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在诸晴这里的形象稍稍挽回一些。
——毕竟是专精此业的人盖戳的“木讷”,那他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可能性便低了许多。
遇见碧茹提醒了诸晴,她还拉了个人下水,不能不管他。
虽然这家伙没用了点,到底还是没能看住碧茹,叫她在外边撞见了,但到底对自己的行动没太大影响。
大功告成的诸晴心情颇佳,便打算送这位何大公子一程。
她走到那间房门外,推门时皱了皱眉——诸晴的嗅觉灵敏些,她总觉得这屋里的味道夹杂着一些烟气。
她扫视了一圈,没瞧见何如,又往里边找了找,刚走近里间,就听见被诸晴的脚步声惊动到的何如颤着声音斥道:“走开!”
诸晴挑眉,径直循声走去。
何如把自己埋在了床上的被褥里。
他快被自己满脑子的绮念逼疯了,将自己努力埋进角落里,可怜他根本没意识到,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缝隙里都掺杂着足以让他丧失理智的香气。
“哗——”
诸晴干脆利落的掀开帷帐与被褥,就像是一层一层将何如扒出来。
缩成一团的何如恼怒地抬头,一下子撞进诸晴平静的双眼中。
他面上的怒意凝滞。
那一瞬间,他有些分不清面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有一个因他脑中绮思而浮现出的幻影。
直到诸晴拽着他的胳膊要把他往外边拖走。
何如赶紧死死抱住床架不撒手。
“做什么?还爱上这里不成?”诸晴不知道何如发的什么疯。
难不成被碧茹一教教坏了脑子?
“不是,现在不行、我……”何如“我”了个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诸晴松手,看着何如又在自己的目光下慢慢缩回了床上的角落里。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燃起的香炉上。
诸晴走近香炉,闻着这股甜腻的味道皱眉,她浇了一瓢水上去,将正在燃烧的香浇灭,丝毫没有要管后边的人该如何使用这玩意的意思。
她又转头看向何如——他用宽大的衣袍盖得严严实实,生怕被诸晴发现什么似的。
诸晴再次走近他,问:“何如,你不会起来了吧?”
这句话何如倒是听明白了——毕竟他此时确实起来着呢。
头埋在角落里的何如闷声道:“没有、我,我、累了,在这里睡一会儿再走……”
许是这样的何如给了诸晴一种“他很好欺负”的感觉,叫诸晴一时不敢把他单独丢在这里。
——此时诸晴倒是忘记了,何如分明是自己走进红袖招的。
她叹了口气,对何如道:“你自己赶紧弄出来,我送你回去。”
何如愣了一下,那瞬间只觉得天崩地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所谓物极必反,何如脑子一轴,听见诸晴转身要走的动静,“恶向胆边生”,抬头对着诸晴可怜巴巴的说道:“我不会……”
诸晴看向何如,只见他被汗湿的碎发结成一缕一缕,攀附在他的面颊上,更显出几分无辜之色。
“我确实不会。”何如与诸晴对上视线后,立刻羞愧地低下头,但好在他面上涨红,也看不清他羞惭的模样。
“自渎都不会?”诸晴皱眉,瞧见因何如低着头而露出的赤红脖颈,忽然起了坏心眼,没有戳穿他拙劣的谎言,而是微微俯身后猛然一击膝顶——不过她也不是想废了何如,还是控制着力度。
何如吃痛“嘶”出声来,可同时也居然更加兴奋了。
诸晴挑眉,以膝盖托着,伸手隔着衣物盖在上面。
何如死死咬住嘴唇,才将快要脱口而出的声音吞了下去。
诸晴来了些兴味——这些事情她只看过,每每见到男子为欲所困的模样,她都会觉得十分恶心,是以从未接近过。
但现在有点儿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诸晴觉得何如的模样无害且有趣,叫她忍不住想让对方流露出更加失控的神情。
也许是房屋内的香还未散尽,诸晴觉得自己此时也有些亢奋,以致手上也开始渐渐用力。
何如很快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从不知道,快到达极限的时候,气息会是这样一口又一口几乎喘不上来,就像是在生死边缘游荡。
终于,何如的眼前一白,像是什么东西无声的炸开,之后便是无尽的寂静。
“何大公子。”诸晴漫不经心的用何如的衣袖擦了擦手,又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冒犯了。”
何如缓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魂灵。
他定定望向诸晴,颤了颤双唇,忽然开口道:“诸晴、诸郎将,我喜欢你。”
诸晴动作一顿,此情此景,实在是不难叫她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她冷笑着问道:“喜欢我用手帮你?”
何如呼吸一滞,立刻意识到诸晴误会了,赶忙道:“并非如此!我是、我是第一次看见诸郎将,便心生向往之情……”
“我不想嫁人。”诸晴冷漠地回答。
何如支支吾吾道:“那我入赘进去也成啊……”
诸晴一时无言以对,她回避这个话题,对何如说:“收拾一下,我送你出去。”
这都从“送你回家”变成“送你出去”了,何如怕自己再说两句,直接在诸郎将这里判处死刑,是以只能选择闭口不言。
这厢诸晴已经将何如带出红袖招,那厢苏珉还在寻寻觅觅。
苏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