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丰富的女子去给人讲讲,这钱便轻松到手了。
是以对于女客,鸨母也很是欢迎。
她笑着上前揽住诸晴,道:“这位小公子可是来学什么的?”
诸晴知道,她若是同鸨母说自己是来找人的,必然会受到重重阻拦,毕竟这里到底还是妓院、服务男人的场所,叫人闹开来,以后也不好再做生意了。
她低着头做出羞涩的模样,对鸨母小声说道:“是的,请您帮忙安排一下。”
说着又从袖袋中取出一个精巧的小元宝递给鸨母。
鸨母笑得越发“真诚”,对诸晴道:“小公子随我来,咱们懂得多的姑娘在楼上呢。”
她领着诸晴往楼上去。
何如被苏珉摁在了座位上,他倒是挺豪气的,一次点了十几个姑娘,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
他还用目光示意姑娘们上来撩拨何如,不过来一个何如踹一个,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看着十分不解风情,那些姑娘们便说什么都不肯再靠近了。
何如百无聊赖地看了眼扭来扭去的女子们,偏头对乐在其中的苏珉道:“半个时辰了都,该走了吧?”
“再看会儿、再看会儿。”苏珉偏头对何如笑道。
何如脸拉得老长,又无聊的在头上这里扣扣、那里挠挠,终于耐不住性子,溜了出去。
他扶着栏杆透气,心下想着:要不要趁苏珉不注意,悄悄溜走算了。
只是他目光一瞥,瞧见一个颇为眼熟的侧脸。
何如一怔,几乎可以确信那便是诸晴。
他心下一喜,急忙忙追了上去,甚至都没能拿出半分工夫去思考诸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何如远远瞧见诸晴跟着鸨母进到一间房内,没过一会儿,鸨母从房内出来,并顺手将房门关上。
待鸨母走后,他整了整自己的衣着,怀着难以言喻的心绪走到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叩响房门。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找诸晴,连现在的场景、时机都没有想清楚,就站在了这里。
何如此时的大脑一片混沌,唯一的想法便是去找诸晴。
房间内正在查看屋内装饰的诸晴听到敲门声,放下手中的香炉前去开门。
这里也不是什么危险的环境,况且方才鸨母出去时交代了为她寻人过来,诸晴只以为是那鸨母出门随意拉了个人前来,毕竟这种事情也就是那样,找个有经验的女子便能挣到这笔银子。
是以诸晴打开房门后,绝没想到门口站着的会是她不久前方在心中讥笑过的人。
诸晴是永远也想不明白这家伙是什么个想法,就像此时此刻,敲开房门后,他就只是在门口站着,跟个木头桩子一样。
木头桩子又“重蹈覆辙”了,眼巴巴来寻诸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这时候他才来思考这里是哪、他来做什么等问题。
诸晴瞟了眼周围,拉着何如进到房内。
她本想等到鸨母找来的姑娘来了,她同对方威逼利诱一番,叫那姑娘留在这房间里,放她出去寻那位“青年才俊”,实在不行也可以动粗,直接将那位姑娘打晕拉倒。
现在瞧见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来敲门的家伙,诸晴心下有了另一番计较。
何如被诸晴骤然拉进屋里,在此情此景下莫名有几分心猿意马,特别是在诸晴将房门关上后。
他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听见诸晴对他道:“我来这里是要处理公务,你不要随意声张,暴露我的踪迹。”
在诸晴面前,何如总是格外的好骗,他连连点头,示意自己不会乱说话。
诸晴便对他道:“我想请你帮个小忙。”
她指了指门外,又道:“一会儿会有一个姑娘进来,我会谎称我们是一道来的,你帮我拖住她,我去外边做件事情。”
何如又是一阵点头,也不知怎么,一个点头的动作叫他做出手忙脚乱的架势来。
没过一会儿外边又有敲门声传来。
诸晴去开了门——她不知道何如在红袖招里有没有老熟人,不敢叫他开门打草惊蛇。
她在门口同鸨母说了几句,大意便是自己还另带了一位朋友。
鸨母见诸晴挡在门外,便知道她不想叫自己进去。
这也正常,许多人来了这地方,但又不想叫别人知道,方才只有这位娘子,后边忽然又冒出一个“朋友”,鸨母便将这件事暗自定了性。
她拉着带来的姑娘,对诸晴道:“这是碧茹,懂得多又心细,你不懂的都可以问她。”
诸晴颔首,待鸨母走后,她方请这位清秀的碧茹姑娘进了屋。
那鸨母也很会做事,带来的姑娘面容素净,看着一团和气,更适合同客人交流。
碧茹瞧见屋里是个男子,心下怀疑这是不是夫妻俩屋里边不和,所以要来这里“讨教”一下。
她看向诸晴,诸晴却低头道:“你们先聊着,我出去透透气。”
言罢,诸晴径直走了出去。
碧茹心想:这是个容易害羞的娘子啊。
接着她便将注意力落在了何如身上。
她寻了个位置坐下,问道:“不知两位是什么关系啊?”
何如犹豫了一下,想到诸晴令他拖住面前这个姑娘,便道:“呃、朋友。”
这个回答倒挺耐人寻味的——若是夫妻,大大方方承认便是。
碧茹立刻折了话题,没在这上边刨根问底——她是来教东西,管对方什么身份。
她又问:“公子以前可曾做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