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们两家结仇的原因,袁养成点头决定帮忙,方知闲见了自然高兴,两个便下了楼。
此时的天色已暗,好在月色却明,路中间那两个男女正等呢,见他们两人下来,自然上前答话,那谷香莲娇声叱道:
“方知闲,你这拖朋友下水的功夫真高,这位小哥,你还是回店的好。”
“莲姑娘口利,方某早就领教过,一切自然有我接着,袁兄弟只是陪我过去而已,怎么你们三个人倒怕了我们两个不成?”
不等袁养成接话,方知闲连忙说了回去。
那谷香莲一听,再无言语,而他那弟弟谷尚武却冷冷开了口:
“既然如此,跟我们来吧。”
这两个说完就走,顺了小巷向里面奔去。
方知闲识路,知道这小巷通向一条荒岭,其上有块空地平整,是个争斗比技的好地方,所以冲袁养成示意一下,便走在了前面。
袁养成手中抓了雁翎刀,离他两三丈远,跟了不放,同时凝神感知四周,留心异声风动,这却是防备暗算。
两人很快来到一个空地上,这地不算太大,而且碎石遍地,边上有十几株大树,半围了这十丈的方圆,有树影斑驳。
那谷家兄妹早到,已然站在那背山客骆子秋的身后。
“方知闲,我替师弟找你,也不想做的太过,废条腿或者是断只胳膊你来选!”
这骆子秋提了他那大烟袋,上前一步,沙哑的嗓音犹如夜枭嘶鸣。
方知闲自然不会示弱,伸手去腰间握住九节亮银鞭,顺势一抖,哗啦啦声里,银光闪处,挽了个鞭花,然后一手握柄,一手抓住那半尺多长的三棱枪头,示意道:
“骆老师艺业高强,方某自知难敌,只是想要我的胳膊或腿,还得问过它才行!”
袁养成见两人递上了话,根本没给自己插嘴的机会,只好暗中准备,心里话:
“好呆也不能让方大哥真折了胳膊、断了腿。”
这时场上的两人已然交上了手,只见白光如银蛇,又抽又打,哗啦啦中摄人心魄。
而对面那背山客骆子秋则是不慌不忙,本来就不高的身形又向下缩了很多,简直就像个球一般,滚过来、滚过去,在白光银蛇中游走滚动,竟然连兵刃都没动。
方知闲这脸红的都发紫了,也知道今天讨不好了,所以一咬牙,便把绝技奇门十三鞭使了出来。
这奇门十三鞭讲究走偏锋、行险着,主要的打法就是七个字,去时为虚回为实!
就见他这鞭嗖的一声甩出,直奔那骆子秋的面门,可人家身子一矮,接着一转,就到了他的右侧,这就快近身了,按一般打法,他应该捋鞭撤步好拉开距离,这才能发挥出长兵器的效果,放长攻远!
可他现在变了打法。
就见他脚下站住了,只凭手腕一抖,然后猛然向斜上方一扯那链子,那一斤多沉、寒光四射的枪头,就一个猛子扎了下去,直奔骆子秋的后脑而去。
这距离很近,而且变势也突然,虽然说那背山客骆子秋已然转到了方知闲的空处,似乎伸手就能够到敌人的软肋,可他自己也难逃一死的命运。
这正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远处的袁养成看个清楚,心中一沉,气运双足,刚想飞身扑过去呢,场中形势又有了变化。
“好!”就听那骆子秋发声喝,然后一招苏秦背剑,把那一尺多长的铜烟袋就竖去了背后。
“当”的一声震响,火星子四溅,这一招绝命鞭就这么让人家挡住了。
方知闲这心就是一沉,连忙撤步收鞭,意图拉开距离,只是刚才那一击似乎气到了这背山客,就见他矮步进身,手中长烟袋乱点,却总不离方知闲的小腹并迎面骨。
要知道那铜烟袋锅子可是足有七八斤重,这要是敲上腿就得断,戳上了命就会亡。
眼见的方知闲步法散乱,不出两招就要伤,袁养成轻喝一声道:
“还请留手!”
他这里是先喊后动,是想看看人家给不给他这个脸。
可惜,那长烟袋并不停,而是直如毒蛇一般,已然追上了要咬的人!
那骆子秋看出空外,一晃身躲过乱砸的亮银鞭,猛伸左手,呯一声抓住链子,再一扯,便把方知闲扯个踉跄,同时右手翻腕砸下,看那落处,正是方知闲的左腿迎面骨。
这家伙要是砸上了,绝对是粉碎性骨折,方知闲的这条腿就完了。
正在这时,斜刺里人影闪现,袁养成到了!
伸出长臂,持定短刀,却并未出鞘,人如龙行,势像电闪,手稳如泰山。
噌的一声轻响,带鞘之刀就架住了那碎骨的铜烟袋。
方知闲吁了一口气,回身跳去圈外,山风吹来,身上一阵冰凉,原来这汗早湿透了衣裳。
“哈哈,小友好俊的身法,却不知令师是哪位前辈?”
场中那背山客骆子秋却收势后退,并没有立刻动手。
他可不傻,刚才电光石火间的工夫,这年轻人就扑过来,还这么准确无误的挑住自己兵刃,并有一股粘缠之力隐约传来,他自然明白碰到内家高手了。
“家师姓陶,家在太行山中。”
“三绝手陶真!你竟然是他的徒弟,你为什么要帮这方知闲?”
那骆子秋一听,心中就是一惊。
陶真保镖时多走北路,江湖上的对头也有一些,却无一不败在他的劈风、点穴与截脉三种绝技上,所以在绿林道上才有这三绝手的威名。
“骆前辈,我与方兄虽是刚刚相识,但我觉得他为人侠气,不至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