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觉得这人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做过什么?她就这样问,谁能回答出来?
碧茹一看,便知道这人没经验,否则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与此同时,她对这二人的关系更加好奇起来。
碧茹暗自压下好奇心,又对何如道:“那可曾看过图?”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避火图、春宫图、秘戏图。反正就是这一类东西。”
何如赶忙摇头,并将椅子往后挪了挪,离碧茹更远了些。
碧茹见状,心下觉得好笑,面上不显,只起身在屋里搜寻了一番,在床底下搜出来一卷画册,放到桌子上。
她对何如道:“公子且先看着,我细细讲与公子听。”
何如看了眼桌子上的画册,又迅速撤回目光,半天也没动静。
这样含蓄的人,可不好教啊。
碧茹暗自叹气,便想要起身去寻那位姑娘——他们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在这里,另一方又不怎么配合,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她刚刚起身往门口走去,刚才还跟个石头一样杵在那里的何如突然起身,问:“你去哪儿?”
“我去寻那位小公子。”碧茹笑道。
何如想到诸晴原先跟自己吩咐过的话,立刻道:“她出去透气了,你别去。”
碧茹怪道:“既然是要教习,自然要将她叫回来一块学啊。”
何如绞尽脑汁,最后只能支吾着说:“你教我,我转告给她。”
不论怎样,他总算是老实“学习”起来。
碧茹收的钱是过来传授经验的,她可不愿意节外生枝,只在何如闷着头看画册的时候说:“女儿家是柔嫩的花朵,一定要小心呵护,特别是初次,稍有不慎甚至可能会出事儿的。阴阳调和,要两方都快活才好,绝不要性急,只顾自己舒服……”
她说得口干舌燥,一抬眼才发现何如连画册都是倒着拿的,更别提看了。
碧茹心下生了几分郁气,板着脸道:“公子不是诚心要学吧?”
何如方才已经想到了对策,便将手中的画册一丢,对碧茹道:“你们这的画也太粗糙了,画的都不像个人。”
碧茹见他存心找茬,又因为何如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到底“人善被人欺”,碧茹便生出几分捉弄他的意思。
她对何如说:“我找找还有没有图。”
说完便起身又在屋子里转了圈,在何如看不清的位置,悄悄燃上房间内的香炉。
这炉子里是一种会叫人有飘飘然之感的香料,让人心神荡漾。只是程度不深,平时只给客人们用于助兴。
碧茹猜想这二人应当还未成亲,兴许只是情到浓处的有情人,正是满心满眼要在对方眼中留下好印象的时候。而那位娘子看起来也是个羞涩的姑娘,碧茹也只想叫这没事找事的家伙在心上人面前出个大糗。
她点起香炉,又转了一圈,方回到桌前,对何如道:“没找见,公子还是看看这本画册,将就一下吧。”
何如又不情不愿的纠缠了几句,最后没得话说了,只能再度打开这本画册“学习”。
他刚刚就只是略扫一眼,总觉得里边画的内容不堪入目。
但不知道为什么,再次翻开后,他隐隐升起一些怪异的冲动——那香味道淡,红袖招的房间内里又都是香甜的味道,是以何如一时间没发现碧茹点了香。
恍惚间,何如看见画册上的人脸都化作了诸晴的模样。
他骤然一惊——这样臆想一个人,实在是对别人的大不敬重。何如当即合上画册,对碧茹斥道:“你做了什么!”
碧茹“茫然”看向何如,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何如又讷讷不知该如何说,他脑中渐渐混沌起来,也顾不上诸晴此前的交代,就要出去。
碧茹还等着看热闹呢,立刻起身去拦他。
她不动还好,这一动更是叫何如受惊,脑子里一团浆糊的何如生怕她碰到自己,当即摁住她,把她往外边一丢。
碧茹立刻扶住门框稳住身形,还没等开口,又见这门劈头盖脸就要合上,当即收手。
只听见“砰”一声,这扇门被死死关紧。
得,他把自己跟催情香关一块了。
站在门口的碧茹揉了揉自己被这位公子箍得生疼的肩膀,撇撇嘴,心道:这样不解风情的郎君,难怪要来这里学习一二。
她施施然走了,徒留何如一人在房内于欲望和愧疚间挣扎。
诸晴拿到了一块身份腰牌,是那位“青年才俊”同别人颠鸾倒凤时留下的。
她思量着明日拜见皇后娘娘的时候,可以请她将这块腰牌还给人家。
诸晴还在思索着如何藉由此事婉拒日后所有的“良人”,忽然瞧见前面迎面走来一个眼熟的人。
正是那位碧茹姑娘。
这直愣愣的走廊,她瞧见碧茹,碧茹自然也看见了她。
诸晴立马换上一副羞赧的模样,对她小声道:“碧茹姑娘。”
碧茹本还在想诸晴是从哪边过来的,听见她向自己问好,立刻回应了一声,又道:“小公子,你那位朋友我是真教不了,全然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姐姐说这些话你别不爱听,但姐姐是过来人,这样的男人不好,不会疼人,日后多的是苦日子。”
她后半句话像是在苦口婆心的劝说,丝毫没有背地编排别人心虚之情。
不过碧茹这番话算是白说了,诸晴与何如本就不是她所想的关系,自然对这样的话没什么感觉。
更何况,诸晴的性子也不似表现出来那样羞涩,她这句话,反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