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掌握清楚了,我再电话告诉你们?可否?”
杨武清说这话,依然笑容可鞠,他这就是拉大锯,打太极的作法。
路北方却不依不饶:“杨检察长,案子不是你办的?肯定是你手下办的吧?要不,你将经办人叫来,我和周主任真的特别想知道,这姓黄的唆使人差点将人打死,仅仅呆了四个月就在外逍遥?”
面对路北方的步步紧逼,杨武清的笑脸慢慢收了起来!
论级别,他这检察长,不知道要高路北方多少级别,论在官场的资质,他路北方算个屁!
他执掌检察院以来,哪个人见了他不是唯唯喏喏,说话低声下气,哪知道路北方这小年轻还吆喝起自己来了。
他当即脸色一沉,正色道:“路北方你什么意思?你对这案子的处罚有意见,你可以找法院嘛?至于他们怎么判的,判多久,关我们检察院屁事!……所以,你让咱给你找办案的,我去哪找?”
路北方对杨武清的态度,感到无比厌恶。
他腾地站起来,挺直腰杆道:“杨检察长,虽然这事儿是法院来办,但你们检察院肯定参与了这事,我想问问您,您觉得这姓黄的蓄意伤人,暗中报复,仅仅坐在四个月牢,就能放出去吗?”
见路北风如此态度,根本不给自己台阶个,杨武清怒了,他瞪红着眼,怒盯着路北方道:“我已经说过了!这事儿,你得问法院!”
“你们如此打太极,部门间故意推诿,真是太不负责了!这事儿,我要告到市里去。”
“你去吧!你现在就去!爱找谁找谁去!”
路北方和杨武清的争执,最终就是不欢而散。
但事态,也就发展成这样。
身在现场的周金旺,眼见两人怒目对峙,他死死将路北方抱着,然后将他推出杨武清办公室的大门。
出得门来,看着气呼呼的路北方,周金旺还不忘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一通:“我知道这事儿蹊跷,也知道你想为我出口气!但是……哎,北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事情,还是我慢慢来吧!我一定会掌握哪个环节被公关的,到时,我再将情况告诉你!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人的!”
周金旺是农村出来官员,在整个官场上,没有什么派系帮他。现在虽然有路北方出面帮他,但他真担心路北方得罪这些实权人物。
他心中有愧。
路北方还是气愤不过,握拳道:“周主任,这事儿,我也会暗中帮你调查!”
从绿谷县城回来,路北风的心情极度郁闷。
这一天,两人虽然走了公安局和检察院,结局是让他不满,甚至是痛恨,是无奈的。
回到镇上,路北方坐在办公桌前,头脑稍稍冷静了会儿,他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好友段依依,从湖阳来了临河,此时,还不知她在哪呢?
路北方赶紧掏手机问她,依依,在哪里?
段依依走了一下午路,此时正洗了澡,瘫软在镇里幸福旅馆的小房间里,她柔软的四肢铺在床上,虚脱身子,片缕未着,雪白肌肤,在暗淡的房间光影下,蒙着层熠熠生辉的光华。
听到手机来电了,段依依懒洋洋的伸展胳膊,拿过手机贴在耳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