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然熟悉这具身体的陈聿深根本无需使出多大力气,就能趁乱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桑雀过于胆怯的性格导致自己在这种时候同样被动,明明快要抵达巅峰,却又被强行悬崖勒马,混乱间不由难受到咬着手背啜泣了起来,却根本不敢提出任何命令。
“好可怜的表情,你流泪的样子真好看。”
() 陈聿深故意停手,轻吻过他汗湿的光洁额头,将他完全囚禁于双臂之间,再度追问,“你想要我吗?()”
…………
……
求而不得的桑雀崩溃哽咽,双腿用力蹭过床单:不想,下流……?()_[(()”
“不想脸还那么红?”陈聿深轻咬了下那早就殷红微肿的唇,坏笑,“不说实话不会满足你的。”
桑雀拼命躲着没完没了的亲吻,最后索性把脸埋在旁边的毛绒玩具里,哭着说:“你太坏了,我讨厌你……嗯……轻点……坏蛋……”
他支离破碎的抱怨,逐渐变成了委屈中透着娇气的哽咽。温馨的卧房被迫变成了荒诞又放纵的欢乐场,泪眼朦胧间,窗外的花树也恍惚幻化成了粉色的海洋。
……
略。
*
凌晨两点。桑雀好端端的卧室凌乱到不堪入目,显然不能再睡人。他被抱着洗过澡后又被抱到了老板的大床上,明明累到手指都抬不起来,却因心跳过快而睡不着觉,一直面色绯红地趴在陈聿深胸口发呆。
“老婆。”陈聿深轻抚着他的短发,“跟你商量件事。”
缺乏思考能力的桑雀缓慢地眨了下仍有泪意的眼睛:“嗯……”
陈聿深趁机要求:“每年圣诞我家都要聚餐,今年你跟我去吧。”
若是平时提起这茬,桑雀百分白会被吓到连声拒绝的,可他现在毫无精力思考,几秒后便茫然应声。
陈聿深浮起得逞的笑意,拍了拍他道:“睡吧,我去检查下窗户。”
虽然不太可能,但最近多少还是会担心陈聿原哪根神经不对,忽然作恶发疯。
自从被密室吓到,桑雀就变得很喜欢贴着他,做|爱之后娇气劲儿更甚。果然,察觉到陈聿深要下床,桑雀立刻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
陈聿深没办法,干脆把桑雀直接抱起来,托住臀部搂在怀里。
桑雀因身体酸痛而抖了抖,转而把脸靠在他肩旁,一副无论如何都不愿松手的样子。
陈聿深只好就这样楼上楼下转了圈,最后又小心地抱他踩着楼梯往回走,失笑说:“老婆,我是不是把你x傻了?”
…………
桑雀终于有了点反应,隔着睡袍轻咬住他的肩膀,走神过几秒,又抬头委屈对视:“我害怕。”
“怕什么?”陈聿深并不太理解他的脑回路。
桑雀自己也很难表达,过了会儿才说:“……我绝对不要和别人做这种事。”
……
陈聿深被气笑:“别人是谁?你欠收拾是不是?”
桑雀没再回应,只重新枕上他的肩膀,一边搂着他的脖颈,一边晃了晃夹在他腰两侧的双腿,吩咐说:“去睡觉啦。”
明明发泄过好几轮的陈聿深又被这乖巧的样子勾得心猿意马,忽然把桑雀放在一楼扶栏上问:“不睡了可以吗?”
本已开始困倦的桑雀不由瞪大眼睛,察觉到他似乎并不是开玩笑,
() 不由惊恐结巴道:“不、不可以……”
“可你不是说一夜七次吗?”陈聿深伸手解开睡袍的腰带,桃花眼色气满满,“我做不到的话,你岂不是觉得我不行?”
已经有了性经验的桑雀完全明白漫画书有多荒诞了。
七次会直接被送去医院急救吧?他震惊之余生怕自己从楼梯上掉下去,抱紧老板的同时又哀求:“你别开玩笑了……陈聿深、陈聿深!……啊!你……混蛋……”
…………
本就无边的夜,好像变得更漫长了些。
*
每个人定义幸福的标准都不同,之于桑雀而言,上班时不被欺负排挤,下班后不再孤孤单单,就已经是人生最圆满的状态了。
故而即便不知道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他都发自肺腑地认为,能和老板签订那份合约,简直是自己这辈子最走运的事情。
临行拍摄的前一天,桑雀在公司加了挺久的班,想在去长白山之前把手头的东西弄完。
谁知深更半夜正独自坐在办公室涂涂抹抹时,陈聿深竟然在YOYO上呼唤他:“来我办公室一下。”
……不是说去外面见客户去了吗?桑雀有点警惕地回复了个小鸟摇头的表情:“我在忙。”
陈聿深:“有正事。”
这毕竟是在公司,老板应该不至于开什么恶劣的玩笑。桑雀想了想,才锁上屏幕离开了办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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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所谓正事是一封匿名举报邮件,里面详细列举了桑雀历年的工作事故,以及最近被调往程酌部门并拿到S绩效的事情。前面还是言之凿凿的质疑,后面便显得有些玄幻,说桑雀多年都未曾遵守保密协议,频繁泄露公司机密云云。
陈聿深收回手机,表情平静:“这邮件被发到不少集团高层的邮箱里,包括我哥,现在不得不开始调查了。”
桑雀连害怕都没来得及,仍旧一脸懵懂。呆过几秒才说:“我没泄露机密呀……”
“没关系,绩效的事程酌会配合解释的,没做过的那些更无所谓。”陈聿深安慰,“多半又是谁想折腾我,反而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