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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她所设想的未来并不该出现变数,可自遇到在人前看似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贺昭起,一切都似乎脱离她的设想与期望。
明明寻常贺昭在人前一点都看不出狂浪,甚至一眼望去清冷禁欲得让人望而生畏。
可他怎能……如此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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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个□□着上身的男人被绑在木桩上,发出惨厉的叫声。
“他妈的王八蛋,有本事你就砍爷爷一个三刀六洞,看看爷爷吭不吭一声!”
“你们想撬开我们哥几个的嘴就是白费力!不如赏爷们一个痛快!”
“今天你这样缺德,也不怕来事遭报应。”
贺昭低眸,侧脸清冷,神情淡漠。
站在暗室之中也恍若一朵月下盛开的白莲,风神秀逸。
“我不信来世,只信今生。”
他夹起烧得通红的铁块,在男人尖利的嘶吼中,淡声说道:“若你这般相信果报,没准我就是你前世作孽的报应呢?”
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双股战战,脊背弯了下去,像是脱了水的鱼。
“我招,我招。你别烫了。我求你了。你给我一条活路,我什么都招。”
“什么?老三!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贺昭将失去温度的铁块扔进火炭中,神色平静,不见一点目标达成的得意惊喜之色,甚至显得极为冷淡。
“晚了。”
一柄小剑干净利落的插进男人的心口。
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为什么?”
贺昭低眸,目光落在那柄小剑上,漫不经心的一点点转动着小剑,硬生生剖出了他的一颗心。
男人彻底气绝,垂下了头。
贺昭将这颗心丢进火炭,他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剑尖的鲜血,吹了吹银亮的剑刃。
剑光映在那双漆黑的凤眸上,愈发显得凉薄无情。
“你们以为还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旁边被绑着的几个人吓得一时面色惨白,他们本以为只要开口至少还有一条生路,却没想到这看起来俊美的男人却是心狠手辣到一点活路都不肯给他们。
地牢中一片死寂。
贺昭抬眸,视线冷冷扫过几人,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现在招,我心情好。给你们一个爽快利落的死法。不招,让我慢慢与你们周旋。”
“我是有时间,等得起,也有足够多的花样与你们一一试。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等得起。”
一个人吓得满头大汗,他崩溃大吼道:“我招!我招!我们只是听命,那人花了三百两金子,向我们买南家大小姐的命。”
一个人因为绝望而开了口,其他人便也很容易被感染。
铁利问道:“是什么人?”
“不知道是什么人,那人从来不见我们,都是她派人中转来向我们传信。那中间人专门做这个的,嘴巴严得很,绝不会透露雇主身份。”
“我想一定是那位南小姐身边的人。因为一开始我们不是在这鹿寨。而是在另一处地方等着。后来那人传信来说南小姐改了道,还将改了什么路都告诉我们了,又给我们加了一笔钱。我们才会紧赶慢赶的跑来这鹿寨。”
这倒算是个有用的信息,南韵是中途改道,消息恐怕到现在也才传回延陵。
能够这么快将消息递出去,这个买凶的人一定就在南家送嫁的队伍里,甚至可能就在南韵身边。
贺昭,“加了多少钱?”
“双倍,那人又给我们加了三百两金子。”
铁利,“哼,这人倒是挺大方的。你们知道这南小姐是什么人吗?区区六百两金子,你们就敢做这种事情。”
“不就是延陵南家的大小姐吗?”
铁利,“那人没有告诉你们?这延陵南家的大小姐是接了圣旨,皇帝钦点的太子妃。。”
众人愕然。
他们要是早知道这位南小姐此行的目的,怎么可能区区六百金就做这种注定要掉脑袋的事情。
延陵南氏是高门显贵,也是一地的望族,碰了延陵南家的小姐虽然是件危险的事情。
但他们这些亡命之徒,本就是到处流窜,绝不会自讨没趣上门去延陵。
不在延陵,南家也不能将他们怎样。
但若是碰了皇家的人,那可就不一样了。
“难怪,难怪你们根本不像是中原人,专砍马腿,还能抢马。”
铁利哼笑一声,“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贺昭眼见着这些人一问三不知,已经不可能再问出什么。
他厌烦的抬了抬手,转身走出了地牢。
很快,铁利就跟了出来,“殿下。人都已经处理干净了。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南小姐?”
贺昭不置可否,缓声道:“她胆子小,知道这种事,怕是再无安眠。”
铁利,“您觉得这个人是……”