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一座大型城池的新修宫室深处,令人迷醉的熏香袅袅绕梁之下,?精美富华的帷帐内里;织金花鸟的丝被锦褥下,正有什么事物正在微微起伏和轻缓蠕动着。突然有娇小雪白的身影端得撑坐起身来,而惊疑莫定的喊了声“老祖?”。
“世子莫停,且让妾身姐妹,更好的侍奉……”随即,她就被另一双粉腻莹白的藕臂,给温柔呢喃有声环抱住而徐然倒下。刹那间,?就像是被惊动起来的罗网一般的,几乎是从四下的被褥当中,?探出了更多的藕臂粉腿,刹那间就将其给彻底淹没在了其中。
与此同时,已经跃上了一处树梢的江畋,却看见了远处的尘烟滚滚、旗帜奔卷如林,却是一支正在全力急进的军队。只是旗号服色看起来有些杂驳。既有海东地方最常见的泡钉甲和镶皮铠、圆牌木矛,也有扶桑藩特色的兜盔漆甲、竹枪倭刀;甚至还有布衣士卒。
只见他们各自高举着形制不同的各色旗标,喧声震天的小跑或是疾步行进着。其中又夹杂着少许,穿着焰色袍和金花大帽,马身披锦的骑士。与这些不同服色的人马混杂在一起,凌然看起来有些泾渭分明和格格不入的疏离,又有些不怎么和谐的诡异莫名。
然而在观望了片刻之后,江畋在其中突然看见某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身影;顿时就毫不犹豫的跃身而起跟了上去。不久之后,这支成色杂驳的人马,就抵达了一处不知名的小城。而后,那些衣甲光鲜的锦骑,就带领其中一部分装备器械最好的人马入内驻留。
剩下的其他大半数人马,?则是背靠着丈高的土墙,?开始各自立营驻留、打柴取水、生伙炊食起来。因此,一时间除了响彻一时的锅碗瓢盆动静,和此起彼伏叫嚣呼喝的人声喧哗之外,各处营地也相继笼罩在了迅速弥漫开的各种煮食香味和道道烟火气息中。
而闪身穿过这些营盘间的炊烟袅袅,江畋也来到其中一处最大的营帐前。然后又轻车熟路的穿过了,帐外几名兜盔漆甲的值守军士,视野所及的死角;悄无声息的顺着一阵清风飘入帐内。然而,这看似清风徐徐的扰动,还是惹来内里一阵毫不客气的抱怨
“都说了千百遍,若不是那些御龙卫的大爷找事,就莫要来打扰了我。若有私下里什么争执,你们就给我千万忍着,待到了回头再做打算和陈情。”
却是来自一个正四仰八叉扑倒在,临时撘起的卧榻上身影。“好久不见了,河边小太平。”然而,下一刻一个突兀的声音,顿时惊得他滚落在地上。却又灰头土脸、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用力的跪拜扣头有声道“河太平,?拜见永世真祖,普天万化圣宵真人当下。”
没错,?对方赫然就是当初狼岭山之战中,随着扶桑联军主力之一的右路总大将山内义治部覆灭,而就改弦更张归顺了监国行台的扶桑头目,隼人队出身的河边小太平/姊小路纲家。因为后续突袭沙火镇的扶桑军兵员、粮草集结地,他负责混入里应外合出死力作为投名状,因此得以赐名汉姓——河太平。
“永世真祖?这又是什么玩意,难道我离开这些日子,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江畋却是微微皱起眉头到听起来这么像是型月世界的产物。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对方头顶上方无形存在的词条,也从“乱世行者”变成了“表里比兴”。这就令人有些玩味了,难道这些日子他还有什么不一样的际遇么。
“回禀真祖当下,此乃您在沙火镇之战大显神威之后,由行台和监国殿下颁下诰令,在中原京、北原京和西元京三亟,专门建立真祖祠庙,募贵女良媛以为巫女,祭祀四时香火。”下一刻,就见伏在地上的河太平连忙道“至于真人的诸多尊号,乃是事后公室数度尊奉追授的缘故。”
“等等,公室追授?难道公室已经回归了么?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讨逆行台和监国邸下呢?”江畋闻言不由正色道“我离开的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把你知道的东西,速速与我分说巨细;不得有所丝毫的遗漏?”
“谨遵真祖法旨,”河边小太平当即毫不犹豫道他虽然有些疑惑,这位神通广大的真祖上仙,为何没有在中原京的行宫现身,而是突然降临在了召集到恶身边,但是丝毫不妨碍他打蛇随棍上的竭力讨好和逢合对方;乃至顺便为自己谋求一些潜在的便利和好处。
毕竟当初充当内应的他可是亲眼所见,就在这位从天而降的真祖上仙抬手间,聚集在沙火镇商量后续对策的,数百名扶桑大小名主,及其带来家臣扈卫亲随,被烈焰刀兵绞杀当场几无遗漏。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成为了监国殿下的死忠,和真祖神祠里最为虔诚的供奉者之一。
接下来,按照河太平的说法,自从江畋离开的这半年多来,海东之地又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比如,监国殿下以行台之名,加大了授田和屯田的力度;一边毫不留情的查抄和罚没,那些地方通敌豪姓之辈的逆产,又将以军功授以身田的范围,扩大了奴籍和流民、商贾的范围。
紧接着行台又公开宣布,哪怕是世代身处贱籍之辈,只要参加和兴起义兵,抗击外敌建功;就可以酌情升免贱籍和恶役。而这明显有些过于急进和迫不及待的两道诰命,也像是石破天惊一般的,在原本有进稳固下来的行台三京之间,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几乎是大半数北地各道的诸侯、藩家、下臣和郡县官员,都因此纷纷请求觐见和进行规谏,希望监国行台能够收回成命,或是暂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