一丝风,每一抹阳光的存在。
在此之前,对他的画最多的评价就是——看殷刃的画就像是陷入到一场朦胧的梦里,繁花入梦,沉醉不醒。
楼谏本来是想来找他聊一聊的。
但是当站在殷刃的身后,看着他画的画,就不由得有点走神。
原来,自己也是能画出这样美好的,温暖人心的画的呀……
他想。
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落笔只能画出满是情绪的血淋淋尸体。
“嗯,哥?”
殷刃回头看到他在,下意识地就喊出了声。
一般来说,殷刃现在都不喊他哥的,要装模作样地喊他师兄。
说明对方刚才是真的没看见他过来了。
“嗯,别看我,看画。”
楼谏从嗓子眼里面哼了一声,站在他的身后弯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殷刃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很快却又扬唇微微笑起来。
他们两个此时靠得极近,殷刃甚至能够听到他哥的心跳声,一声声地在胸腔里面跳动着。
像是严丝合缝的齿轮咔嚓咔嚓,很安稳。
五年前的时候,他们还是两个寂寂无名的学生,在准备艺考。
那个时候,两个人窝在小别墅的画室里面画画,他哥就经常这样手把手地来教他。
其实偶尔,他会觉得他哥有时候距离他很远,有很多事情对方都像是埋藏一颗种子一样,深深地藏在心里面,不会和他说。
() 但是只有在这个时候,在他哥教他画画的时候,他才觉得他们的距离很近。
像是两颗心都要贴在一起。
那种近并不是肉-体上面的近,而是灵感和灵感的接近,情绪和情绪的接近……
在平时的时候,他哥的身上都会无意识地盖上很多层的伪装,但是只有在画画的时候,他才能毫无掩饰地出现在殷刃面前。
殷刃喜欢这样的他哥。
“看好了,你这里不能这样落笔。”
楼谏带着殷刃的手,从那幅盛放着的向日葵上面带过一笔,略微修改了刚才落下的笔触。
“你最近来这边后,是不是学到了很多别人的技法?”他问。
“是的。”
殷刃点头,他的手心微微出了点汗,但是脸上却仍然保持着镇定。
“在看了很多名家大作之后,我越发觉得我在技巧的方面上还有很多提升的空间……”
“谁让你改了?”
楼谏皱眉,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我问你,这么多不同流派的画,你每看一幅,就要跟着改一次自己的画风是不是?”
“哦。”殷刃很乖地对着他点头。“我错啦,哥你别生气。”
他这么听话是楼谏没预料到的。
他啧了一声,一时有点失语。
之前小崽子年龄还小的时候,这样子和他撒娇他还觉得对方挺可爱的。
动不动就对着他心软。
但是如今对方那张脸上早就彻底褪去了青涩,露出下面的俊美锋利来。
现在他还是露出和从前一样的卖乖的表情。
楼谏心里实在是有点别扭,却又挺开心,隐约觉得对方始终都是没有变过的。
曾经追着他跑来跑去,他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摇尾巴的小狗崽子长大了,但是却还是他的小狗。
“你要跟着自己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