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邮件,又是对自己的质疑。事到如今,桑雀没可能再憋着了,忽小心地望向他:“会不会是罗杰呢……”
陈聿深茫然:“谁?”
“就是原来坐在我旁边的同事。”桑雀认真解释,“酒吧打人那次,也有他……就是他叫我去的呀。”
当时陈聿深除了桑雀谁也没看见,听他这么说才起了疑心:“你们关系很差吗?”
思索两秒,桑雀终于还是把被下药的往事忐忐忑忑地讲出来,又从手机里翻出当时血检药检的医院证明,小心翼翼地递给陈聿深。
万万没想到,已经很久都没发脾气的老板瞬间便沉了脸色,不敢置信地投来震惊目光:“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
桑雀心虚:“我……我怕这种事闹大很难看……影响
综艺……也不想让你心情不好……”
难怪关于那夜他基本上什么都不记得了,早该意识到的,桑雀根本就没撒谎装傻的本事。
陈聿深被气到偏头痛又犯,动静很大地找了片布洛芬吞下去,而后才开始毫不客气地训斥:“你是被害者有什么难看的?再说安全和健康还没综艺重要吗?是这种药也就罢了,如果是毒药呢?你以为不会发生是不是?”
劈头盖脸的质问让桑雀无言以对,只能苍白着脸低下头逃避压力。
瞧他那可怜的模样陈聿深有点于心不忍,但仍被这愚蠢的选择气到心率过速:“真搞不懂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对不起。”桑雀生怕他情绪失控,慌忙站起身来,走到他办公椅旁边轻声重复,“对不起呀,你别这么激动……都是我不对。”
这些话每次都说,说得越来越顺口。陈聿深感觉肩膀被摸住,忍不住一下子打开他的手。
桑雀抿住嘴角站在旁边,不敢再轻举妄动。
如果是其他原因也就罢了,陈聿深短时间内没办法接受他受到这种伤害都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愤怒之余忽地站起来就要走。
见状桑雀急忙跑过去堵住门,颤声说:“你别出去,你、你生气就惩罚我吧,不准到外面做危险的事。”
陈聿深真想好好收拾他一顿,却又完全舍不得,谁知刚要抬手去摸门,桑雀就被吓得缩住肩膀闭上眼睛,仿佛怕挨揍一样。
“……你觉得我会打你吗?”陈聿深彻底冷了语气。
桑雀缓缓抬眸瞧他,摇了摇头,努力解释道:“我刚知道这事时,我们还没有很熟……上次有人给你发我和弟弟照片,我有想说来着,可正是知道你不会熟视无睹,就更开不了口……我不愿意你再花精力去解决我惹的麻烦了,反正、反正已经过去了呀。”
他没有哭泣,但语气挺悲伤:“我没本事让你开心,但让你不开心的事,我也不想做。”
陈聿深有半分钟没讲话,而后低声反问:“桑雀,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会有人管你的死活吗?”
桑雀摇头。
“所以你为什么不对我说?”陈聿深无法接受他方才那些理由,态度比往日都认真,“只要是个人,就不会觉得自己的安危无所谓,你不能再这样了,知道吗?”
听到他掏心掏肺的劝告,桑雀莫名羞愧,使劲点点头。
陈聿深逐渐整理好情绪,伸手摸住他的脸:“老婆,你这么胆小,我没办法指望你能爱我……但我希望你爱自己。”
爱自己,怎么爱?桑雀咬住嘴唇,没再明确的回应。毕竟被单刀直入地指出了他最残缺的地方,好像没办法轻轻松松地给出保证。
陈聿深叹了口气,伸手拥抱他:“好了,原谅你。这事我会解决的,但你以后,再也不许对我隐瞒了。”
竟然几分钟便得到让步。桑雀受宠若惊,忙颤抖应声。
*
冬季自东港到长白山绝对是热门线路,
启程当日桑雀本以为会遭遇汹涌人流,谁晓得抱着梅梅到了机场,才知道整个摄制组搭乘的竟然是架私人飞机。()
这么奢靡且稀罕的东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陈恪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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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登上去便见到非常奢华且独特的内饰,其中一部分竟然似处客厅,固定着沙发茶几,着实令人惊叹。
丹棠非常兴奋,在机长的介绍下参观过一圈,兴致勃勃地跑回来问:“聿深,咱爸还缺女儿不?”
被邀请的秦世和程酌也准时准点的来了,正和陈聿深三个人高马大的凑在一起吃早餐,那场面丝毫不像什么恋综,宛若准备到北方发展不良势力。
秦世依然嘴欠:“当初没把少爷掰直,后悔了吧?”
丹棠啧了声:“我自己都不直,怎么掰啊?”
…………
虽然飞机没起飞,但摄像机已经在拍了。桑雀和小狗躲在个单人沙发处,对他们的口无遮拦难免欲言又止。
昨晚老板虽然表示过要原谅,但他显然是真的为桑雀的隐瞒而动怒了,态度一直很是微妙。
“这次是两天两夜的拍摄,会剪成上下集。”丹棠终于介绍起工作,“到了那边会直接前往营地,基础的生活用品都有提供,但食材和其它所需你们自己解决哦,这里是活动经费,不够花就饿死吧。”
秦世似觉不详,接过信封往里一瞧,果不其然只有八百块现金。
丹棠露出狡黠微笑,退出了镜头之外。
偷听到安排的桑雀以为这三个大手大脚的有钱人要抱怨,没想到他们压根没什么概念,只有秦世吐槽过句小气,而后便又愉快闲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