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拍子根本就没碰到被扔起来的球,直接挥了个空。
陈聿深猝不及防间被逗笑了。
因丢人而脸红的桑雀怂怂地强调:“不要笑话我,要不然你还是找别的朋友来吧。”
……别的朋友只想把球直接抽到他们脸上。
陈聿深收敛起表情,耐心地教了半天才终于让他能瞄准壁球,而后便是漫无止境想方设法地喂球,无奈桑雀实在是不怎么协调,十有九空,害得陈聿深满场跑,还真被他给“运动”到了。
这活动看起来像游戏,实际一小时消耗一千大卡轻飘飘。
“我不行了,我要累死了……”
大部分时间都在划水的桑雀忽然抱怨。
这话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陈聿深停手回头看他。
没想到桑雀已经到了上气不接下气的程度,红着小脸浮着汗,一副随时要晕倒的疲倦样。()
那你坐下休息吧。陈聿深给他递水,别在这娇喘了,搞得我也不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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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桑雀自知自己没用,恼羞郁闷,“少乱讲话。”
“不贴切吗?”陈聿深笑:“那天我看了几本你的漫画,学到了不少。”
“不可以再偷看我的书。”闻言桑雀不由握紧了拍子,奈何打不过他。
“你一个人看有什么意思?”陈聿深反问,“那书里不都要双修吗?”
…………
垃圾读物误人子弟,好好的高材生就这么完蛋了。桑雀扭头不再理他,几乎是跌坐到椅子上的,有种手指都抬不起来的乏力感觉。
反正来都来了,陈聿深干脆自己练了起来,没桑雀在旁捣乱显然是酣畅淋漓多了。
哎,强壮矫健,生机勃勃,年轻的身体真好。
桑雀抱着矿泉水偷看,想到下周他就要过二十三岁生日,人生才刚刚开始,心情难免微妙地失落。
青春本来就是值得艳羡的资本,为什么还偏偏属于上位者?要是老板是个老男人……又或者自己还是读大学的年纪……
不靠谱的妄想催生出了罪恶感,桑雀郁闷到胃痛,但转念又自我安慰:谁管得了我意|淫什么,反正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走吧,去吃饭。”陈聿深一连打了半个小时,终于拿着拍子走过来,“你想吃什么?”
上次在夜市闹得很不愉快,桑雀回神道,“都行,吃你喜欢的吧。”
陈聿深嗯了声,仰头喝水。
汗珠顺着缓慢地滑过喉结,顺着线条流畅的脖颈与锁骨濡进黑色运动衣,变得一团晦暗。
桑雀如梦初醒似的收回目光。哎……
陈聿深的桃花眼敏感地捕捉到他的表情,不易察觉地哼笑了声。
*
洁癖症不喜欢运动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讨厌出汗,幸好会所条件不错,有浴室能清洗换衣。
冲掉满身黏腻后桑雀瞬间开心,在热水下打着泡泡哼着歌。
没想正头脑放空之时,白色的帘子忽然被撩开,完全什么都没穿的老板直接走了进来。
啊啊啊啊啊啊!
桑雀在灵魂的尖叫中石化了。
这会所为什么洗澡隔间不做门啊?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有变态吗?
他呆滞过两秒,根本不敢移动目光,瞪着狐狸眼颤声:“你疯了吧……”
“你不是说陪我运动吗?”陈聿深朝他逼近,走到热水底下抓了把短发,任水顺着帅脸往下流淌,“这点运动量不够。”
谁关心你够不够啊?桑雀往后趔趄一步:“你、你干吗?”
陈聿深垂眸瞧着他轻笑。尽管行为如此无耻,语气却很理所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就一直想和你做|爱,干别的都没心情。”
桑雀本来已被逼
() 到角落,听到这惊世骇俗的发言简直吓懵,慌张捂住他的嘴哀求:“会有别人来洗澡的!你别说了!”()
陈聿深趁势抱住他:那你忍着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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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紧密拥抱和穿着衣服时可不一样,桑雀满身都是泡沫,挣扎间数次手滑,最终还是被他掐住细腰控制得死死的。
陈聿深说得特别温柔:“你别怕,我不进去。”
你还想进来???桑雀的震惊根本没机会表达,就被无耻的深吻住了,早已习惯掠夺的舌尖暧昧地亲舐不止,犹如猎人的陷阱般让小山雀彻底动弹不得。
……
略
*
还好没人。还好没人。还好没人。
在更衣室仓皇穿好衣服后,桑雀满脑子满是这四个字组成的弹幕。
连搞了三次才餍足的陈聿深倒是气色极好,在旁人模狗样的系着领带。
被摧残到哭红眼睛的桑雀简直气傻了,忽然拿起运动包用力打他后背上,打完又害怕地后退了两步。
陈聿深愣了下,侧头看向他粉意未消的面庞,不怒反笑。
尽管他一个字都没说,桑雀还是感觉毛骨悚然,马上收拾东西逃了出去。
*
今夜云梦泽的餐厅照旧华光如梦,始终琴师在弹奏优雅的古筝,摆满餐桌的国风美食也如艺术品般精致。
总感觉很郁闷的桑雀一直舀着面前的海鲜粥,却不怎么往嘴里咽。
“老婆。”陈聿深忽然插来块剥掉骨头的鸡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