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了。”
真的是殉主吗?阿幺是不信的。她更倾向于是背后的那双手一直快了她一步。
“那太医呢?配了香囊的太医是哪个?!”
阿幺问完之后,另一个官差也离开了。
这一次福禄的嘴还是没有人家的腿快,但这一次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太……太医是哪位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知道就有鬼了。
阿幺挥挥手,让剩下的那个官差把福禄带下去审讯。
跑来跑去的,就忙活了一天。
晚上的时候,疏姐姐回来陪阿幺了。
在看到疏姐姐的那一刻,阿幺突然觉得好累好累。
她哑着嗓子对疏姐姐说道:“是燕月楼。”
疏姐姐则摸着她的头说道:“也别那么悲观,燕月楼的楼主虽然拥有魔界的各种护体魔器,但本身是无法修炼的,所以我猜测应该是魔族那边的问题,尤其现在的魔族领地有一部分,是以前燕月楼的一部分地盘。”
“可是那个人身上明显是有内修的,他们不可能同时魔修的啊。除了服用,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别的可能。要是服用的话,那就只能是燕月楼了。”阿幺苦恼地说。
“我倒是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有没有可能是燕月楼的一部分人出逃了,然后隐匿在民间,这些人的首领不一定是当年的燕月楼主,但应该也是燕月楼的人,或者是和燕月楼打过交道的人。”
阿幺抬起头,看着爱人:“为什么你会觉得是魔而不是燕月楼主,会是更好的情况呢?”
疏姐姐回答:“因为燕月楼主是个无法修炼的人族啊。”
阿幺这才恍然大悟。
她感觉自己可能是之前闭关太久,神力透支太严重了,都已经变傻了。
当对手是人的情况下,就会为仙所操控,但如果对手是人族以上的话,仙族用什么理由说动他们,他们便刻意用同样的手段说动他们。
相比之下,燕月楼主确实会更可怕一些。只要仙界的人在哪里记上一句燕月楼主没有答应,那么无论他们再怎么努力,燕月楼主都不会答应。
除非他们能直接动到对手背后,一直把自己藏得很好的那群仙。
但这似乎是很难的,到了现在,阿幺也没想出来到底怎么说清楚怨鬼的那件事。
不过这倒也不怪她,如今还健在的几族里,只怕没有愿意听这个的。
连人族也不想听这玩意。只有少部分不愿意听的人族是相信阿幺的,剩下的人或是不相信,或是为了利益不愿意去相信。
她说破喉咙,没人愿意听,那便也不如不说。
“那这事要怎么查啊……”
依赖,是有惯性的。但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的阿幺也不管那个了,想放懒,就放懒吧。她已经开始用神元在体内做重建十方结界的准备工作了,这又必然也会减少她剩余的时间。
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了。
疏姐姐也认真回答了阿幺的问题:“如果是我的话,还是再检查一下宫里有没有什么异常,还是人事调度上有没有什么问题。司礼监那边已经交接好了,那边也开始打理政务了,明天开始我跟你一起查,你不用担心。”
阿幺点点头:“外面又下雪了。”
“是啊,今年的雪可真大。”
我们像是舞台上的玩偶,敌人却是可以操控我们的那双手。
……
到新皇登基的时候,阿幺已经把宫里的证据盘了一遍:
首先是通过福禄知道了香兰,香兰虽然人没了,尸首也已经入土了,但她毕竟也有认识的人,同屋子的其他宫女说,香兰的活比其他宫女轻松,除了主子的床铺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管。
但是这几个月来,香兰经常说身体不舒服,每天除了收拾床铺和铺床以外,都在屋子里休息,主子还特意给香兰请过太医。
巧的是这太医就是之前给香囊的那个王太医。因为自从拿了那香囊之后,主子就能安枕了,所以主子对这位王太医是颇为信任的。但王太医说,香兰是压力太大,脾胃失调了。
她们都觉得奇怪,但既然太医这么说,也就这么治了。
其次是通过刚才的那位宫女的说法,找到了那个王太医——的记档。
这位王太医是一年之前进入太医院了,之前一直不显,不知道是因为被打压还是怎么的。
等到王忠登基之后,睡不安生,所以把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看了一遍,最后是这位王太医解决了问题,所以王忠对这位王太医是颇为倚重的。
等阿幺去太医院的时候,这位王太医并没有来上班,不光那一天没有上班,随后也再也没来上过班。
再次是阿幺在王忠的书房里没有发现任何有问题的地方,所以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奏折。但是旧的奏折都已经发回去了,新的奏折则是新皇那边在批阅,所以阿幺给新皇把了脉。
虽然很轻微,但确实是被用了萤月香的样子。
萤月香,同样是一种妖毒,但和一般的妖毒并不相同,这种毒素是一种名叫萤月的妖,在修习仙法的同时,修习堕魔之术,在体内产生伤害之后,将被两种气息冲撞而坏死的那一层物质排除体外之后形成的物质。
它不含妖气,不含内力,也不含魔气,但毒理却尚不明确。好在这毒只会让人入睡困难,也不是会让人失眠,所以伤害性在一众妖毒之中,并不算什么杀伤力很大的东西。
只不过很是隐蔽,不易引人发觉罢了。
为了确认,阿幺找来宫里能和奏折接触的所有人过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