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隽抱着千笙晃来晃去,好声好气道:“谢谢笙笙保护我,好了,好了,不气了,不气了啊,下场大奖赛我就拿个金牌回来,狠狠打那些黑子水军的脸。”
千笙摸摸裴隽的脸,想了想道:“这是你人生中第一次没能拿金牌当冠军,你会不会很伤心啊?”
裴隽抵着千笙的额头,指腹摸索着她微微垂落的眼梢,将她所有的郁闷扫去,柔声道:“我已经拼尽全力,得到了最公平公正的成绩,当然没有什么可伤心的。”他声调顿挫,微微沉吟道:“但还是有点遗憾的。”
这个成绩其实在他意料之中。
华国无论男单花滑还是女单花滑上都处于弱势,以他现在的状态拿下全国锦标赛的冠军还可以,可要拿下这种世界级比赛的冠军还得继续调整状态。
千笙攥着拳头,眼神真挚,给裴隽加油鼓劲:“没事,就算你拿不到冠军,你依旧是世界第一,是最厉害的。”
这可是铁一般的事实啊!
即使有近一年的空窗期,裴隽的国际比赛积分依旧是世界第一,而且还甩开第二名十万八千里,绝对的牛掰啊!
裴隽越凑越近,他把千笙逼到床角,一本正经道:“其实我还有更厉害的,笙笙,要不要亲身体验一下?”
千笙气的咬牙切齿,一把推开意图不轨的裴隽,强忍怒火道:“你在比赛期,得禁欲。”
裴隽将千笙扑倒在床上,对着怀中娇娇软软的女孩连番亲吻,白皙的手快速将自己和她剥了个干净,他在她的身体里得到了极致的快乐,释放全部热情时,他轻咬着她娇小的耳垂,哑声道:“笙笙,你是我的兴奋剂,只有这般,我才能超常发挥。”
千笙咬牙:“王八蛋!”
她的腰啊……
比赛都那么累了,居然还有体力折腾她!
……
一周后的第二场大奖赛中,裴隽夺得金牌,这本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可严苛的训练与高难的技术令他的旧伤再次复发。
运动员的身体本就伤痕累累满布疮痍,他受的伤只会更多更重。
千笙医术再高,也架不住他的旧伤接连复发又得不到良好的休养,人的身体都是有极限的,就像是碎了的瓷器即使粘合拼凑完整,终究是受了伤留了痕,永远不可能弥合如初。
一室黑暗中。
她轻抚着裴隽疲惫的面容,心疼地叹了口气。
流空煞风景道:“笙笙,反正裴隽注定会是冬奥会三冠王,你就劝他别这么拼命了吧。”
今天裴隽在自由滑中做勾手四周(4Lz)时没能落冰成功,重重摔在冰面上的时候,光看着就知道肯定是痛不欲生,他现在想想也微微不忍。
千笙难得没有骂流空,她沉吟良久,轻轻说:“流空,即使知道结果是必胜,却依旧全力以赴拼尽性命,这是王者独有的骄傲与尊严,不容任何亵渎。”
流空似懂非懂,却并不多言,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