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断裂并不是从中间断裂,而是大概在四分之一处,而且截面非常整齐。”
“不过我想说的是,这如意就是一把普通的如意,除了玉料上等之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并不是一件法器。所以我想,在这个如意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件真正的法器,可以实现书里所说的称心如意的功能。”
“但是抢夺玉如意的人,应当是并不知道这件法器的存在的。真正藏着法器的人,应当是通过告诉使用者一个可以让她知道使用目标的使用方法,然后自己在背后使用真正的法器。”
“一开始这个法器的受益者,应当就是阿古姑娘。但阿古姑娘想要得到的爱,却并非是大王的宠爱。但是某一天,玉如意被盗走了,得到消息的法器主人就把阿言和心爱之人的关系彻底断掉了。”
“这个盗走玉如意的人,就是阿言姑娘。阿言姑娘急切地想要复宠,以留在大王身边,所以才会病急乱投医,在禁足期间寻求仙门之法,最终偷了阿古姑娘的玉如意。”
“玉如意几经转手,碎成了好几节,分摊了不同人争宠的需求,但实际上的那件法器,应当也已经用完了全部的效用。阿古姑娘以为全部的玉如意都在阿言姑娘的手中,抢回玉如意便能获得大王的宠爱,站稳脚跟。”
“所以,阿古姑娘就杀了阿言姑娘,但没想到的是,阿古那里只有一小块玉如意,更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玉如意的碎片无论如何都不起效果了。”
“所以……阿古姑娘就去找了当初和你说玉如意的这个人了,对吗?”
阿幺话一出口,被五花大绑的阿古立刻挣扎起来,脱口而出:“我没有!我没有杀人!我也没去见那个人!我没有!我就是个普通人……我如何能施展法术,不露面就控制那把刀呢?!”
闻言,阿幺耸了耸肩:“我可没诈她,这是她自己招了的。凶手找到了,阿幺的任务也完成了。”
阿幺确实没什么兴趣找一个已经用过失效了的法器。
师父说他要找,那便是师父的任务。而现在,阿幺要去见另外一个人。
也就是,小妃。
阿幺过去的时候,小妃已经醒了,因为失血的原因,脸色和唇色都有些苍白。
阿幺过去,给小妃行了一个礼,然后眉眼盈盈地看着小妃,一个字都不说。
此时此刻,阿幺似乎是有一些懂了禾风,也有一些懂了,那个晚上师父想让阿幺去想的问题。
过往既是过去,是脚下尘,是身后阶,是诸般红尘事。
此刻阿幺也终于有了一些人的样子了。只是她已经开始内修了,是一个低微的小仙。
阿幺就像师父那样,耐心地等着小妃说点什么。而小妃,似乎想以不变应万变。她依旧是沉默这,用那双大眼睛看着阿幺,只不过因为受伤的缘故,那眸子里多了些许的楚楚可怜。
但是很明显,相对于师父,阿幺依旧没有修炼出长久的耐心,因此最后,先说话的人还是阿幺:
“阿古被抓住了。”
“是她要杀我吗?像杀阿言姑娘一样?”小妃苍白着脸,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妃不是大王的情人,而是阿古的情人呢。
就在此时,师父适时走进了帐内,补上了一句:
“法器还没有找到。”
“法器?称心如意吗?”小妃虚弱地问,仿若是红的彼岸花被放干了血,变成了白的石蒜花。
阿幺嗤笑一声:“法器是什么,您心里很清楚。我猜阿古的心上人,应当是送你进王庭的左贤王吧?”
“何以见得?”既然说道了这里,小妃索性也不装了,摆出衣服你说出来我就承认的架势。
看起来好像很是优雅,很是高姿态。
“法器的启动,绝非是想着对方,念出名字那么简单,而是需要用双方的血。你能轻易获取血液的王庭之外的人,恐怕也只有左贤王了吧?”
“退一万步讲,你甚至可以知会左贤王配合你的行动,你甚至都不需要取得左贤王的血。并且,阿古姑娘并无册封,想要有什么心上人,也只能靠王庭的冬日朝贺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阿古姑娘才必须留在王庭,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柄玉如意初次被切割才会是一半长的,一半短的。”
“我猜想,这位法器的主人应该是知道阿古心爱之人是左贤王,才找上阿古的吧?所以这法器的作用才看起来那么顺其自然,毫无破绽。”
“后来阿柠姑娘被进献给了大王,入了王庭,你便弄来了阿柠姑娘的血,和大王的血一起用在法器上,因为你在和阿柠的竞争中败落下来,所以也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到你的身上。”
“随后阿柠有孕的消息,恰好是你发现并说出来的。这看起来像是争锋吃醋,因此不会又谁怀疑到你的头上。但实际上,随军的大夫应当是你的人。”
“今日你并未受惊吓,你的失血量也并没有那么多。你的行动应当是连你的侍女也瞒着的,但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你不得不在发出声音后装晕呢?应当是你意图打伤大妃,却被我师父拦住了吧?因此你才不得不跑回来,弄伤自己,发出声音。”
“为了洗脱嫌疑,你也只能装晕。但你的出血量和侍女所说的时间,根本对不上。侍女虽然有意帮你隐瞒,但毕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漏洞百出。”
“但大夫说出惊吓过度,很明显是帮你圆了这个谎。”
“说回阿柠姑娘的事情。阿柠姑娘无论是否怀孕,那人都会想办法把她送走。这样就能在大王身边形成一个权利的真空。”
“也就是在差不多同一时间里,阿古姑娘的玉如意失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